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後,莫雨擡手,對着穆玄英的腦門就是一個腦瓜崩。
“雨哥!”穆玄英捂住額頭,一臉憤憤地瞪着莫雨,卻見那個一身黑衣的俊美青年擡起手,将他耳邊的碎發别在耳後。
穆玄英怔住。他覺得自己根本無法形容眼前所見的一切。
眼前的男子擁有昳麗的容顔,往日冷如冰霜的面容此刻卻是溫和如水,淡色的唇角輕輕地翹着,竟是世間難見的顔色。
“撲通……撲通……”穆玄英的心跳得飛快,面上一陣發燒。他覺得自己應當說些什麼,但張了張嘴什麼也說不出口。
然後,下一瞬,穆玄英那些迤逦的心思眨眼便消失無蹤。
隻見那隻仿若白玉雕琢而成的手指捏着那朵茉莉花,無比自然地将其插在穆玄英的鬓角。
一旁,即使心生膽怯卻仍小心偷看二人的衆女,忽然覺得心碎了一地。
穆玄英:“……”
慢慢地擡手将那朵白色的茉莉花取下,穆玄英的嘴角抽搐着,近乎咬牙切齒地道:“雨哥!你最好有一個合理的解釋!”
“解釋?”莫雨挑眉,道:“鮮花配美人,難道不對嗎?”
穆玄英的嘴角抽得更厲害了。他斜睨着莫雨,視線上下掃了一下莫雨,冷哼道:“咱倆站在一起,誰是美人還不清楚嗎!”
莫雨無所謂地道:“咱兩個說了不算,你可以問問這路上的人,誰是美人。”
穆玄英:“……”夠狠!就雨哥這身氣勢往這裡一站,哪怕覺得他是美人,也沒有人敢說啊。
第18章音律
做不出威脅無辜路人,穆玄英恨恨地瞪了一眼莫雨,扭頭就走。偏偏無論他走得多快,頭頂上的那把傘始終不曾讓雨絲落在他的身上。
穆玄英的步子不知不覺慢了下來,心中又是甘甜又是酸澀——莫雨對他,始終是不同的,可這些不同,對于渴望着另一種感情的他,卻仍然不夠。
有時候他會忍不住想,有朝一日,當他的莫雨哥哥有了心愛的人,對她,是不是會和對他一樣好,甚至更好?
可一旦有了這個念頭,原本打算将這份感情帶到墳墓裡面的穆玄英就忍不住想要貪心地希望,莫雨再晚一些,再晚一些遇上那個命定的人。
他害怕被遺忘,尤其是被莫雨遺忘。
穆玄英心緒複雜,自然沒有注意到莫雨掃視周圍的冷淡眼神——一些庸脂俗粉,竟敢觊觎穆玄英,簡直笑話!
沿着街道向南走,一縷琴音袅袅而來。琴聲清韻悅耳,是難得的天籁之音。
穆玄英不禁循聲望去,卻見琴聲傳來之處是一間二層木樓。樓外挂着一個燈籠,上書“清音”二字。一樓門扉大開,入眼所及,是一間裝飾得十分清雅的樂器鋪子。
琴聲正是從二樓傳來。
穆玄英駐足聽了片刻,不禁道:“琴音清幽,有如空谷幽蘭,玄英雖然不通音律,卻也知道這是難得的天籁。”
莫雨的眸光微沉,擡眼瞥了一下籠罩薄紗的二樓雅座。他心中似乎湧動着什麼,但确切為何,他卻不清楚。但是不悅,确實籠在心頭。
穆玄英認真地聽着琴音,目光自然而然地落在門扉大敞的清音閣中。
莫雨二人初到姑蘇,自然不清楚,這清音閣的樂器在姑蘇是極為出名的。其中收藏着各式樂器,無論是漠北特有的樂器,亦或是來自海外的奇異樂器,其内應有盡有。據說,清音閣中甚至珍藏着數百年前諸如綠绮一般的古物。
穆玄英的目光不自覺凝在店中牆壁上懸挂的各式笛子。
陡然來到六百多年之後,雨哥身上由王谷主所贈的雪鳳冰王笛遺失了。雨哥師承王谷主,琴棋書畫皆有涉獵,就連笛子,因雨哥修習紅塵曲而十分擅長。
遺失了雪鳳冰王笛,雖然雨哥不曾說,但心裡也是很難過的吧。
這般想着,穆玄英仔仔細細地看着牆上的笛子,連琴音都不注意聽了。看了一圈,穆玄英覺得那根通體白色玉質的笛子若是将垂墜下來的紅穗改為玉佩的話,倒有幾分形似雪鳳冰王笛。
清音閣夥計忙小步跑過來,他見慣來往的客人,自有一套識人的方法。他見二人穿着不凡,舉止更是帶着一種矜貴之氣,便斷定二人定是出身世家,而且極有可能是武林世家。思及此,那夥計面上笑容更濃,殷勤地道:“這位客人好眼光,此笛名為‘沁雪’,乃是由器樂大家戚老先生以上好的和田玉所制。”他微微躬身,示意與那沁雪排在同一高度的笛子,道:“沁雪是本店的鎮店之寶,東家說過,此笛非賣品,唯遇知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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