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悠閑的坐在我的寫字桌前,翻看着桌子上的台曆,還有八天就要過春節了。我還記得去年父親回老宅,是怎樣陰晴不定的從那裡出來。不知道今年是怎麼安排的。程甯沅在外求學,今年不會回來過節。細想着這個春節也沒什麼意思。想到這裡,我無聊的趴在桌子上。晚上吃飯的時候,家裡就我和母親兩個人。父親有工作需要加班。我是一個藏不住話的人,獨自經過一番思想的争鬥,在飯桌上還是忍不住開口詢問母親,今年春節還去老宅嗎?母親拿着筷子的手明顯一頓。她想了一下道:&ldo;晴晴,你是不是覺得你奶奶不喜歡你,就不願意去老家啊。&rdo;我眼神有些閃躲,不敢與母親對視。我低着頭裝作淡定的樣子,艱難的說道:&ldo;不是的,我不是不願意回老家,我隻是覺得這幾年回去連團圓飯都吃不上。每年像是做任務的樣子必須走這麼一趟。爸爸真心實意的回家,可人家卻未必領情。爸爸家的那些親戚對我們也并不友善。&rdo;母親耐着性子聽我說,&ldo;還有,我暈車的厲害,五個小時的車程真的是煎熬。&rdo;&ldo;晴晴,你要知道你的父親是很希望春節能一家團圓的。今年你奶奶的身體不好,你父親今年過年還是會回去的。&rdo;母親沉聲說道。我打斷母親的話道:&ldo;可是,您也知道奶奶是不會見他的。&rdo;母親沉默着一言不發。過了一會兒母親繼續開口說道:&ldo;晴晴,你一直以來是知理懂事的。你現在是怎麼了。&rdo;我有些心煩意亂的說道:&ldo;小沅在國外上學不回來,老宅進不去。這一個春節過的一點意思也沒有。我就是想着今年要不就在家裡過年好了。回老宅大年初一回去也一樣,反正也進不去人家的高門。&rdo;母親聽出我話中的抱怨,雖是有幾分動怒,但還耐着性子道:&ldo;你爸爸他家那邊的風俗是年三十要回去過的。&rdo;我不以為意的回答,&ldo;這幾年不都是去了嗎?我們也待不到晚上啊,剛進門就被攆回來。老宅是有我們住的地方,可是人家不歡迎我們。我們從老宅出來沒有住的地方,不還是要回t市嗎?&rdo;母親歎息着說道:&ldo;你這孩子越大歪理越多。你不想回去,我可做不了你的主,你要真的不想回老宅,還是和你爸商量吧。&rdo;我聽見母親說的話,心中吃味繼續說道:&ldo;那還是算了吧,就當做我沒說過。您也不用和我爸說我剛才的話。&rdo;母親聽後樂道,&ldo;怎麼,讓你和你爸商量。你怎麼這麼一會就變卦了呢?&rdo;我認真的看着母親道:&ldo;不是我變卦,和我爸商量還是算了吧。我不想聽他對我的說教,沒完沒了的數落我。我還想耳根子清靜清靜呢,才不會給自己找麻煩呢。&rdo;母親笑着看我,&ldo;你也就是背後能耐,當着你爸的面立刻老實了。&rdo;我用筷子在碗中胡亂的攪拌,不在言語,低下頭默默的吃飯。過年之前在街上碰到夏蓉還是挺意外的,其實細想一下這個意外的程度也不太大。t市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商業區就那麼幾個,能碰見也是有一定的概率的。我離她很遠,就在人群中看見了她的身影,她的面前站着一個和她年齡相仿的女孩。那個女孩不知道對她說着什麼。但是遠遠看着那個女孩趾高氣昂的,夏蓉低着頭一言不發。我快步走上前,清晰的聽見那個女孩在說一些難以入耳的話,周圍圍了很多路人。夏蓉看見在人群中的我,人前不易察覺的微微搖頭。我皺緊眉毛,不解的看着她。她應該讀懂了我要制止她眼前女孩的意圖,可是我不明白她為什麼不去反駁那個女孩。女孩還在叫罵,實在是讓人看不明白女孩的家教在哪裡。不堪入耳的話語還在繼續,我站在一旁聽了一下。無非就是一些她們自己家的事情,但是不都說家醜不可外揚嗎?這女孩不光長得粗狂,還分外沒有家教。我想着我身邊要是有這樣一個朋友,我父母也許會把我攆出家門,與這樣的人為友,八成也沒有什麼前途可言。女孩叫嚣很久,她看着周圍越來越多的人,不悅的皺眉叫罵周圍的人。她看見夏蓉低下頭低微的樣子,面色喜然。四周嘈雜的人群散去,女孩昂首闊步的離開。獨自留下夏蓉在原地低頭哭泣。我從包裡拿出紙巾遞給她,她伸手接過來,把眼角的淚水擦幹。向着那個女孩的離開的方向看去。過了很久,夏蓉站起身,由于長時間蹲在地上,站起來時腿有些發麻,顯些摔倒。我連忙扶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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