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妍探究的目光打量着霍瑜:“你來見我就是為了跟我說這些?怎麼,你将來想要繼承霍錦繡的衣缽?”
“那倒不是。”霍瑜換了個姿勢,讓自己懶洋洋的靠在椅子上:“這不是托你和蘇柔還有陳建明的福,我明天就要下鄉了嘛,所以想要在下鄉之前再來看看你,畢竟錯過了這一次,下次估計就再也見不到了。”
兩個審訊員:“……。”
這話說的,搞得李妍活像是什麼稀世珍寶看一眼少一眼一樣。
不過——心裡可真暢快啊,像這種損害國家利益的特務,木倉斃一百回都難解心頭之恨,怼兩句又怎麼了。
霍瑜說完直接抱着陳琅站起身,擡步就往門口走,等到她的手都握上了門把手的時候,李妍突然出聲喊住她。
“等等。”
霍瑜的嘴角隐秘的勾了勾,然後她飛快的斂起笑轉過身面無表情的看着李妍:“是還有什麼臨終遺言需要我告訴蘇柔和蘇明的嗎?”
李妍又被她噎了一下,她譏諷的提了提嘴角:“是我看走眼了,沒想到看起來最沒有危險的你,才是對我們最大的危害。”
“這是我的獨特天賦,你不要太驚喜哦。”霍瑜擺着手話說的豪不走心。
驚喜個屁,李妍忍了又忍才忍住自己沒有罵髒話。
我明明是嘲諷你,你為什麼能把這當成是誇獎?我是在諷刺你你聽不出來嗎?
她廢了半天勁兒才把髒話和心裡的火氣壓了下去,語氣卻變得有些煩躁:“你是在那裡找到霍錦繡藏的那些證據的?”
“想知道?”霍瑜歪着頭看着李妍,在後者心不甘情不願的點頭之後她才眯起眼睛微笑:“求我啊。”
“求我我也不告訴你。”
“有本事來打我呀,來呀來呀。”
說完霍瑜還特别欠打的朝李妍扮了個鬼臉吐了吐舌頭,兩個審訊員覺得如果李妍沒有被攔住,那肯定是會沖過來暴打霍瑜一頓以解心頭之恨的。
真是——太太太太爽了。
嬌嬌軟軟的小姑娘扮着鬼臉說話清脆悅耳還有些嬌滴滴,要是換作往常肯定是一大堆姨母笑的長輩誇了,可放在李妍面前就完全掉了個個兒。
她現在無數次後悔為什麼要想着讓霍瑜去頂替蘇柔下鄉,要不是為了留着霍瑜讓她頂替蘇柔下鄉她早就解決了她了,哪裡還有發生後面的事情?說不得這個時候她還能安安心心的做着自己的好好老師給組織傳遞情報,而不是像現在一樣被關押在監獄裡連吃飯上廁所都有人盯着。
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她潛伏了那麼久,除了霍錦繡之外從來就沒有人懷疑過她,就連懷疑她的霍錦繡也死了,她原本想着隻要找到了霍錦繡藏起來的證據,那麼一切都沒有問題了。可萬萬沒想到,她尋而不得的東西,被陳瑜找到了,并且她把自己舉報了,她做的那麼隐秘自己一點消息都沒有得到就锒铛入獄。
“技不如人,我認輸。”李妍垂下眼睑遮住猩紅的眼睛壓下眼裡的殺意:“不過我想知道,你是什麼時候去舉報我的。”
她雖然平時要上班白天不在家,但是葛紅葉卻能時時刻刻的盯着她,沒道理陳瑜能在葛紅葉的盯梢下找到霍錦良提交證據把她舉報了。
“噢,你說這個啊。既然你誠心誠意的問了,我就大發慈悲的告訴你好了,省的你臨死之前都還憋着這口氣想不通。”霍瑜眯眼一笑:“說來我還是在葛紅葉的盯梢下把事情辦成的呢,你說我是不是很厲害?”
她這麼一提醒李妍略微一思索就反應過來:“市醫院。”
“答對了,不過沒有獎勵。”霍瑜重新走回椅子前坐下,頗為跟李妍促膝長談的意味:“你看,我就一個十四歲什麼都不懂的小姑娘,帶着小琅就在你們眼皮子底下把你們給舉報了,你驚不驚喜激不激動?”
“說起來,你們的業務能力也實在是太差了一些,你們組織是怎麼把你們這些蠢貨派出來的?就你們這樣的還做特務?還不如回去掃大街呢。”
李妍恨的眼睛滴血,她确實也不是從小就受到訓練的特務,她的父母才是,她是長大了偶然撞破了自己父母的秘密才被父母的上線接去培養的。
她父母的上線就是蘇明遠,也是她的第一個丈夫。
恨他們嗎?大概是恨的,哪怕她愛他們也無法抵消自己對他們的恨意。她原本應該有光明的人生,或許不輝煌,或許不燦爛,但是她至少能堂堂正正的站在陽光底下,而不是跟陰溝裡的老鼠一樣背地裡做着這些見不得人的事。
可這條路是她自己選擇,不做就得死。
她不想死,她想活着。
她以為她是不怕死的,可被霍瑜這麼一說她才恍然覺得是自己想太多。不怕死?怎麼可能會不怕死呢,要是真的不怕死,當初被抓去訓練的時候她就死了,又哪裡會苟活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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