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年頭糧食金貴,一家要是招待客人說讓他敞開肚皮盡管吃,那肯定是極其好客大方的主家。
司刑雖然不知道這一點,但他能看明白韓老二态度的變化,點點頭接受了這番示好。
之後飯菜端上桌,劉翠英拿出新碗筷熱情地給司刑添上飯。
韓青蕪以為他不回動筷,誰知等她開始吃的時候,發現這人也已經在吃了,并沒有特别排斥的樣子,就是情緒少一點、态度淡一點,人寡言少語一點,其他和普通人似乎也沒差。
鄉下人的飯桌上并沒有食不言的規矩,隻要注意别唾沫橫飛往桌上或别人碗裡噴就行。
韓老二邊吃邊跟司刑唠,發現他很少開口後就識趣地不再拉着他閑扯,轉而和劉翠英他們說剛才那會兒老李家那邊事情的進展。
“李大根梗着脖子強的很,就是不承認,還說要有啥證據,大隊長把咱們都勸散,還真去公社找證據去了,想來是被李大根惹毛,準備給他來個大的收拾他們。”
韓老二說着搖頭唏噓。
要說大隊長的脾氣也是很好的,你要是不惹他或者惹了知道認錯,那他肯定不會跟你多計較,至多教訓一下再把人交給大隊會計那個笑面虎做做思想教育,過後差不多就掀篇了。
但如果你明明犯錯還死鴨子嘴硬不認錯,甚至惹出更大的麻煩來,那大隊長絕對是先好言好語穩住你,然後再默默揪出你小辮子,回頭猛不地來個狠的收拾你信不信。
要韓老二來說,比起後面那種,他更願意犯錯時被大隊長批評教育吼一通,完了事兒就過了。
可惜老李家的人不懂大隊長的這種行事方式,犯蠢作死不說,還成功惹毛大隊長。
“證據?”司刑低喃了一聲,看向坐在一旁正吃飯的韓青蕪道:“那天你過來找我,走後沒多久,那個女人就出現了,應該是跟蹤你找來的。”
“那個女人?”韓青蕪疑惑。
司刑回想了下,點頭說:“叫李……傻妞?”聽大隊長喊的好像就是李傻妞這個名字。
至于當時被李福寶特别強調了的那個福氣名,司刑根本沒過耳,現在怎麼會記得。
韓青河支起耳朵聽他們倆說話,聽到這裡忍不住問:“李傻妞?她還跟蹤過青青?啥時候的事啊,她又想搞啥?”
一連串的問題跟機|關|槍似的脫口而出,司刑最終選擇哪一個都不回答,繼續和韓青蕪講述了那天她離開後的事情。
韓青蕪漸漸明白他指的應該是李福寶遭遇小野豬的那天,再聽司刑說起那天李福寶偷偷摸去後山的事,怎麼想怎麼有問題。
“我就說那時怎麼感覺有人跟着我,為此還特地多繞了點路把人甩了,沒想到是她,更沒想到她真會摸到你那裡去。”韓青蕪後悔當時沒把人揪出來趕走了。
司刑:“我把她吓跑了。”
“小野豬?”韓青蕪覺得自己明白了什麼。
司刑點點頭,韓青蕪頓時恍然大悟。
合着小野豬原來是這人‘送’來的,就奇怪李福寶怎麼突然招惹上一頭本該在山林深處的小野豬,運氣好也不是那個好法,野豬不光自動找上門,最後還差點都把福氣包給撅了。
不過這個先不提,說回李福寶偷偷往後山摸這件事,莫不是那時候她就發現了後山的秘密,然後才去舉報的?
這個發現算不算得上證據?
韓青蕪沉思。
司刑也不再開口,他隻是聽到韓老二講的那些突然想到之前發生的事,于是告訴韓青蕪一聲而已,用不用得到全看他們自己。
兩人都不說了,另外三人卻着急了。
他們剛才已經從他們的談話裡聽出一絲端倪,現在還想進一步确認一下,韓青蕪和司刑卻都一下成了鋸嘴葫蘆。
“真是李福寶那妮子搞的鬼?大隊長還一直以為是李大根想報複上次大家夥攔着他不讓動老姑婆兒子這事才動的歪心思。”韓老二不敢置信。
畢竟李福寶也就是一個才十六七的小姑娘,哪來的那麼多心眼和仇恨舉報全大隊啊。
她做這件事的時候難道就不會多想想自己家和隊裡其他鄉親嗎?
或許也是因為人太年輕沒有多想,單憑着一股心氣兒就将所有人推下刀山火海了?
韓老二想不明白這到底是為啥,吃完飯仍在琢磨這個問題,最後幹脆拍了下大腿道:“算了,我把這事兒跟大隊長說說去,讓他來琢磨,說不定能抓住老李家的小辮子,讓他們認錯認罰。”
認錯認罰什麼的,大隊長已經不指望了,也不想給李大根這個機會。
他現在隻想把老李家的刺頭送進公安局接受再教育。
這個念頭在他從縣公社拿回朋友幫忙找到的舉報人身份證明後愈加清晰,當韓老二過來告訴大隊長關于李福寶曾經偷摸上後山的事情時,他已經給老李家那對無法無天的父女安排好了後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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