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族争鬥不休,鬼魂身處二族夾縫之中更難求存。然而,誰也不曾想到,鬼界竟會再出現一位帝者,而這位帝者,竟然外來的鬼魂。
他出身于鬼界西北之外的荒地。
沒有人知道他究竟是怎樣在一次次的吞噬靈魂與吞噬記憶之下保持住自己的清明,也沒有人知道他是怎樣忍受着痛苦在沒有任何适合他的修煉法訣中慢慢摸索出屬于他自己的道路來的——禦族與花族并不是沒有測試過這些不斷被吸進鬼界之中的那些鬼魂的潛力的。他們曾經選出一個來修煉本族的法訣,但無一不是爆體而亡;他們不是沒有放縱那些鬼魂吞噬對方的,但無一不是喪失自我,在癫狂中被他人吞噬或是不斷吞噬他人。
他們做夢都沒有想到,竟然會有鬼魂在一次次的吞噬中修煉,最終攀爬到鬼界的最高點。
那位鬼帝,便是日後得靠着花、禦兩位鬼帝聯手方能夠牽制的鬼帝,魂厲。
……
其實魂厲自己都不知道,那近乎無盡的漫長歲月裡,每一次仿佛要被反噬的危險下,他是怎樣忍受着腦中錯亂的記憶一點一點将屬于自己的一切慢慢梳理清楚的。
在鬼界,西北的荒地是禁地,雖不是嚴令禁止之處,但一般沒有任何存在會主動前去那裡。
那裡的魂魄都承載了太多瘋狂的記憶,錯亂紛擾,縱是禦族得天獨厚也會覺得吞噬那裡的魂魄很是難以消化。何況那處的魂靈兇悍,并不畏死,常常見着了新的魂魄,無論強大與否,先吞噬了再說。
魂厲一開始并不知道那處地方的可怕。
最初的最初,當魂厲還不叫魂厲的時候,當他僅僅還是一個剛被拉扯進鬼界的弱小魂靈的時候,他并沒有任何吞噬其他魂魄的打算。
他隻是要等那人。
他站在血色的長河邊,一直一直地等着。
那時,他并不知道自己來到的地方不是冥界,而是另一處宛如地獄的地方。
那時,他叫木文湛。
如今的浮荒大陸上,木文這個姓氏早已經消失在曆史的洪流之中,饒是他自己,在改了這個名字之後也漸漸不去想那些曾經的過往了。
……
魂厲嗤笑一聲,懶洋洋地将墨玉的酒杯湊到唇邊,将杯中的佳釀一飲而盡。
此時的魂厲身穿墨色的長袍,衣領袖口處,三指寬的暗紅滾邊,腰上束着閃爍着金屬冷色的腰帶,并不束緊,略微松垮的衣領依稀能夠看見黑色的裡衣以及有如玉質的胸口。他整個人躺在用着整塊墨玉雕琢而成的軟榻上,右手支撐着頭,青絲并未束起,長至足踝的黑發如墨色的河流在軟榻上流淌。他的左手把玩着已經空了的酒杯,雙眸微斂,似在凝神。
耳邊是刻意壓低了聲音的推杯換盞,隔着層層的鲛紗帷幔,外界的場景清晰地映出。殿内賓客滿席,在座的衆人都在笑,笑容甚至有些谄媚。
他們身處的宮殿位于黃泉之海的最深處。這裡有忘川的水蜿蜒着流淌而過,兩岸有蒹葭蒼蒼,微風拂動,蘆花如白雪一般漫天飛舞;而地面上,紅色的曼珠沙華泛濫成海,在風中有如波濤一般。白雪,飛花,眼前美好得令人幾乎忘卻,這裡是深在地底的亡靈國度。
恢弘的大殿之下坐着許多神情恭謹的人,有鬼界中幾能夠呼風喚雨的鬼王,有縮在冥界萬年不出但實力強勁的冥靈。其中,最顯眼的是一男一女,他們坐在了殿下下手的第一個位置上。
男子一身帶着兜帽的黑色鬥篷,渾身上下隻露出了臉和一隻拿着酒杯的手。他的五官平淡普通,乍看上去和鬼界到處溜達的鬼卒沒有什麼不同,但他身上隐約傳來的壓迫感卻令人不得不心生警惕。他,便是禦族的上任族長,明華。
女子則是一身豔麗的紅妝,黑色的長發松松挽起,發間并無飾物唯有一朵豔紅色的曼珠沙華。她的容貌極為嬌豔,眸如秋水含波,唇如花瓣,皮膚白皙嬌嫩仿佛輕輕一掐就能出水。她的身材本就極為火爆,如今更是慵懶地以着手肘支在桌子上,肩膀手臂皆是露在外面,幾乎每一個曲線每一個動作都在诠釋着何為絕世妖姬,何為真正的無聲誘惑。再加上女子笑得妩媚動人,更是為這份攝人魅力添上一把火。但在座的衆人也隻是敢看看想想而已,這個女人,分明就是一朵食人花。她笑得越明豔動人,她使出來的手段就越是毒辣狠戾。她,便是曼珠沙華花魅一族的首領,曼珠。
明華,曼珠,鬼界曾經的兩位帝皇,但也隻是曾經而已。此時,冥界與鬼界融合,幽冥界誕生,自此于這死者國度之中,能夠以帝皇相稱的唯有魂厲,這位由天道加冕的冥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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