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險起見,白天桦又換了一輛出租,小心得像在演一部諜戰片,這才摸到了這家名叫怡合的私人醫院。
私人醫院規模不大,白天桦在前台登記後,直接就摸到了何明川的診室,敲開了門,他閃進門裡從裡面關上。
“少爺,您來得……可真慢。”何明川看到白天桦熟悉的身影,一點也沒有意外,從一本厚厚的醫書裡擡起頭來,眉眼裡俱是笑意。
“還笑!”白天桦拉下口罩、取下墨鏡,露出一張略帶嚴肅的臉。
他從口袋裡掏出那把手術刀,順手甩到了何明川面前,不客氣地說道:“怎麼,想謀殺親夫?”
“少爺……我什麼時候想謀殺……您了?”何明川伸出一手,收起了那把手術刀,笑得眉眼彎彎。
“親夫!”白天桦不客氣地一擡腿,坐到了何明川面前那張辦公桌,将手指彎起來,在桌上“笃笃”點了兩下,強調了一下重點。
“太熟了不好下手。”何明川收起了醫書,起身去飲水機裡倒了一杯水,放到了白天桦面前,自己則雙手撐在桌子上,笑嘻嘻地看着白天桦。
“熟嗎?十四年零兩個月沒見了,哪熟了?”白天桦趕了半天路,嗓子正冒煙,在何明川面前絲毫也不用僞裝,一把抓起一次性杯子擡頭就灌了下去。
一口悶完了水,他咂咂嘴,眼神卻是瞧着何明川放在桌上自己喝水的杯子:“一股子紙味。就不能用你的杯子……”
“想都别想!你小時候就偷喝我的杯子,我都扔掉幾個杯子了?”何明川将桌子上的杯子勾到自己手邊。
“唉,你的潔癖一點也沒好,做了醫生恐怕會更嚴重。啧……我……要不要進門先消毒?”白天桦一改在鏡頭前的溫文爾雅,一腳撐地,半個屁股坐在何明川的辦公桌上,一腳在空中晃蕩,活脫脫一個調戲良家少男的流氓。
何明川慢慢收回了手,走到了白天桦面前,低低地喚了句:“少爺。”
白天桦從桌上收起了一條腿,伸開雙手将面前的人抱入了懷裡,緊緊摟住,像失而複得的寶貝。
他低下頭埋進何明川的頸窩裡,悶悶地說道:“阿川,我終于找到你了。”
何明川的手擡起來,卻沒有摟住白天桦的腰,卻在他的腰間軟肉裡掐了一把,意料之中感覺到抱着他的人抖了抖,似乎在忍耐癢意,這才用雙手環住了白天桦精瘦的腰身。
他的眼睛漸漸濕潤起來。
好半晌,兩人相擁着一動不動,身體緊貼在一起,仿佛成為了一座雕像。
“我以為……會看到你老婆孩子熱炕頭……”何明川的聲音帶着濃濃的委屈在白天桦的耳邊響起。
“呵……我的阿川醋勁真大。”白天桦沒有放開何明川,兩手将他箍得很緊,卻在突然感受兩人反應的時候,才一本正經地放開了他,隻是眉眼間再也沒有剛才故作的嚴肅。
“給你留着呢。”白天桦的眼睛朝自己身下望了望,抓過何明川的手将自己的手指一根一根卡進了他握過手術刀的手指中。
“哼,真留、假留?”何明川收攏五指,将白天桦的手握得很緊,嘴上卻像小時候一樣得理不饒人。
“要不要……試試?”白天桦一收手,将何明川再次拉進懷裡,緊貼上自己的火熱。
“不了……都還沒表白,直接就來,太沒誠意了。你當在約*炮?”何明川退了一步,将兩人緊握的手懸到了空中。
“怎麼沒表白了?我們都私訂過終身了!怎麼,你想賴賬?”白天桦伸出一手在自己褲袋裡掏了兩下,掏出一張折疊的紙,丢到了桌上,“自己看!”
何明川顫抖着手拾起那張紙,打開。
是五歲那年白天桦做為生日禮物送給他的一幅畫,極為幼稚。
他從孤兒院匆忙離開,沒有來得及帶走,卻被白天桦收了起來。
畫上兩個男孩子手拉着手,下面用歪歪扭扭的字寫着:
白天桦和何明川永遠在一起。
第28章第2關9
“少爺……”何明川抓着紙的手捏得指尖發白,胸口微微顫抖,眼眶變紅,他垂下了眼皮蓋住了眼中的情緒。
“别叫少爺了,白家……沒了。”白天桦讷讷了兩句,突然放開何明川的手,幾步推開了窗戶,掏出煙盒,在手背上敲出一支煙來,低頭用嘴夾了出來,使勁吸了吸。
目光卻是放向了窗外,隻是寬寬的肩背挺得很直。
“阿桦,你什麼時候開始抽煙了?”何明川将那幅畫折起來,轉到了白天桦身後。
白天桦用一手将那煙從嘴裡拿了下來,看了一眼何明川說道:“沒抽,含一含緩解一下壓力。”
“呵,這什麼壞習慣?”何明川皺了皺眉心,一伸手将那煙從白天桦手中奪了過來,順手就扔到垃圾筒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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