絞肉戰一度進行到了白熱化。
雙方士兵的生命都在以很快的方式消失。
不過比起雁歸城這一邊,貴族聯軍的士兵生命要消失的更快。
原因自然是,他們的标志太雜了,殺紅了眼的士兵可不會管太多,你腦袋上的毛偏紅一點,他就要弄死你。
甚至不用紅色,棕色的毛也得弄死。
他們自己人都弄死了許多自己人。
但與之相比起來,絞肉戰的潰逃率是最低的。
因為他們都殺紅了眼,根本不知道誰跑了,誰還活着,誰又死了。
不像在軍陣裡,一眼就能看出陣型是不是崩潰,是不是該跑路了。
鏖戰一直在持續着,不知道過了多久。
直到
“怪物,怪物啊!”
直到一個重甲精銳被吓得丢下武器,飛快的逃走。
他扔下了自己的雙手斧和長刀,翻過城牆,跳到屍堆上,連滾帶爬的滾下了屍堆,逃命去了。
斬馬冠軍們的武力徹底超出了他們的理解和想象。
他們感覺自己在這些同樣的大鐵疙瘩面前,與沒有穿甲的小兵沒有區别。
随着這個重甲精銳的落荒而逃。
越來越多的重甲精銳開始丢盔棄甲的逃命。
斬馬冠軍們用勢大力沉的陌刀劈碎了他們作為精銳的傲氣。
他們現在心中隻剩下了對這些怪物一樣的家夥的恐懼。
哪怕再繼續耗下去,或許能夠把這些怪物的力氣耗完,最後斬下他們的頭顱。
但此刻這重甲精銳們的心氣已經被消耗幹淨了。
随着目标明顯的重甲精銳慘叫着逃跑。
貴族聯軍的士兵們開始大規模的潰逃了。
殺紅了眼的他們眼神瞬間就清澈了,丢下了刀槍開始逃命。
見到隊友開始逃命,一個又一個的士兵丢下了自己手中的刀槍,丢下了自己的對手開始跑路。
連滾帶爬的滾下了屍堆。
見敵人終于撤退。
鏖戰得有些體力不支的鄧儒松了口氣。
謝天謝地,這幫東西終于撤退了。
再不撤,他感覺他的大漢大業就要折損在這小小的雁歸城了。
靠着柱子一屁股坐下,也不管地上多髒,有多少血肉。
鄧儒現在隻想好好的喘口氣。
“這次能守下城,你的精銳們功不可沒,就是可惜,不能全殲敵軍了。”
秋緣走到鄧儒身邊,也靠着柱子一屁股坐下。
“哎呀,大當家,可惜了,那些直娘賊的跑得太快,咱隻砍死了四十來個。”
黑虎走了過來,也靠着柱子一屁股坐了下來,看上去他的精神頭很不錯。
“咱殺了五十多個,比黑虎這小子殺的多。”
李榮也走了過來,靠着黑虎坐了下來。
“”
鄧儒不想說話。
合着就他殺的最少?
秋緣就不用問了,她殺得最多的。
一般鄧儒殺一個的時候,她就已經去殺第二個了。
“誰說不能全殲敵軍的,我的兵又沒全上場。”
鄧儒不想跟這些人讨論殺了多少敵人,而是轉過頭說道。
隻見他打了個響指。
城門打開的隆隆聲響起。
老兄弟騎着戰馬,帶着彎弓,身後烏泱泱的跟着一百名冠軍斥候,直奔敵軍大本營。
百匹戰馬彙聚在一起,煙塵滾滾,馬蹄聲震天響。
戰馬的速度很快,老兄弟手持偃月刀,劈砍着那些逃竄的敵軍。
身後的一百名冠軍斥候也在用他們的刀劈砍敵軍。
面對這些逃竄的敵軍,鄧儒的想法是能砍死就砍死,不能砍死就放。
老兄弟們的目标是那些貴族們。
這些東西,值錢。
哪怕死了也值錢。
“倒是忘了,你還有這些騎射精銳。”
秋緣一時間有些無言以對。
當時戰場危急到生死存亡的時候,鄧儒都沒把這些騎射手們拿出來。
看得出來,他很适合當個将軍。
沉得住氣。
在不用的時候,堅決不用。
而現在到了該用的時候,沒有一分猶豫,就用了。
而且這些精銳也很厲害,哪怕鄧儒沒有發布指令,僅僅隻是觀察動靜,就能知道到了該出擊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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