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野低頭捏住謝潛下巴,挑眉道:“謝潛,你是不是一直對我賣軍火心存芥蒂啊?”
他們彼此的身份好像就是他倆一開始不對盤的原因。
謝潛這時候哪敢說話,低頭親了親喻野的手指。
喻野好笑地捂住他嘴巴。
“聽着謝潛,我不打算交出野火給軍部,原因有三個,第一,我的東西,憑什麼給别人?”
謝潛心道:“不愧是你。”
“第二,我的團隊是有可能大部分還在原位,那林緻呢?你想過林緻嗎?他一個Omega,軍方接手野火以後還會讓一個Omega呆在管理層嗎?斷林緻财路,他能追殺我到天涯海角,相信我,咱倆在邊陲小鎮也不會過得很幸福的。”
喻野似笑非笑地盯着謝潛。
謝潛說:“操,我他媽毛骨悚然。”
後邊雖說是玩笑話,但喻野說的是對的,謝潛明白過來,喻野是真的把林緻當家人,他自己也許能全身而退,但其他人不一定,不光是林緻,喻野在野火的親信肯定都不會有好下場。
“第三,你以為軍方隻是想要野火嗎?”
謝潛愣了愣,臉色陰沉下來:“不會的,他不會的,這太瘋狂了。”
當年帝國與俄國交戰險勝,吞并了西北大片的土地,但這次長久的戰争慘烈至極,叫帝國休養了二十多年才恢複元氣。而東北邊割裂分立,武裝鬥争一直未停,這也是謝潛在境外的工作,維穩。這次武器洩露,武裝分子靠朱雀直接炸得T國政府岌岌可危,這的确給了帝國一個出兵的借口,這不就是典型的清君側套路嗎,說是來幫忙,其實就是來吞并的。此次出征,帝國極可能一路踏平到地中海去,但所付出的代價肯定是難以估計的。
“當年與俄一戰,才讓謝家平步青雲,”喻野把一份文件遞給謝潛,“你想想這些年帝國的動态,謝老元帥事業心還是強,老謀劃着百尺竿頭更進一步。”
“你早預料到了?”謝潛難堪地接過文件。
“就是沒料到這麼早,看來老爺子身體是不是不大好了。”
原定繼承人被暗殺重傷,臨時調回來的孫子又不大受控,謝邈的确是坐不住了。
喻野低眸看了謝潛一會,欲言又止,最終隻是故作調侃道:“你稍微比較一下,是不是覺得野火還是在我手裡比較好?”
謝潛把文件放在一邊,正色道:“我拜托在T國那的朋友查了,拿到朱雀的那批武裝分子有線索了,我想親自去,把帝國私通他們的證據帶回來。”
喻野忽然明白過來,謝潛把他該做的都已經做了,方才問他的這些問題隻不過是出于私心的妄想。謝潛早就知道他不會交出野火,并且為他盡力一搏。
喻野立刻否決:“不許。”
謝潛笑了:“他們那幫殺胚我不放心,我得搞個活的證人回來啊?”
喻野推開他,走到窗邊,外頭已經明亮起來,他盯着那雲朵縫隙裡的晨光半晌,問:“什麼時候走?什麼時候回?”
謝潛說:“明天走,周末一定回,趕在孩子出生前。”
喻野從口袋裡摸出什麼,反手扔了過來,謝潛穩穩接住,低頭一看,是他昨天帶過來給喻野的魔金,六角形的小盒形狀,看來已經被喻野拆解過幾回,上邊還帶着喻野的體溫。
“拿着,當護身符。”
謝潛第一次看到喻野做這樣有點兒甜膩的事,将魔金送到嘴邊吻了吻,道:“我有了它鐵定刀槍不入啊。”
喻野笑了笑,說:“謝潛,遲到的話孩子我讓林緻起名。”
謝潛:“……”
冬天的第一場雪在夜裡悄無聲息地落了下來。大雪吸聲,原就靜谧的夜晚越發沉寂,也便隻有沉甸甸的寒冷覆住了整座城市。
喻野毫無預兆地從夢中驚醒,孩子愈大,他的睡眠狀況越發差了,總是睡一陣醒一陣,也是習慣了。他揩了揩脖子裡的虛汗,隻覺得胸悶得厲害,無心再睡,于是撐坐起來,才發覺腰酸得鑽心,他摸到腹上,後知後覺地感覺腹底在微微收緊。
“嘶……”睡意還未褪去,感官的滞後讓他才察覺那種難以言喻的疼痛,尖銳的痛感隻是一瞬便弱了下去,隻剩下隐隐的墜脹。喻野揉了揉側腹,沒有在意,他平常胎動都比這個難受。他披上衣服站起來,打算去泡個澡,回身卻愣了愣——床上留下了星點血迹。
“操……”喻野完全清醒了,按下床頭的通訊器,“Am?”
沒一會,秘書敲門進來,一邊用手梳理着頭發,臂彎裡還搭着沒來得及收好的毯子,問:“老闆,什麼事?”
喻野手裡拿着另外一隻手機,剛要說話,忽然皺起眉毛。
打開的地圖界面上,一直跳動的那個綠色小點就在剛才突然消失了。他擡手沖秘書示意等一下,重啟了程序,可那個小點依舊沒有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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