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有點惡心,但是我怕到明早我倆凍成兩條硬邦邦的冰棍。”
喻野說着也躺過去,手穿過謝潛的腋下,抱到他背脊上。座位相對于一般的車子寬敞些,但躺兩個高大的Alpha也過于勉強了,喻野将自己一條腿擠進謝潛腿間,好歹算是不至于讓自己掉下去。喻野自己也受不了這種親密的姿勢,跟Omega甚至跟Beta都還算好,偏偏謝潛也是個Alpha,萬一搞不好兩人沒撐過這沙漠的嚴寒,屍體哪天以這個姿勢被人發現了,真是做鬼都沒臉在地府混。
不過發着燒的謝潛身上可真暖和啊。
喻野繞開謝潛受傷嚴重的背,将手捂在他脖子裡。因為虛弱,謝潛的信息素味道很淡,讓人想起早春初化的雪,裹着林中嫩葉的芳香。兩人的胸膛緊貼,仿佛都能感受到對方心跳的頻率,一前一後,似乎是在分享彼此的生命力。
喻野不太能理解地皺起眉,認真地盯着謝潛優越的眉骨與鼻梁,然後是濃密過頭的淡棕色的睫毛。是不是自己凍傻了?看着這個滿心世界和平突突起人來卻眼睛也不眨的Alpha也覺得眉清目秀起來了?
昏睡中的謝潛感受到了熱源,也是自覺地将身體貼靠過來,額角輕蹭喻野的耳朵。喻野的後背頓時就麻了,他抱着謝潛的腦袋,輕輕敲了敲他後腦殼以示懲戒。
“爹地……”謝潛嗫嚅道。
喻野樂了,摸摸他被自己打過的後腦勺,說:“哎兒子,爸爸在呢。”
這麼抱團取暖了一晚的謝潛完全不知道自己被占了天大的便宜,醒來的時候就看見喻野将下巴擱在他肩膀上睡的格外香甜,他倆身上蓋着喻野的西服外套。
謝潛一是沒力氣,二是理解了這種睡覺方式存活幾率更大的事實,他抿了抿幹裂的唇,偏頭差點兒就親上喻野的耳垂。他往後撤了撤,讓喻野的頭落在他的臂彎裡,見人還是沒醒,心中歎氣。
喻野臉上的傷都結了血痂,睡顔倒是顯得很平和,想來是那雙眼睛過于鋒利,睜着的時候那張臉就格外欠揍。
謝潛看着那碎發下的露出的一點額頭,突然就很孩子氣地想彈他個腦瓜崩。
謝潛被自己這個想法逗樂了,低聲笑了笑。
喻野這才動了動,兩人的腿糾纏在一起,他這麼一蹭,每個男人早晨那點兒事暴露無遺。
兩人對視了幾秒,不約而同道:“操。”
喻野拿着通訊器站在外頭轉悠了半天,回來道:“基地在東邊,走一段沒準有信号。”
謝潛光是讓自己坐起來就出了一身虛汗,他虛虛摁了摁還在滲出血漬的傷口,說:“我現在是個累贅。”
喻野說:“你接下來是不是要說‘别管我你自己走吧’?”
謝潛說:“你可以找到救援以後再折返來救我。”
喻野嗤笑一聲:“那今晚一過你就是個死人了。”
謝潛坐不住了,彎下腰将手搭在膝蓋上,費力地喘氣,低啞道:“我在半路也可能是個死人了。”
他的燒依舊沒退,持續的高溫讓謝潛感覺自己心跳有一茬沒一茬的,頭重得要命,背上的劇痛已經麻木,而血還沒完全止住,謝潛知道,在沙漠裡行走,暴曬脫水會加速自己的死亡。
喻野看了他一會,從善如流:“行,那我走了,拜拜。”
“你等會……”謝潛叫住他,喻野回身笑道:“裝逼話說完就後悔啦?”
謝潛冷冷瞟他,擡手從自己脖子裡取下一串鍊子,遞出去:“要是……我沒撐過去,麻煩請你把這個項鍊轉交給我爹地。”
鍊子是普通的鋼鍊,下面挂着一個老舊的十字架跟一片刻着數字的挂牌。
十字架是東正教的三橫十字架,耶稣雙臂上的希臘文都被磨損得模糊不清了。
喻野低頭看了看,說:“你還挺虔誠的。”
謝潛幹笑了一下:“這是我祖父的東西,我沒有信仰,我隻是習慣帶着它。”
東正教是俄國的國教,看來謝潛身上有歐羅巴血統不是假的,當初帝國與俄國交戰時期,謝老元帥看來是還不忘來一場羅密歐朱麗葉的愛情。也不知道那位Omega得多麼美豔動人,謝元帥打着仗都要跟敵人打個炮。
那也怪不得謝家會同意把孫子送到這鳥不拉屎的地方來,謝潛血統不純,勢必難以得到家族重用。
喻野忽然有點兒同情他,收起他的項鍊,說:“我要是沒挂,就給你當這個快遞員。”
謝潛把風鏡靴子啥的都換給了他,喻野吭哧吭哧走了大概三分鐘,擡頭看看天,回頭看看車,停了兩秒,狠狠罵了一聲,折返而歸。
“老子不欠人情,你給我擋炸彈,我帶你出沙漠。”喻野踹着車門,早就奄奄一息的車門在他連續的暴力破壞下很快搖搖欲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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