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卓北整理了一下思路,道:“還有三日,祭天大典就結束了。到時候,謝子翰可能就要對東海和魚浪動手了。明日可能是最好的機會。”
瑾瑜道:“為何?”
甯卓北道:“劍術比賽是所有比賽中最重要的。特别是對那些靈元弟子。畢竟仙山上人人修劍。劍術的高低無疑代表着自己的修為。所有的靈元弟子都非常重視。好的渴望更好,差的,自然也不希望自己墊底,有損自家聲望。那比試的對陣表已出,到了明晚,靈元弟子如果不是有什麼特别的事,是絕對不會随意在外徘徊的,一定會好好的研究自己的對手。所以地牢的看守,隻會讓普通弟子去做。”
顔芍道:“如此便容易多了。”
甯卓北道:“嗯。但是左神山的弟子是真的很多。”她未待墨研濃,便拿起筆,在紙上畫起了左神山的地形圖。她時不時停下筆,思忖一下,眼睛随着她的思考,在那紙上的地形圖遊移,她口裡默默念着,時不時将雙唇抿在一起,蹙緊眉頭。
顔芍看她畫着那地形圖,擡頭掃了一眼,不由的愣住了。原來瑾瑜正側身靠在食桌邊上,手裡還拿着墨錠,他面色柔和,目不轉睛的看着甯卓北,眼裡全是歡喜,仿佛正在端詳一件完美的藝術品。顔芍怔了一下,張了張嘴,卻什麼也沒說出來。這樣的瑾瑜,他還是第一次見到。
甯卓北突然擡起手腕,擡頭問道:“看得明白嗎?”
“啊?”瑾瑜回過神來,才開始一邊看那地圖,一邊敷衍道:“明白明白,這個是含龍殿,這個是穹宇台,這個是竹林。。。。哦,地牢在這裡。”
甯卓北道:“地牢離竹林和穹宇台很近,但是離含龍殿和弟子們的居所都很遠,這是好事。”
顔芍道:“他們倆的傷勢如何。”
甯卓北道:“依我昨日所見,他們除了兩處蹬龍鞭的鞭傷之外,便是普通的鞭子抽打的傷口。我與他們說話,依舊聲如洪鐘,罵人也毫不嘴軟。”
瑾瑜笑道:“他們那兩張嘴,就是死了,嘴也還是要罵的。”
甯卓北颔首,道:“魚浪公子很機靈,他看出我在檢查他們的傷勢,立即暗示我他們很好。所以救人應該會容易一點。”
甯卓北又開始畫地牢裡的地形圖。那地牢她隻去過一次,所以畫起來頗費功夫。“不知是不是你們走運,左神山的地牢是不設結界的。”
顔芍愕然:“果真?”
瑾瑜扯扯嘴角,樂道:“還真是托大。”
甯卓北搖搖頭,道:“雖然我是要去救人,自然希望守備沒那麼森嚴。但是對他們行事如此草率馬虎,實在是不能苟同。”她放下筆,用手指了指那地牢的圖,道:“地牢裡不複雜,看守的弟子也不多,東海和魚浪關得也不深。可是要神不知鬼不覺的進去,我還真不知如何做到。”
顔芍聽到甯卓北的問話,扭頭去看瑾瑜。隻見他支着頭,離甯卓北很近。甯卓北身上祭祀的松香味混合着那墨汁的味道被燭火一烤,更加清晰起來。瑾瑜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她修長的指尖,看了一會,眼光慢慢的順着指尖往上遊移,看着她的掌心,然後是她潔白的手腕。
顔芍暗暗覺得有趣,這個瑾瑜,也會有情窦初開的一天。
“瑾瑜?”甯卓北看他呆若木雞,忍不住喚他的名字。
“哦!”瑾瑜立即擡起腦袋,“的确是不好辦。”他又看了一眼那張圖,突然一拍桌面,道:“有辦法。”
顔芍挑挑眉,道:“願聞其詳。”
瑾瑜娓娓道來,兩人一聽,的确是好方法。雖然有點風險,但是值得一試。
甯卓北道:“他們的鐐铐都是精鋼所制,還需要一把厲害的匕首。”
“這個不是問題,”瑾瑜看看甯卓北的羽衣,道:“你這麼去估計不行吧。肯定被人認出來。明日得去弄幾套夜行服罩在衣服的外面。”
顔芍不解:“幾套?”
瑾瑜道:“是啊。咱倆不穿的确沒什麼大不了。被認出來也無妨。但是如果隻有卓北一個人穿夜行服,不是擺明告訴别人‘嘿,我看起來不一樣,有點貓膩,過來抓我’。那怎麼行。而且你也是一身白色的,生怕别人看不到的樣子。”他瞥瞥顔芍的衣服,搖了搖頭。
顔芍低頭看看自己的衣服,笑道:“這種見不得光的事情,你還真是考慮得也比别人周全。”
甯卓北也戲谑的看着他,道:“這方面,你還真是無出其右。”
瑾瑜扯扯嘴角,道:“我知道你沒在誇我。但這也是來之不易的智慧。”失敗乃成功之母。
甯卓北失笑,道:“有道理。對了,我可能還需要黑布把劍柄纏住。”她雖然不是仙門中名聲顯赫的人物,但是她的澍生劍如果被認出來了,也大為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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