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珠淚(刀劍無名x明珠求瑕)作者:洛飛軒【楔子】「明珠……明珠……」刀劍無名背着人兒,背上的人兒,嘴角鮮血如注地流,面色慘白,彷佛即将魂歸。刀劍無名直奔而去,心焦萬分,隻求方才異人口中的奇人能夠救回背上的人兒,他,明珠求瑕,刀劍無名心中所希冀的人。「吾的命……無所謂……」明珠求瑕躺在刀劍無名背上,輕聲勉強吐出幾個字眼。當下,刀劍無名已是心急萬分,他深知自己需要理智;但是明珠求瑕的命宛若風中燭火,隻要是能夠救回明珠性命的機會,不論多小,自己都不想錯過、也不允許自己錯過。晚來天欲雪,千竹塢。依舊是隻有主人的伫立及吹不盡的風雪,當當作響的陣陣風鈴。死神天敵之名,名震江湖。醫邪天不孤似乎有所感應,正靜候着即将到來的人……不遠處,兩條人影,刀劍無名背着明珠求瑕前來,天不孤伸出手,擋下刀劍無名的腳步道:「停下來。」「救他。」「憑什麽?」「你能用什麽來換得醫邪之手?」「任何的一切,包括吾的命。」「你的命,不夠。」「你要什麽?」「吾麽?呵,什麽都不要……」「嗯?」「為愛為恨可以放棄任何一切,靈魂将不再輪回,真是美麗的人類呀……」刀劍無名一臉疑惑,蹙眉看向天不孤。「将他放下,你,離開。」「吾要在此。」「嗯───離開。」天不孤低沉的聲音轉為高亢,怒目以對,再次要求着刀劍無名速速離開此地之意。刀劍無名一陣遲疑,緊盯着背上人兒一眼,眼下還是醫治好明珠求瑕為要,随即将他放下,滿是眷戀地默默離開。離去之後的刀劍無名,腦海中,醫邪天不孤的話語不停地盤旋:「醫邪會還你完好如新的明珠求瑕,呵呵。」竹屋之内,天不孤将明珠求瑕放置在床榻上,纖細如白玉的青蔥手指,撫摸着明珠求瑕俊秀乾淨的臉龐:「多麽令人心動的臉孔呀……這樣的軀體,最适合愛憎交織的女人,真是趣味的故事呀,哈哈哈哈───」驚悚人心的笑聲,響徹千竹塢。明珠求瑕似有意識般地,朦胧。總覺得正有什麽在失去,崩壞。無語,唯有一滴珠淚,珠淚珠淚。可否曾是離去的訣别?*******「吾……可以跟你們玩麽?」紮起半長的黑發,身穿褐色衣着的男童用着稚氣的聲音,對着族裡的其他小孩溫吞說着。「好呀好呀,一起玩一起玩。」一群孩子們笑的天真燦爛,十分歡迎男童。「你叫什麽名字呢?」同伴們這樣問道。「吾……吾不知道吾叫什麽呢。」男童歛了笑容,垂頭低望着。「怎麽會不知道呢?你的爹親跟娘親沒告訴你麽?」同伴們匪夷所思,彼此左顧右盼。「這……」孩提時代,無憂無慮、天真無邪的笑容照映在每個稚童臉龐上。嘻笑之聲,都成了最悅耳的聲響。惟獨這個孩子,内心有一絲感覺,複雜難解;但年幼的他,隻是不懂,很簡單的一個代稱,怎麽自己沒有?「春兒你在哪裡?」林間傳來婦女的聲音,是叫喚着自身孩兒的一名母親。「阿娘,吾在這。」孩子高舉着手,向母親招弄着。春兒母親走近後,看見無名孩童,吃驚貌,連忙上前緊牽着女兒,激動地說道:「春兒,怎麽可以與不認識的孩童玩呢?阿娘不是再三說過,這個小孩跟他在一起都會不幸。」春兒母親連讓春兒答腔的機會也沒,便強行拖走女孩兒,徒留無名孩童。「娘,孩兒跟您說,今天吾跟族内的其他玩伴,玩的很開心呢,他們叫孩兒今後再去找他們玩。」男孩笑靥靥對着自個母親興緻高昂地說;但保留着被春兒母親嘲諷的那番話語,是避免讓母親黯然神傷。「乖,吾兒要乖喔,要跟其他孩子和平相處喔。」女子溫柔地撫着他的頭,笑着對他說。「嗯,孩兒會的!隻是……其他玩伴問起孩兒為什麽會無名?」男童沮喪地垂首。「你……乖,不是沒有。隻是……隻是你要體諒爹親與母親的難處呀,吾兒。」女子那雙纖細的手摸了他的小臉,目眶泛淚說道。「嗯,孩兒知道了!孩兒不會讓爹親母親為難。」男童打起了精神,對着女子一笑。夜半時分,三條人影急忙穿梭在林間。「快走吧,帶着兒子走,事情曝光了,留在此地,徒留殺身之禍。」男子對着女子說。「這……但是你呢?」女子面帶憂慮地問。「吾隻求你們母子平安脫身就好,這事是吾做的,該由吾與他們一同承擔。」男子緊握着妻子的手。女子尚且猶豫着,男子連忙進房抱起熟睡中的無名孩童,将之轉抱于自個妻子。「走吧,快走吧,再不走就來不及了。」男子連忙催促。無名孩童與女子,由男子護航着,竹林間匆匆趕路,來到中途,個個人高馬大、骁勇善戰的族民,個個攜着長彎刀,冷光綻放,似乎是宣告着無情刀下,絕無生機,阻擋了三人生路。「你快帶着孩子走。」男子推了自個妻子一把,獨自一人,眼神冷然,擋着眼前有如死神化身的衆族民。「這……嗚,你好生珍重。」女子内心明了,這一别,将是與君永别。兩人相看一眼,男子轉過身,随即林間即時來了幾名同伴,與男子并肩對抗着族民。彈指之間,便聽見打殺聲,随即而來的是令人心驚的慘叫聲。女子雖然漸離漸遠;但仍是滴下顆顆如豆大般的汗珠,女子也不時注意着自個懷中,正熟睡的親兒。*****「染月小姐,休息一下可好?」翠兒隔着紙門問着。半晌,紙窗木門緩緩開啟,一名女孩,翠兒口中的染月,走了出來,走路姿态輕盈卻不失莊重,舉手投足無一處不是大家閨秀貌。女孩烏黑秀發,年僅五歲,發長尚隻及肩,臉蛋白皙透紅,褐色雙瞳,眉間三劃如倒水滴般紅痕的花钿,顯得與實際年齡不相符;但确實讓她多了一股嬌媚風情,若隐若現。「翠兒,是幾更天了?」染月問道。「回小姐,已是五更天。」翠兒福了個身,恭敬對答。「不知覺地看了本冊子,沒想到已是天亮時。也該是準備梳理一般,向爹親與娘親請安吧。」染月轉頭回屋,招個手示意着要翠兒一同進屋幫忙打理。她身襲白紗襯衣,白色羅裙,外頭披件鮮紅色般的袍子,發長尚不足,便沒有髻上,隻别着一朵牡丹及珠子裝飾着發;才年僅五歲,長相卻已是閉月羞花,想必将來長大成人,定是位傾國傾城的美人。染月動作輕盈,入了大廳堂,堂前兩人,男子雖有年紀但仍是掩不住的俊秀風流、女子珠玉在側,年紀相較於男子年輕些許,體态纖瘦、面容貌美,兩人郎才女貌,宛若神仙眷侶。「染月見過爹爹及娘親。」女孩上前福身,頭隻是低垂,沒有擡起,顯得嬌豔欲滴。堂前上的男子見着自個女兒,展眉笑懷:「月兒來的正好呀!爹爹正念着你的琴音呐,趕緊為爹爹來上一曲。」男子平日愛好着樂曲及舞劍,真是好個風雅才子。染月随即起身,眼神瞟向翠兒道:「翠兒拿琴來,嗯……就挑吾最愛的那把鳳鳴吧。」翠兒連忙福身答腔,下去挑琴。片刻,翠兒必恭必敬地端上這把名曰鳳鳴的古琴:「小姐,鳳鳴在此。」染月接過鳳鳴,随即漾出一抹燦笑,問道:「爹爹今日想聽什麽曲子呢?」「哈哈,就随月兒之意吧。隻要是出自你手,爹爹都是愛不釋手呀。」男子托腮直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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