“許銘說的,怎麼看?”
先開口的是布好了結界重新坐回來的周潋。
葳蕤往左看了看剛坐下的周潋,往右看了看微微眯了眯眼顯然對周潋的話一點兒都不奇怪的令夷,有些茫然:
“……他……難道有什麼……不妥的?”
令夷搖搖頭:“未必,興許隻是我們多心了。”
“多心……什麼?”葳蕤歪着腦袋仔細回想了一下:“因為許銘說他遇見過奇怪的妖獸?”
“太巧了。”周潋歎了口氣:“不說别人了,如今四大仙門都下了不小的力氣,凡在外的弟子都要盡可能去尋線索,這麼久了卻毫無收獲,可見沾染魔氣的妖獸着實太過少見,并非那麼容易能夠碰到的。”
“所以許銘……有問題?他遇到沾染魔氣的妖獸之事是騙我們的?”
見葳蕤瞪大了眼睛一副驚訝之中還帶了點兒不平的模樣,令夷看了一眼身旁也微微皺着眉思索,卻并不開口說話的維清,而後道:“當時的情形,對戰時的感覺,妖獸的模樣等等……他說得很細緻。我和……是跟沾染魔氣的妖獸打過的,聽得出來,至少他說得那些與我那時所知所感是一緻的,當是做不了假。”
葳蕤聽了令夷的解釋,反而更糊塗了:“那他說的都是真話的話……又不妥在哪裡呢?”
“是啊,真得很。”
“而且他身上的傷是實實在在的,我沒看出來什麼問題。”周潋往後一仰,靠坐在屋内不算舒适的木椅椅背上:“畢竟今日才認識,我也不好貿然去探人家的脈,做不了十成的準,但隻憑我瞧着的……七八分卻一定有了。”
令夷和周潋都說完之後,維清也終于開口:
“他是兩月多前到了平海鎮一直未走,我們下山卻不足十日。”
聽見維清說話,令夷特地朝他又仔細地看了一眼。
自海岸邊上劉婆婆祖孫的事後,維清一直沉默着沒有開口過,雖然以維清以往的性子而言這并不算什麼奇怪的,隻是……
海岸邊那時他的反應很不尋常,令夷清楚地記得他那時候冰冷的手掌,和一瞬間亂了的心緒。
現在見維清已平複下來,心思放在了關于許銘這個人的“正事”之上,令夷也說不清心裡是不是松了一口氣。
隻是眼下确實不是計較的時候。
令夷點了點頭順着維清的話繼續說了下來:“平海鎮附近海域的确曾出過沾魔氣的妖獸傷人,動靜頗大,引人注意,可若說是為此守株待兔……我們成行要比他來這裡晚得多。除非他可能等的不是我們,又或者……”
令夷沒有繼續說下去,但跟維清和周潋對了一下眼神。
如果提前來此的許銘真的有問題,兩種可能。其一,他“守株待兔”等的并不是特定的什麼人,而就是在調查染魔妖獸的仙門弟子,任何一個都可以,那麼他口中所說的“險地”很可能是個陷阱,引誘仙門弟子前去犯險。
但仙門弟子在外調查沾染魔氣妖獸的事雖不算絕密,但也不輕易外傳,許銘一個不在仙門之中的人能夠知道就已經不易,而費這麼大力氣隻為了引不知道重要不重要的幾個弟子去,如今看來也不太值當。畢竟仙門弟子之間彼此聯系還算緊密,若真有不小心陷落的,其他人很容易心生警惕不再涉足,如此這計劃不能再有作用是一回事,暴露了自己的可疑就又是另一個問題了,除了跟仙門有大仇洩恨的……
其二,就是他在等的确确實實就是他們一行,不同于其他普通弟子隻算是順便,而是特地為此而來,會深入普通仙門弟子不敢甚至不能進的地方的四人。
可若是這樣,比他們成行還早就做了充足準備在此守株待兔,能清楚早上好幾步推斷出仙門動作……
這兩種可能,怎麼想,都怎麼複雜和困難。
“會不會……”想得有點兒頭疼的葳蕤忍不住道:“會不會,真的就隻是湊巧啊?是我們運氣好,比起那些毫無收獲的弟子,我們因為膽子大,敢來他們那些膽小鬼不敢來的出過厲害的妖獸的地方,所以才能碰到許銘得到這個線索的?”
周潋笑了一笑,點頭:“你說的是,這個可能……其實也挺大的。”
“就是嘛!”葳蕤聽到了“肯定”開心地眯起了眼睛:“說不準就是你們心思太重想得太多,把一件簡單的好事兒給想複雜了呢!”
“……有道理。”周潋忍不住伸手去揉了一下葳蕤的發頂,笑着道:“這世上也未必真有那麼多的陰謀算計,有時候簡單點兒也好的。那我們就……什麼都不做,先靜觀其變吧。”
維清擡頭瞥了周潋一眼,而後平靜地道:“隻是略有疑慮,并無實證,也無其他線索,本就什麼都做不得。”
請勿開啟浏覽器閱讀模式,否則将導緻章節内容缺失及無法閱讀下一章。
相鄰推薦:不紅就要回家繼承億萬家産+番外 全世界不想被代表(快穿) 大秦逮捕方士,關我煉氣士什麼事 中世紀崛起 清穿九龍争着叫我娘+番外 大秦:我的心聲被政哥偷聽了! 隻念卿卿呀 後媽文裡的短命親媽 炮灰大佬在線掉馬[快穿]+番外 東周皇朝 三國:我張角隻玩法術 那年,那雪,那個執戟書生! 念橋邊紅藥 星河在那邊,我在這邊 纏綿入骨:雙胞胎寶寶的總統爹 在娛樂圈嗑cp爆紅了 護國神帥 和反派上将離婚後我成了萬人迷+番外 三國,漢高祖親自匡扶漢室 (HP同人)交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