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月華忽然覺得眼前殺氣逼人,仿佛有一把看不見的利刃在慢慢朝她逼近。
她想躲開,無奈木雲喬緊緊握着她的手,情急之下,安月華低頭朝着木雲喬的手腕狠狠咬了下去。這一口飽含恨意,咬得極狠,鮮血瞬間染紅了半邊的衣袖。木雲喬抽出手的時候已經晚了,他本能一揮袖,一道寒光自袖中激射而出,将安月華釘在對面的牆上。
若是一般人,遭此重創,隻怕當時就會殒命,可是這次面對的是妖。
安月華臉色蒼白如紙,她低頭看了看自己半邊染血的身體,鮮血如泉水般湧出,胸口處的血洞觸目驚心,盡管隻有一刹那,她依然看清楚把她釘死在牆上的東西是什麼:是三道閃着寒光的冰箭。
冰箭出鞘,遇血,瞬間蒸發,恍如無物,但是胸口的血洞卻赫然昭示着這巨大的創傷。
他是真的要殺她,冷血冷心,毫不留情。
她慘笑:“當時你神識附着于那個丫頭身上,我居然沒有發現你是因此才虛弱不堪……我真是傻,當真以為你在幻境也會得風寒——我真是壞了腦子。”
安月華發出一聲絕望的歎息,緩緩閉上眼睛,似乎已經死心,準備等待死亡時刻的來臨。可是等了很久,也沒有等到預想中的痛苦,他既沒有再度出手,也沒有任何别的動作。黑暗中,隻覺得一隻微涼的手,在緩緩的撫摸她的臉,像是剛才一樣,仿佛在呵護一朵柔弱的花。
再怎麼充滿柔情的觸摸也不能緩解心口傳來的劇痛,她到底忍不住睜開了眼睛,卻對上了他幾近哀傷的神情。
找不出語言來形容他此刻的眼神,似是愛到了極點,也似乎是恨到了極點。這種愛恨交雜的感情同時出現,讓人觸目驚心。
為什麼要變成安月華的模樣?
為什麼要引我入幻境?
為什麼要讓我拆穿?
……
這些問題她一個都回答不上來。
千年以來,她一直沉迷這種遊戲,在那些南柯夢裡,她時而是任性刁蠻的千金小姐,時而是胸懷大度的正室夫人,也可能是金枝玉葉的公主……那些進入南柯夢的人想要怎麼樣的日子,她就一一滿足他們。
這樣就好像是一台戲碼,戲本已經寫好,故事怎麼演,結局如何安排都清清楚楚,她要做的,就是按照那個戲本上的人物設定,好好地、盡全力地演好這出戲。
演好了以後,拿走報酬。
有的時候她不喜歡一個故事,于是演的漫不經心,甚至有幾次還露了馬腳,可是那做夢的人不但不拆穿,反而一臉緊張,生怕她一不高興,就不再陪他演下去。當時她得意了很久,凡塵的人凡塵的心,總是脫不掉對名利富貴的渴求,哪管你真假。
胸口的血依舊往外湧,大滴大滴地落到地面上,細微的聲響,卻是那麼驚心動魄。她無法承受,幾次都差點要昏厥過去,可是胸口的劇痛卻讓她不得不清醒着。
“為什麼還不殺了我?是不是看到安月華的臉所以不忍心下手?那就先毀了這張臉如何?”
她一定是瘋了,才會在這個時候還想着要激怒他。
屋子裡安靜的聽不到一點聲音,流血過多讓安月華覺得很冷,就算是這炎炎夏日依舊冷得一直發抖。
“變回你原來的樣子,”木雲喬的聲音極為平靜,“這樣可能我還會放你一條生路。”
她冷笑,聲音譏諷:“生路?那隻是其中的一種可能而已。更大的可能,是我可能會死的更悲慘。”
“你現在難道不夠悲慘麼?遊戲結束了,你不必再以這個樣子站在我面前。”
“如果我偏要呢?”
為何不可以?就因為這個臉的主人是你的青梅竹馬?何其自私的一個人,就連自己心中所愛都可以如此狠心抛棄,其他人的生命更是視如草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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