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花——”
确定了自己的位置已經遠離了那幾把付喪神,櫻花妖才停下腳步,轉過身對着桃花妖,臉上是身為花妖的她很少見的嚴肅。“桃,我知道你要說什麼。”
“那是為什麼啊?”桃花妖疑惑。
“那些大人的事情你還是不要加入進去比較好。”櫻花妖清楚自己好友的性格,所以立刻緩下了表情,“那位三日月大人,已經注意到了,所以不用擔心。”
“诶?”
“桃沒發現嗎?”櫻花妖笑得溫柔,“那位大人的話語裡,可是一直在試探呢。”
第47章源氏
“為什麼要一直看着我?”擁有着鬼切之名,斬過大妖怪茨木童子一隻手臂的刀劍所化成的付喪神,不像普通人妖怪所想的青面獠牙或金剛怒目,相反清秀得比人類女子還要好看幾分。他神色淡淡,輕輕瞥了一眼坐在他身旁的兄弟,明明沒什麼表情,膝丸卻仿似感受到了自家兄長屬于刀劍的淩厲氣場。
“兄長,發生了什麼嗎?”膝丸問到。自從一年前,在兄長斬過一隻模仿着他的面目、服飾卻相當奇特的妖怪後,他就發現了自家兄長好像哪裡變了。可讓他更具體地指出來,他也說不清楚。
一年來都相安無事,他也覺得兄長不會因此而出現什麼問題,所以他也沒有過于擔憂。但是就在昨天,有一隻白色的付喪神來找兄長,兄長與對方聊了幾句後……就好像,哪裡變得很奇怪了。
髭切笑了笑,笑容帶着膝丸陌生的溫軟,“原來你這麼關心我嗎?”
“兄長!”也許因為髭切的直白,也許是因為兄長臉上難得一見的笑容,膝丸的臉瞬間就紅了。刀劍哪怕成為了付喪神,此刻的他們也沒有人類那種過于複雜和細膩的感情,所以大部分表現都可以直接從臉上看出來。——戲多的那幾個除外。
看着此刻難掩害羞面頰通紅的弟弟,髭切不知覺就将他與一年前那個,和膝丸擁有着同一張臉、衣着卻從未見過的、被瘴氣污染的鬼怪重合到了一起。
一年前的那個鬼怪被黑紫的瘴氣包圍,卻在看見他時,身邊的霧氣與眼裡的赤紅都瞬間淡了下去。那孩子像是看見了世界上他最重要的事物,像是在黑暗中尋找到了僅僅一絲的光芒,像是即将淹死的人抓住最後一根稻草。
随後,又像是做錯了事的小孩,緊張擔憂又可憐巴巴地望向他。髭切還記得對方當時的口型,那個想要開口,嘴巴張張合合卻什麼都沒有說出來的話語。
那是他每日都可以從膝丸口裡聽到的稱呼,a.ni.ja.
那種神态與摸樣,幾乎讓髭切産生了一種錯覺,他此刻面對的并不是需要斬殺的鬼怪,而是他同源的親愛的弟弟。
但是不一樣,他的弟弟因為崇拜家主大人,淺綠長發是模仿着家主大人高高紮了個馬尾,而非如此不倫不類的短發。他的弟弟有着與他一模一樣的金色貓瞳,而非混雜着黑紫的赤紅。他的弟弟,本體被家主好好保養着,而非那破爛不堪裂痕布滿的摸樣。
可……為什麼他下不了手?
那種如同人類之間血脈相連的感受,甚至更加緊密的關系。那個面容熟悉,氣息卻混雜不堪的鬼怪,到底和他有什麼關系?和弟弟又是什麼關系?
然而,沒有時間讓他去證實,因為他真正的弟弟趕了過來。像是受到了什麼刺激,原本毫無敵意的鬼怪發了瘋地沖了上來,對着膝丸就是一刀。幾乎是身體的本能,髭切用本體刀為弟弟抵擋下了這一次攻擊。
可似乎就是因為如此,那個鬼怪的攻擊越發淩厲了,甚至用着自損的招式不停歇地攻擊着膝丸,除非死亡無法停止,就仿佛膝丸搶走了比他性命還要重要的事物。
對方原本赤紅色彩已經淡下去的雙眼,此刻濃重的宛如滴血。眼瞳裡面出現的濃郁情感讓髭切覺得有些困惑,那是他經常能從妖物身上看見的感情——嫉妒。
他在嫉妒膝丸什麼?為什麼要嫉妒?
在最終為了保護弟弟斬殺掉鬼怪時,對上那個鬼怪釋然般看向他的眼神,髭切的手不受控制地伸了過去,好像在試圖抓住些什麼。
他看着那隻鬼怪就和曾經被他斬殺的無數妖物一樣,消散在了空氣中。身為靈力構成的付喪神,卻仿佛和人類一樣,心髒的位置被狠狠揪了起來。
随後垂下視線扶起受傷的弟弟時,他才意識到,那個陌生的鬼怪,從頭到尾未曾傷害過他一分一毫。
“喲,髭切——啊,應該叫你鬼切才是。”如白鶴般優雅的付喪神有着與那隻鬼怪相同的赤紅色瞳孔,“你有沒有見過一位……嗯、啊對了,就是和你弟弟膝丸、現在應該叫蜘蛛切?長相一模一樣的付喪神,就是頭發短了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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