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會說話的嘛,我不聽你的話就不菩薩心腸了?也罷,我就聽聽…”鄭老太被沈隋撫着背眯眼說道。
“我隻能說給姥姥聽,其他人能不能回避下”陳心霓說着,感覺身體的難受感放大一般襲來,腰腹傳來隐隐的酸痛,鈍鈍的,又磨人,比之之前中毒腹中絞痛還讓人難受,本來就蒼白的臉色又白了幾個度,冷汗也冒了出來。
“霓霓你怎麼了?”沈隋聽陳心霓這麼說以為她有了什麼好辦法,卻看到她的臉色擔憂的說道,碰到她的手,沁涼無比,因為汗帶着潮濕的感覺。
陳心霓想将自己的話說完的,可是那種感覺越來越強烈讓她捂住了肚子,嘴唇打顫着。
“先不說了,我帶你去醫院!”沈隋抱起陳心霓向外快步走去,陳心霓上次清毒之後,身體虛弱了很多,他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不,不用…”陳心霓想說話蹦出幾個字就說不出來了。這種感覺她熟悉,是月經要來時的感覺,隻是比之記憶中的感覺強烈了好幾倍。
“别說話了,剛才的話我是說給姥姥聽的,你别介意,我一定會想辦法說服姥姥的…”沈隋帶着陳心霓到了車上将她放好說道。
陳心霓微微扯出一個笑表示自己不介意,便無暇他想了,實在是太難受了。
***
“她這是痛經,已經達到最高級别的疼痛感了,和生個孩子沒什麼區别”
“她的子宮頸管狹窄,子宮發育不良,血液供應異,有炎症,情況挺嚴重,直接後果就是身體虛寒,痛經,還有,不孕”
“真不知道這樣的小姑娘是怎麼長大的,身體虧損的太嚴重了,你說的中毒隻是其中一個方面,而且不單單是子宮,其他也有問題”
“治療太難,西醫隻能把炎症治療好,至于其他,是治标不治本,身體要好好調養個五六年”
陳心霓昏昏沉沉間聽到了一個女醫生在說話,還有沈隋在問問題,她有些想哭,卻哭不出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打了鎮靜劑止痛的睡了許久的陳心霓清醒了過來,她睜開了眼看着空蕩蕩的病房呆了一會兒坐了起來,她聽到外面隐約有聲音傳來。
“沈隋,情況我都知道了,我從來沒有逼你做任何事,這件事我覺得你有些過了,你和那小姑娘能有什麼感情?才認識幾天?你又不是沒談過戀愛”一個溫婉的女聲說道。
“媽,她和我談的其他女孩子不一樣,我已經承諾要她做我的妻子的,五六年我還是能等的”沈隋帶着有些嚴肅的聲音說着。
“承諾算什麼,領了證的都會離婚!五六年之後你都三十多了,你就這樣賭?有那麼多更好的選擇,還是找個穩妥的吧,你要是不好意思說,我來,我們盡量賠償她的精神損失,反正你們還什麼關系也沒有”那女聲繼續着。
“媽…”沈隋的聲音裡帶着煩躁和無奈。
“你姥姥那邊還生氣呢,她可是被你氣到了!你要是堅持,你可就把全家都得罪了,這事兒你想什麼辦法都沒用,咱們就再找一個,你喜歡年輕的,就找個年輕的,比她漂亮的多的是”女聲繼續着。
陳心霓沒有多聽了,她怕聽到結果,他們說話的地方就在她病房外的套間,陳心霓想走也沒辦法直接走于是又回到了病床上,外面的聲音聽不清楚了,隻能知道有人在說話,陳心霓看着白色的牆壁發呆。
她決定要走了,她可以想辦法改變鄭老太的想法,卻沒辦法改變現在的事實,她這場剛開始的戀愛,就要這樣結束了…
過了不知道多久,聲音熄了,陳心霓聽到腳步聲,閉上了眼睛裝睡,隻感覺一隻大手輕輕撫摸着她的頭發帶着微微的歎息,隔了好一會兒人才走。
沈隋走了,鄭榄進來陪陳心霓。
“你感覺怎麼樣,吓死我了”鄭榄看到陳心霓睜開眼關切的問道。
“我沒事了,現在什麼時間?”陳心霓問道。
“沒事就好,你睡了一天了,現在都第二天了,大概一點多了,你想吃什麼?”鄭榄問道。
“我想喝點八寶粥,你能幫我買點嗎?”陳心霓起身說道,沒想到已經這麼久了,此時她還是難受,還在承受範圍。
“想吃東西是好事,我去看看食堂還有沒”鄭榄應了便出去了。
陳心霓在鄭榄出去後,将身上的病号服換了下來,帶上她之前的小包有些搖搖晃晃的往醫院外走。
中午一點多的太陽,正毒的很,晃的人睜不開眼睛,陳心霓卻感覺有些冷冷的,手腳都冰涼涼的,額頭卻冒着虛汗。
搖晃着走出醫院,陳心霓在一處拐角扶着牆休息,突然感覺到一道陰影覆蓋住了她,然後身體也被覆蓋住了,比太陽光還要熱燙的體溫讓她心裡一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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