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像是随手随意為之能出的模樣。
兩人交手,地動山搖自不至于,但便是不用靈力,也是勁風剛烈,飛沙走石。
令夷的雙刀極為淩厲幹脆,并沒有太多花哨,勇猛直接,大開大合,反倒是周潋這邊的劍法顯得輕靈飄逸,分外靈活。
這還是令夷第一次見周潋用劍。
隻一招之後兩人,尤其是令夷便去了試探的心思,專心緻志起來。
呆在一旁的葳蕤眼睛睜得大大的,卻也有些跟不上兩人交手的身形,隻在偶爾兩人略有停頓的時候為令夷鼓勁叫好。
而另一個觀衆維清就顯得安靜許多,從頭到尾一字未說。
隻是他那雙淺碧色泛着朦胧灰藍的眼睛,緊緊盯着交手之中的兩人。
以維清遠勝葳蕤的眼力,自然是能夠将切磋中兩人的一舉一動看得清清楚楚。
不得不說,在一旁看着的确與自己親自與他們中的任何一個切磋的感覺都不太一樣。
分明是同一個人,在面對不同的對手之時,感覺也會有些差異。
正如此刻……
維清眼光閃了一下,但在場的其他三人都沒有察覺。
他的目光更多地落在令夷身上。
這邊周潋和令夷兩人硬是憑着速煉之法凝出的兵器對戰了百招之後,這場切磋終止于周潋手中長劍的斷裂。
本就還有保留隻是點到為止的兩人反應都很快,令夷當即回身收了長刀,周潋也後撤了兩步避開刀風。
周潋手裡還捏着正在慢慢消散的剩下的另一半長劍,而斷掉的一半不及落地已經化成煙塵不見了蹤影。
倒是那剩下在周潋手裡的半截上挂着的灰撲撲的劍穗,是最後才消散的。
周潋長出了一口氣,倒很有些暢快:“呼……令夷的刀法名不虛傳,是我輸了。”
這邊也已随手散了自己手裡的雙刀的令夷卻是搖了搖頭:“并不在招式劍法上,我畢竟鑽研速煉之法多年,而你還不熟練,凝出的長劍不如我的雙刀結實而已,這次切磋,不算公平。”
周潋擺了擺手,撿了一處幹淨的地方一邊坐下一邊說道:“動真格的對戰之中誰還管這些?再說……就算我那長劍弄得不錯,最終也沒有赢你的機會,你的刀法遠在我劍術之上。願賭服輸,敗了就是敗了。”
令夷還沒說什麼,倒是在令夷勝了之後已經鼓掌叫好的葳蕤聽了忍不住問道:“你說願賭服輸,那你打算輸什麼給我姐姐啊?”
周潋一噎,看向眼睛晶亮地看着他的小丫頭:“我說,你既叫令夷姐姐,我與你姐姐交好,小丫頭叫我一聲哥哥,或者周潋哥哥,不過分吧?”
葳蕤皺了皺鼻子哼了一聲:“别轉移話題,你要輸什麼給我姐姐?”
令夷試圖阻止:“葳蕤。”
周潋也撓了撓頭:“我剛剛也就是随口說了這麼個詞兒罷了,我跟你姐姐切磋,可沒說過要賭什麼輸什麼,你可聽着的呢!令夷是你姐姐我也是你哥哥啊,不帶這麼厚此薄彼的哈!”
“就是。”令夷在葳蕤身邊坐下,伸出手輕敲了一下葳蕤的腦袋:“切磋前說好了便罷,既先前沒有,這會兒就不可有這樣的心思。”
“……哦。”
在葳蕤微微低下頭有點兒失望地應下來之後,一旁一直沒有作聲的維清卻突然開了口。
“他有一塊炙炎晶石。”
另外三人都齊齊朝着維清看過來。
維清卻沒去看身邊周潋此刻難以形容的表情,微微轉過頭看向令夷:“炙炎晶石是上好的火系煉器礦材,隻是周潋修的雷系術法,用不上火系的法寶。”
令夷眨了眨眼睛,又眨了眨眼睛。
周潋這邊卻在沉默了好一會兒之後突然哀嚎起來:“維清你變了!這趟下山你坑我沒有夠是不是!”
兄弟
到底還是有正經事在身的,即便一路行來并不急迫,三個修仙之人加上一個有天賦之能的妖族,來到當初令夷和維清第二次相見的東邊海域之地,仍是沒有用上太長的時間。
沾染魔氣的妖獸極為罕見,那次被令夷和維清合力擊殺,後來又由維清帶回了乾華山門的蠃魚和冉遺魚,是這些年陸陸續續有關于妖獸不正常異變的消息以來,仙門第一次切實地看到“證據”。
九州各處之前影影綽綽有過類似消息的地方都有各仙門的弟子前去探查,反倒是海域這邊的的确确有過沾染魔氣妖獸的地方,普通弟子們盡皆撤了出去。
近海之處并無異常,而本就多有妖獸出沒的深海,即便是對于随大航船出海的修仙者而言也不是什麼安全的地方,危機重重,且深海之内再大再穩的航船也未免顯得孤立無援,因而除了少數對自己下了狠心有曆練之意的弟子,仙門中人甚少出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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