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的時候,穆玄英方才醒來。醒後,穆玄英沉默了許多。楚留香知他來曆奇特,更有牽挂的親人,心中郁結。他簡短地将他昏迷時的事情告訴穆玄英,也不曾隐瞞他們對這裡可能混入石觀音屬下的懷疑。
穆玄英微微皺眉,道:“石觀音?便是那晚殺了那幾個黑衣人的女人嗎?她究竟是誰?何以如此心狠手辣。”
楚留香索性大緻講述下如今的江湖情況,并将石觀音如何逼迫秋靈素毀容,在江湖上掀起血雨腥風。末了,楚留香搖頭歎道:“石觀音,可謂是江湖上最毒辣,也最美麗的女人了。當日一見,确實名不虛傳。”
穆玄英欲言又止,他該如何說,在他看來,石觀音很一般,無論是他可人姐姐還是惡人谷的前明教聖女米麗古麗,都遠勝于她。
斂去眸底的哀戚,穆玄英振作精神。
無論如何,他都是要回去的。隻是,既然路遇不平之事,說什麼他也不能袖手旁觀。
在楚留香等人看來,這個龜茲王很奇怪。他放着皇宮不待,反而在這片沙漠中的綠洲中肆意享樂,酒宴一天三遍,中午的時候剛飲宴完畢,入夜之後又有酒宴兼以胡舞表演。
穆玄英既然醒了,自然要去見見此地的主人。
穆玄英雖然除了向龜茲王行禮後便沉默着坐在一旁,僅動了些食物清水,但這樣的青年,眉目舒朗,皎如明月,是無論如何也讓人無法忽視的。
楚留香是潇灑不羁的,他就像是遊戲人間的浪子,引得女子為之心馳神往。
那個十一則是冷漠倨傲的,如同離群索居的孤狼,即使知曉他的危險卻仍止不住飛蛾撲火。
而穆玄英卻截然不同。他眸光清正,一身正氣,這不是被養在溫室中不見刀劍相逼的蒼白正氣。他的劍上有血,是真正從戰火硝煙中走出來,依舊其心不改,秉承心中劍道的浩然正氣。
琵琶公主的美目在穆玄英身上流連,她不曾想到,那個一直昏迷着的男子竟是如此出色。她笑盈盈地與穆玄英叙話,心裡小算盤打得極響——以着她的美麗,一定能使得這個年紀不大的青年為之折服。
穆玄英被琵琶公主纏住,胡鐵花在一旁瞧着,隻覺得有些酸溜溜的,畢竟,今天下午的時候,這位美麗的公主看上去似乎對他有些意思。
楚留香則飛快地掃視大帳各處,見末位空着,沒有預料中的那個年輕人,他不禁看向空位旁邊的人,道:“這……他人哪裡去了?”
那人在武林中也算是不大不小的好手,隻是在此有些不顯眼。他翻了個白眼,不客氣地道:“誰知道那個十一哪裡去了,老子又不是他爹。”
楚留香原本上彎的唇角頓時拉直了,他面無表情地看着那個男人,道:“想你也養不出……十一那樣的兒子。”說完,楚留香轉身,撩開簾子就走了出去。
出了大帳,入眼是點綴着星辰的暗色天穹和蔥茏的綠樹,更遠處是一眼望不到邊際的沙海。夜裡的風,嗚咽如同鬼哭。
楚留香側耳,舉步向一個方向走去。
漸漸地,夾雜在風中的歌聲傳入耳中。
“暮春三月,羊歡草長,天寒地凍,問誰飼狼?人皆憐羊,狼獨悲怆,天心難測,世情如霜。”
楚留香腳步微頓,神情忽然有些怅惘,喃喃道:“天寒地凍,問誰飼狼……”
*
楚留香不見了蹤影,原本想要兩手抓的琵琶公主自然得專攻穆玄英,恰到好處的噓寒問暖直令旁桌的人既羨且妒地看着穆玄英。
饒是穆玄英從來不在意他人的目光也忍不住有些坐立不安。
酒過三巡,龜茲王有些微醺地站了起來。
穆玄英悄悄松了口氣,那位一直在套話的公主殿下總算是閉嘴了。
龜茲王掃視着帳中衆多在中原武林有着不弱名聲的高手,大笑了三聲,道:“衆位大俠遠道而來,必是奪得天令的高手,能與衆位高手同坐醉飲,乃是小王的榮幸。”
衆人連稱“不敢”,語氣雖然客氣,但神情間卻有些倨傲。
天令?穆玄英皺了皺眉,那是什麼東西?
仿佛看出穆玄英面上的疑惑,姬冰雁壓低聲音道:“是聽風樓弄出來的東西,分有天地玄黃四級,其實就是雇主向整個江湖發布的招募令,金額不等,其中天令最高,證明其中難度和酬勞是最高級的。”随即姬冰雁扯了扯嘴角,道:“當然,真正的高手是不會參與這種事情的。”
誰家高手就為了些酬勞上杆子給人當打手?也就是一些賞金獵人對這些感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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