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瑜,你這樣陰陽怪氣的是跟爸爸說話的态度嗎?”
“啊,這樣對自己的爸爸說話确實是态度不太好。”霍瑜做出一臉歉疚的模樣,結果陳建明還沒露出滿意的表情來就見她擡起頭笑容惡劣:“你放心,很快就不是了。”
陳建明不由怒火中燒。他和霍錦繡結婚以來不說養尊處優,但是日子也是過的順心如意的,後來霍錦繡死了,李妍和蘇柔,蘇明也是對他讨好撒嬌,因此看到霍瑜這幅沒把他放在眼裡的模樣就格外的氣憤:“你這是什麼意思,就因為我被冤枉了你就要和我斷絕關系?小瑜,我平時那麼疼你,沒想到你居然那麼沒良心。”
“良心?”霍瑜嗤笑了一聲,她語氣譏諷:“你跟我說良心?你當初出軌李妍的時候怎麼不摸摸自己的良心有沒有被狗吃了呢。”
說到這裡她嘴角輕輕勾起,嘲諷意味更為明顯,她問陳建明:“說到這個我還沒問問你,同特務偷情——是不是特别刺激?”
旁邊的兩個審訊員被驚的險些手裡的筆都掉了。
陳建明一口老血差點沒噴出來,他指着霍瑜哆哆嗦嗦的:“你媽平時就是這樣教你的?妄議長輩,簡直無法無天。”
他現在最後悔的事就是當初和李妍攪合在一起,要是早知道李妍是特務,别說和李妍偷情了,他非得舉報李妍不可。
都說千金難買早知道,他現在算是明白這是什麼意思了。
“那也比不上你,你有妻有子有家庭還在外頭找野女人,甚至造出了私生子,你覺得你對得起我媽嗎?更甚者,你找的野女人還是個特務。”霍瑜舌尖抵了一下後槽牙,她啧了一聲:“你對得起國家對的起D嗎?”
“還老師呢,一個背叛國家背叛家庭的男人,憑什麼做老師。你說你的那些學生知道了你做的事情,會不會跟你劃清關系會不會舉報你?說不準看到你之後還會朝你扔石頭,吐唾沫。”
“我那是不知道李妍是特務!”他要是知道李妍是特務,那他還會和李妍攪合在一起嗎?
他又不是瘋了!
“沒有李妍,你能保證你不會和别的女人勾搭在一起嗎?”
“李妍一個老大媽了你還覺得她是天仙啊,還是說你是不想出軌的,是李妍強迫你?”霍瑜站起身來居高臨下的看着坐在椅子上被扣住了手腕和雙腳的蘇建明:“大老爺們一個,做了就大大方方的承認,要點臉。”
陳建明氣的鼻子都要歪了。
連個審訊員低着頭奮筆疾書,兩個肩膀不停的抖動。
審訊室外面圍着一排的人,聽到霍瑜的話互相對視幾眼,一個個的沉默着繼續豎着耳朵聽裡面的動靜。
****
審訊室裡霍瑜怼了陳建明之後也不打算再跟他掰扯這些沒營養的事情了,她今天可是帶着任務來的。
霍瑜把陳琅放在自己腿上,随即單手拎起了腳邊的錄音機:“都說天道好輪回,蒼天繞過誰。你看,當初你騙了我媽,如今你也落到了被人騙的地步。”
“也不知道誰更可憐一些。”
說着她按下了錄音機的播放按鈕,然後朝陳建明比了個噤聲的手勢,讓他聽收音機裡的内容。
陳建明倒是想說話,但是霍瑜不理他,況且他也想要知道收音機裡到底有什麼内容,所以還是心不甘情不願的閉嘴了。
錄音機走了一段空白帶子,很快裡面就傳來了兩個女聲,陳建明一下就聽出了當先說話的是他後頭娶得老婆李妍,而和李妍說話的是自己的從來都不怎麼放在心上的女兒。
——李妍:“沒想到我居然會栽到你手裡。”
——霍瑜:“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錄音機裡傳來李妍的冷笑聲:“是我小看你了,早知道我就不該留着你的命。”
——霍瑜:“沒有在我媽死後立刻就弄死我,我确實該謝謝你,不然我怎麼能把你送進來呢。”
說着她輕笑一聲,仿佛很愉悅:“說來我還沒問問李姨你——牢飯好吃嗎?夜裡做夢的時候,有夢見那些被你害死的人來向你索命嗎?”
——李妍:“沒想到你也信這個?要說人命,霍錦繡手裡的人命也不少,你怎麼不去問問她呢?”
——李妍:“噢,我倒是忘了,她已經死了,你想問也問不了了。”
——霍瑜:“沒關系,很快你也要跟着去的,到時候你自己去問不比我去問更好。”
收音機裡兩個人針鋒相對你來我往,兩個審訊員拿着筆奮筆疾書,唯有陳建明跟呆傻了一樣楞楞地聽着收音機裡傳出來的内容。
這怎麼……可能呢?
第9章
其實霍瑜還是挺能了解陳建明現在的心情的,畢竟一直以為的乖巧聽話的女兒牙尖嘴利,溫柔小意的老婆蛇蠍心腸,一直自喻為人生赢家的陳建明會覺得自己三觀都有些塌也是正常的。不過她可沒有心思去管陳建明,而是換了個姿勢抱着陳琅繼續播放收音機裡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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