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用一塊不知道從哪抽出來的軟布墊在地上,姑獲鳥動作輕柔地把小小的三日月放平在了地面上。此時的三日月似乎已經睡着了,對姑獲鳥的一舉一動都沒有任何感知。
螢草把目光投向閉着眼睛似是進入沉睡的藍發孩童,不自覺就倒吸了一口涼氣。這個孩童有着并不屬于人類的精緻面容,無一處不是精雕細琢,墨藍的柔軟發絲中綁着兩束與衣服上的裝飾同款的金色流蘇。螢草從來沒見過這麼好看的人,這種摸樣在妖怪中都極其少見。
“這位大人是付喪神?”螢草緩過神後就立刻低下了頭,沒讓姑獲鳥發現她剛剛一時的走神。
“是的,這孩子是剛出生的付喪神。”姑獲鳥點頭。
“可是、可是……”向來膽小的螢草此時竟然皺起了眉頭,她并不贊同這一次姑獲鳥的做法,“這位大人現在非常虛弱,我、我認為是……遠離了本體的原因……”
“不,我将這孩子的本體帶出來了啊?”姑獲鳥把懷中的那柄刀劍放置在三日月身旁,螢草的目光瞬間又被再一次吸引,金棕的刀鞘上印着新月到滿月的印記,刀身是極少見的獨特彎曲,上面的刀镡與也精緻至極。
作為植物的妖怪,螢草本應是極其不喜刀劍的,可是此時她竟生不出一點的負面情緒。整顆心都在為這為初生的付喪神擔憂。“那為何會……”
“姑獲鳥大人……我、我覺得……”螢草躊躇了一下,才小心翼翼地開口說到,“将這位大人放回去……或許會恢複一點……”
“……”姑獲鳥沉默了,她本就是因為那群三條家的付喪神沒有好好照顧這個才出生的孩子,才把他帶出來的。此刻竟然讓她把這孩子送回去?姑獲鳥是不願意的,但是又害怕三日月會因為她的作為而受傷,這種心情可謂是矛盾至極。
可是沒等她想明白,一道屬于陰陽師的氣息出現在了她的感知範圍内,姑獲鳥立刻警惕地轉過了身。一個穿着藍白狩衣的白發男子正搖着折扇,對她微微笑着,明明看上去非常溫和,卻莫名讓人聯想到狐狸一詞。
“姑獲鳥嗎?這段時間失蹤的孩子是與你有關吧。”陰陽師的面貌秀雅,透着古韻和不染塵世的脫俗。不過一句說出口的話都帶給人一種恍惚的感覺。
“和你有什麼關系?!”姑獲鳥讓螢草把三日月護好,抽出腰間的傘劍,全身緊繃地面對着這個陰陽師。
“那個孩子、是三日月吧?”陰陽師看了眼被姑獲鳥遮擋了摸樣的付喪神,搖了搖頭,“再不把他帶回去的話,他就會消散了。要知道,剛出生的事物總歸是脆弱的。”
“你——!”
“我并不需要騙你,不是嗎?三條的兄長們可是非常擔心呢。”
“……但是!”姑獲鳥一想到年幼的三日月抱着自己的本體刀呆呆的望着櫻花樹的摸樣,就覺得非常難受,“若是三條家的那群付喪神真的會擔心,為什麼一開始不好好照顧好他?!為什麼此刻卻隻有你一人來!?”
如果真是好兄長,那一開始她就應該沒有機會帶走三日月!如果真是好兄長,為什麼現在不親自來接三日月?
“眼見不一定為實。”陰陽師最終隻是如此說到。
姑獲鳥又一次沉默了,螢草讓她把三日月送回去,這個陰陽師也說出了同樣的話。她應該……怎麼做?
事實上也不用她猶豫了,一道非常有辨識性的破空聲用着極快的速度往這邊趕來,期間還伴随着一個相當活潑的男聲。要知道,此處的人類與非人,聽覺可都十分敏感呢!
這個聲音在說,“弟弟不怕!大哥來救……啊啊大天狗你别晃我啊!”
第34章本體刀
一把大太刀從天而降,正正好好就斜斜的插在濕潤的土地上。與陰陽師,姑獲鳥形成了三角對立的摸樣。而擁有着一對黑色羽翼的大妖怪神色冷淡,處在大太刀所在的方向,将自己懸在半空,居高臨下地瞥了眼這把刀劍,“聒噪。”
“大天狗!你的動作怎麼能如此粗暴。”随着大天狗這句話語,大太刀的旁邊緩緩幻出了一個高大的身影。他有着一頭銀灰的長發,在耳邊随意紮了起來,另一側的劉海極長,幾乎遮擋住了半張臉。
他穿着與發同色的簡易狩衣,将那把大太刀從地面中拔起懸挂在自己的腰側。赤紅的眼眸中透着全然的不滿,“我可是好不容易偷偷瞞住父親大人出來的,我得把自己好好帶回去!如果刀身出現問題了,父親大人大概又會以為是來了什麼偷刀賊了!”
大天狗則是完全無視了這段話語,他抱着臂往陰陽師的方向看去。作為獨守一方的大妖怪,他自然能看出來那個陰陽師的強大,讓他的身心都忍不住想要顫動起來——并非害怕,而是想要與之一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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