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北沒說話,他翻了個白眼,以為靳蕭看不見。
“我以後吃青菜杆還不行麼。”靳蕭收回手,“但你上課睡覺我還是要戳你的,今天下午那份物理筆記很重要,你要是落下的話晚上的卷子就做不懂了。”
完全不是因為這些事情生氣的顧北根本聽不進靳蕭的解釋。
“你剛才跟誰打電話呢?”
顧北問完,靳蕭并沒有立即回答,兩人心裡都有些小小的意外。
“童旗。”
顧北意識到自己可能多管閑事了,是誰給靳蕭打的電話跟他有什麼關系呢。
“哦,我就是困了要睡覺,你打電話吵得我睡不着。”
顧北替自己解釋着。
靳蕭點着頭,布料摩擦發出的聲音很輕微,他直視着顧北的那雙眼睛說:“困了就睡吧,晚安。”
顧北眨了兩下眼睛,依舊沒有消氣,見靳蕭還盯着他,他一把扯了被子:“睡就睡。”
靳蕭沒有閉眼。
隔了不到三秒,顧北忽然睜了眼睛問靳蕭:“童旗是你之前的同學麼?我看你們兩個關系好像也很一般吧。”
顧北在心裡承認着自己的惡劣,他并不知道靳蕭和童旗之間的過往,僅憑着兩個人在走廊裡短到連五分鐘都不到的交談還有靳蕭剛剛那通敷衍的電話他就單方面認為童旗和靳蕭的關系很一般,這樣的行為說不上惡劣也該說是自以為了解。
靳蕭給顧北的答案倒是讓他大吃一驚。
“不能說是一般,童旗喜歡我。”
顧北那雙眼睛瞪的像他之前那副畫作中的火柴人,他往後挪了幾公分的位置,結巴着重複着靳蕭的話:“他...他...他...”
“喜歡我。”靳蕭沒有閃躲也沒有回避這個問題,他反而坦白的給顧北講着他在平江那會兒的事,顧北給他講過那麼多自己的過往,今天就算禮尚往來了,雖然這個秘密除了靳蕭和童旗以外沒有任何人知道。
“童旗跟我表白那天我也很震驚,那會兒我們軍訓才結束沒多久,學校組織了一場球賽,他來看我打球,球賽結束他把我堵在更衣室跟我說他喜歡我,男女之間的那種喜歡,他很勇敢。”
顧北不知該作何反應,童旗喜歡靳蕭...
童旗...喜歡靳蕭。
童旗...喜歡...靳蕭。
“那...那你呢。”顧北問出這句話的時候心底騰起了些并不算人道的期待。
靳蕭往顧北那邊湊過去,他依舊直視着顧北的眼睛,仔細的辨認這其中藏着的情緒:“你覺得呢?”
顧北的心跳猛然加速,就像那天坐在過山車上時的感覺一樣。
“你...你應該是不喜歡他的吧。”
應該...不,肯定不喜歡,如果靳蕭喜歡童旗的話他今天在走廊見到童旗不會是那個表情,童旗打來電話他也不會這樣敷衍。
靳蕭又往前湊了一公分,他問顧北:“你覺得我不喜歡童旗,那你覺得我喜歡誰?”
顧北倉皇轉身,随口亂答:“我哪知道你喜歡誰!你喜歡誰又不用跟我報備!睡了!困了!”
這一晚,顧北并不知道靳蕭在他的背後隻做口型說了無數次的我喜歡你。
靳蕭并沒有告訴顧北童旗向他表白那天他是多麼的失态,在彼時靳蕭的心裡這件事實在超綱,他沒想過在高中談戀愛當然也沒想過和男生談戀愛。
可顧北的出現竟然讓靳蕭心裡鐵闆釘釘一樣的想法産生了連他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的變化,不知從哪頓飯開始,靳蕭便開始覺得吃什麼飯無所謂但他想一直和顧北一起吃飯,隻能是顧北,盡管顧北告訴他不要替他做那些有錢人做的夢,但靳蕭仍然一意孤行的拉着顧北往前走,他想和顧北一起逃走,逃到更遠的地方去。
顧北為了幫陳決而發了瘋的那天,靳蕭所有的打算隻有一個目标——把顧北摘出去,他絲毫不介意自己會面臨學校何種處罰,靳承風把他反鎖在屋子裡他心裡長草了一樣的焦躁,他怕顧北一直等他,所以他踹門冒雨大半夜的跑來了顧北家。
遊樂園那天是靳蕭長這麼大以來最開心的一天,不是因為遊樂園,是因為和他一起去遊樂園的人是顧北。
如果說靳蕭之前并不明白自己對顧北的感覺已經上升到了喜歡,那麼方子茹對顧北的表白完全就成了他認清内心的一面鏡子,他害怕顧北打開那盒巧克力,他一再試探着顧北的意思,直到顧北徹底拒絕方子茹,靳蕭心裡某根弦才一點一點的松了下去。
連日來顧北拉着他站在窗前,他不曾看過風景,他的眼裡都是在看風景的顧北,他希望他身邊站着的人永遠都是顧北。
可靳蕭不敢說,他一直都記得他推開童旗那天用了多大的力氣,他不是有一顆頑強心髒能窮追不舍的童旗,可被秦子明那幫人臆測過、謾罵過的顧北或許會比當初的他還要無力接受這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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