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什麼總管要日日夜夜都陪着傅詠歡視察齊家的家業?這齊家的産業關傅詠歡什麼鳥事?要他視察作啥?他召來總管一問,總管據實禀報。「二少爺想要離開齊家很久了,可能再過個半月就要離開。」齊哲懷臉現喜色。這家産合該是他的,是他老頭老來病到胡塗了,才會給了齊信楚。「他早該離開的,這家産又是我的了。」總管冷冷的潑了他一桶水。「二少爺說過要給詠歡少爺,近日也會請官府的縣太爺來,當着他的面把東西清點後都交給詠歡少爺。」總管不說還好,一說下去,齊哲懷氣得暴跳如雷,拿起東西摔得粉碎。「混帳!有沒有搞錯?傅詠歡姓傅,不姓齊,憑什麼我家的産業要給他?齊信楚得了瘋病,我可沒有。」「二少爺想過了,他會将齊家最賺錢的幾家店鋪給你,從此齊家分家,你也不能去要詠歡少爺的店鋪,更不能去吵他。」「我隻能得一部分?」齊哲懷根本就笑不出來。這合該全都是他的,傅詠歡憑什麼得到原本都會是他的家産?「把詠歡叫回來,我要問他到底使出什麼奸計,竟讓那賤種把齊家的錢大部分都給了他!」總管依他所令,把傅詠歡叫了回來。原本他們之前就不歡而散,這次鬧得更加不愉快。傅詠歡叫他别隻顧玩樂。齊哲懷差點動手打他,若不是總管叫人擋住,隻怕傅詠歡早已讨了一頓打。雖沒打到傅詠歡,但是齊哲懷撂下狠話。他要他這個吃住在他家的孤兒别得意,總有一天他會拿回他自己的份,而他會開心高興的看他餓死。兩人到此已經撕破了臉,再也不可能和好。傅詠歡氣得哭回房,無憂遞了帕子給他。「無憂,是我錯了,你們都是對的!而我這個笨蛋竟為了他跟信楚鬧翻,讓信楚不要我了。」齊信楚對待他一向溫柔體貼,隻是自己不懂,竟拿身世刺傷他;現今齊哲懷也拿自己寄人籬下的身世刺傷他,可說是現世報。「少爺,别哭了,那種人早鬧翻早好,你跟他越常在一起越容易吃虧。」「信楚、信楚。」傅詠歡受委屈的大哭起來,口裡喊着齊信楚的名字;隻是齊信楚再也不要他了,還要離開齊家,将他與齊家丢至一旁。一想起自己當初護衛着齊哲懷的愚蠢,就讓他再也止不住哭聲。他怎麼會識人不清到這種地步?真如無憂所言,他跟齊哲懷沒有利益沖突時,還能處得好:一旦跟錢财扯上關系,齊哲懷就六親不認,把他認為是侵占他家财産的惡人。傅詠歡郁郁寡歡了好幾日,一來是齊哲懷前陣子對他撂下狠話,兩人終究是青梅竹馬快二十年,見他如此堕落,心裡當然難過。二來是他當初為了齊哲懷與齊信楚鬧翻。憑齊信楚器宇軒昂的外表,他若要另結新歡,隻怕很快就能找到對象。更令他難受的是,齊信楚再沒幾日就要抛下齊家産業,離鄉外出另謀出路,再也不跟他相見了。就算此刻他心裡萬分後悔當初觸怒齊信楚的言語,但是齊信楚的性格十分剛烈,情分說斷就斷;他再也找不着機會跟他說上一句話,隻能眼睜睜的見總管忙進忙出,為着齊信楚三日後的離家作準備。「詠歡。」這日一早,齊哲壞竟來敲傅詠歡的房門,手裡還帶了一包芝麻酥糖。「對不起,詠歡,那日我氣瘋了才會口不擇言。我在齊家人人都不聽我的,連你這好兄弟也失去了,那我豈不是隻剩一人?」他将糖盒打開,推到傅詠歡身前。「詠歡,你看我今天特地起了大早,去買最有名的芝麻酥糖。我記得你小時候最愛吃這個,我這麼有心,難不成你還不原諒我嗎?」一提起往日情分,傅詠歡再怎麼鐵石心腸也軟化了下來。他望着那糖,歎口氣道:「哲懷,我不怪你對我生氣,我生氣的是你遊手好閑、亂花錢。齊家不比以往,正賴我們齊心協力恢複,你不要再無所事事了。」「我知道、我知道,那我明天起去你的花店幫忙就是了。」他竟願意放下身段去店裡幫忙,這讓傅詠歡心裡的那一點點芥蒂也随之消失。「怎麼,你轉性了嗎?竟想去我的花店幫忙。」他笑笑的道。傅詠歡的語調有點讨喜,不算是諷刺,所以齊哲懷也笑了起來。「唉!這幾日我冷靜想了想,四處玩樂久了也無聊得很,其實我應該好好做點事。想我年紀比你大了一點,你都能掌一家花店了,我卻什麼也沒做過,說出去丢人得很,所以我想去你的花店學點掌理的事情;以後若是齊家有些産業歸我,我也懂怎麼經營。」傅詠歡一聽,露出了歡顔。看來他不是無可救藥,至少他現今已會為往後作打算。「我就知道哲懷你不壞,你隻是需要一點時間想想。」「是啊,詠歡,你是我的好兄弟,往後還得靠你多多教導我。」兩人說得十分愉快,齊哲懷還拱手道:「詠歡,為了向你陪罪,我特地辦了一桌酒筵,請了一些朋友來熱鬧,求你給我一個面子一定要去,好讓我陪罪,我心裡才能放開這件事。」「不用了!辦酒筵要花多少銀子,怎能這麼亂花錢?」齊哲懷愁苦着臉道:「可是我已經辦了!你若不去,豈不是代表你心裡還不原諒我,那我怎麼好意思明日去你花店幫忙?」他說得這麼誠懇,傅詠歡猶豫了一下。雖然等一下得去花店看管,但是吃個酒筵應該耗費不了多少時間!就在傅詠歡要點頭答應之際,無憂小聲在他耳邊道:「少爺,我看不要吧,會不會……」這一句他說得很小聲:「有詐啊?」傅詠歡白了無憂一眼。他們對齊哲懷印象不佳,因此總是把他的每一方面往壞的地方想。他點頭答應道:「好吧,那我們現在就去。」齊哲懷開心得跳起來,牽住傅詠歡的手,「走吧,詠歡,我朋友已經在那兒等了,我們一塊兒去熱鬧熱鬧。」無憂要跟上去,齊哲懷擋住他的去路,沒好氣的喝止他:「我請你家少爺,可沒請你!你這奴才沒大沒小的想幹什麼?」「我是侍奉少爺的人,自然是跟着少爺。」「你們處處防着我幹什麼?怕我吃了詠歡嗎?我這人雖壞,但還不吃人的。」齊哲懷說得十分生氣。傅詠歡不想再讓彼此間有所隔閡,因此也斥退了無憂。「不用跟着了,我等會兒就到花店幫忙。我去花店也不用你服侍,你就留在家裡吧。」無憂滿心的擔憂,最後還是偷偷的跟着齊哲懷與傅詠歡,看他們的酒筵辦在何處。隻見他們越走路越小,路的盡頭處有一戶小小人家,然而地處偏僻,而且他們一進了門,門口就有人出來看守。無憂直覺奇怪,既然要辦酒筵,為何辦在這種奇怪的地方?這擺明有詐,況且守門的兩人虎背熊腰,也不是他打得過;他心裡一急,立刻跑回家去搬救兵。傅詠歡進了門,頗覺怪異的問:「哲懷,這裡好像沒什麼人煙。」齊哲懷笑着回答:「詠歡,我知道你愛靜,所以特地請師傅做好了菜再送過來。你看這個地方雖小,但是小橋流水、梅花吐香,不是很雅緻、很對你的胃口嗎?」傅詠歡心中疑問盡釋,原來他是特地找了這麼一個地方!他回了一個笑顔,「你真是有心,哲懷。」齊哲懷替他開了房門。「我酒筵辦在裡面,請了一個新結識的朋友來作伴。那朋友早就想要認識你,隻是苦無機會,特地央求我這個時候一定要安插他一個位置,希望你不要介意。」「認識朋友是一件好事,我怎麼會介意?」話才剛說完,一路進門,傅詠歡臉色稍變;酒筵上坐着是對他糾纏不休的李大。但他剛說了不介意,豈能立刻就離開,隻好不太愉快的進入,任由李大一雙眼睛在他身上胡瞧,瞧得他滿肚子火氣。齊哲懷替他拉了一張椅子,他隻好坐在李大的身邊。「詠歡,我前些日子真是對不住,這三杯是我向你道歉的酒,你一定要喝下,才算原諒我。」齊哲懷倒了三杯酒。傅詠歡隻求盡速離開這裡,因為李大的目光放肆的在他身上梭巡,就像一雙髒手在他身上亂摸一樣。他忍住氣道:「好,我花店還有要事,喝完這三杯,我就要走了。」他連喝三杯,酒性很烈,還帶着一股奇怪的味道,但是他力求脫身,完全不顧那酒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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