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緻探頭過來,唱道:“你就像那冬天裡的一把火,熊熊火焰溫暖了我的心窩……”
喻野跟謝潛同時擡頭冷冷地盯着他。
林緻捂住自己嘴巴,默默退開去。
小東西似乎被吵醒了,腦袋晃了晃,喻野趕緊托住她毛茸茸的小腦瓜。仿佛感受到生身之人的氣息,小姑娘往喻野手心裡蹭了蹭,發出撒嬌般的聲音。
喻野都看呆了,忍不住用指腹蹭了蹭她的臉頰作為回應。
她似乎是被弄癢了,眼皮顫了顫,居然就微微張開了眼睛。
喻野的呼吸停了一瞬,他輕聲道:“……謝潛?”
謝潛瞪大眼睛,直愣愣地看着女兒。
他們的女兒,一隻眼睛是喻野那樣曜石黑,而另一隻,是像他那樣的幼藍色。
異色眼眸的漂亮女孩。
林緻倒吸一口氣:“嚯!寫輪眼!”
秘書來的時候看見蹲在病房外頭玩遊戲的林緻,目不斜視地從他身邊走過,林緻一把抓住她,可憐兮兮道:“還說我身價值一個Charon樣品,臭男人,有了别的姑娘就不要人家了,嘤嘤嘤。”
秘書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紙條:“喏,昨天那個大塊頭說有空讓睡美人給他打電話。”
林緻接過去,一挑眉:“啊?公主是不會嫁給巨人的,公主是要嫁給王子的。”
秘書睨了他一眼,說:“可是王子喜歡土匪頭子。”
林緻說:“我恨。”
秘書說:“哦,我幫你查了一下,巨人家裡好像是挖礦的。”
林緻噌地站起來:“我操,我還以為他脖子裡這麼大塊祖母綠是假的!”
法庭如期開庭。
謝潛和喻野輪番上庭,站的都是證人席。
謝邈仿佛一夜之間蒼老許多,目光沉沉不知落在何處,又似乎是陷在往日回憶之中。直到喻野下去時謝潛伸手來扶,兩人并肩而坐時,他的眼神才有了微微波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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