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沒有得到答案的關系,男人的腳步聲慢慢靠近,在看到眼前這一幕之後,穿着白大褂的中年男人微微睜大了眼睛,他幾乎失去了言語的功能:“太、太宰君?”
“森先生!”被稱呼為敦的少年憋回了自己的哭腔,他試着努力用冷靜的态度,可是他發現他做不到,最終說出口的,隻有森鷗外的名字而已。
“啊啊、這可真是讓人意外。”森鷗外深深地注視着坐在輪椅上的那個熟悉卻又陌生的身影。
雖然森鷗外已經多年沒有見過太宰治了,但是他依舊能認得出來——眼前這個青年、這個孩子,不是那個讓他假死而在這個孤兒院隐蔽了四年的首領太宰。
坐在輪椅上的青年穿着駝色的風衣,不是那代表着黑手黨的黑色,脖頸上也沒有挂着那條代表着首領的紅色圍巾。
甚至于,一直被繃帶掩蓋着的眼睛,現在也大大方方的顯露了出來。
那雙漂亮的鸢色的眼睛,顯露出的也不再是他更為熟悉的死寂了。哪怕那隻是燃盡蠟燭時最後一丁點的火星,可依舊還未完全泯滅。
時無本身會被馬甲壓抑住,但是時無的本質卻又無法完全掩蓋。
時無心中最單純、最純粹的欲求,就是活下去。哪怕不是為了他自己,哪怕連他自己也會忽視這份情緒。
這是和太宰治截然相反的。
中島敦無法分辨他的首領嗎?不是的,這個孩子,隻是不願意去相信而已。
黑手黨之中被人懼怕的白色死神,卻膽怯懦弱地不願意承認一個人的死亡。
他甚至為自己找了理由,為了驗證自己的想法,顫抖地說着:“是的、是的……我當時和芥川都沒有找到屍體!”
“我應該早就想到了的……!”
說着這樣的話語,那個傳說中的可怕的白色死神,就像是個需要得到認同的孩子一樣,用着求救般的眼神看向了森鷗外。
森鷗外沉默了半晌,嘴角勾起:“我和太宰君有一些話要說,可以麻煩敦君去準備一下晚餐嗎?”
中島敦的眼中寫滿了拒絕。
但是,哪怕森鷗外在中島敦的面前表現得再怎麼像個普通人,像個普通的父親,也不能否認他曾經身為港口黑手黨boss的身份,不能否認——最初的太宰治是他所教導出來的。
“敦君。”森鷗外什麼都沒說,隻是這麼輕輕地喊出了中島敦的名字。可是就是這樣平靜的态度,讓中島敦無法拒絕。
意識到自己吓到了這個孩子,森鷗外又溫和了語氣:“不用擔心,敦君,我會讓愛麗絲陪着你的。”
“對了,請準備四份。”森鷗外這麼提醒道。
“……我明白了!”中島敦的眼神在一瞬間亮了起來。他明白了森鷗外的意思。
帶上愛麗絲四份,也就是說,太宰先生會留下來吃晚餐!
時無全程沒有說話,也沒有拒絕森鷗外的這份邀請。感謝這個馬甲的大腦,哪怕沒有刻意去思考,他也輕易地弄明白了這裡的情況。
“他”認識眼前的這兩個人,且關系比他想象的親密一些。
“真是太感謝你了,太宰君。”森鷗外用着格外自然地态度走到了時無的身邊,接替了原本不知道屬于誰的推輪椅的工作。
他沒有脾氣一般的溫和笑道:“如果你拒絕了,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敦君了。”
“森先生原來是這麼溫柔的人嗎?”沒有忽視剛才森鷗外幾乎算得上是威脅的氣質轉變,不清楚森鷗外全名的時無,用着剛才那位“敦君”的稱呼說道。
“哈哈,這未免太高估我了。”森鷗外沒有刻意套近乎,語調也很平靜自然,把握着該存在的距離感。
如果是他認識的那個首領太宰,森鷗外或許就不會是這麼平靜的态度了。
哪怕本質沒有任何變化,可四年來的孤兒院院長的生活,依舊改變了他不少東西。
“那麼,森先生願意為我解釋一下現在的情況嗎?”輕易就意識到這位森先生發覺了自己并非他認識的那個“太宰治”,時無也沒有占據這個世界“已經死亡的那位太宰治”的身份的想法。
或者說,被這麼區分對待,他才更能接受一點。
“比起這一點,我更好奇太宰君怎麼會突然到這裡來?”森鷗外不輕不重地噎了回去。
不過比起這一點,“你的腿,又是怎麼回事?”
森鷗外不敢說自己有多麼了解太宰治,但是在這個世界上,他卻可以說自己是除了太宰治自己外,最了解他的那個人。
事實也的确如此,這個世界能真正接觸到太宰治的人,甚至都沒有超過兩隻手。
沒有另一個世界熟悉的友人,首領的身份讓中原中也無法真正對他“拳打腳踢”,失去了這份平等的“交流”方式,他們之間的距離隻會越來越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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