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你自己給我解釋解釋’的樣子。
宴錦則站在桌子對角,微低着頭,見他進來,便擡頭看他,一張俊雅的臉上挂着溫和的笑意。
這陣仗,他知道這是找他‘算賬’來了,一張臉上瞬間挂起讨好的笑容,一團白色紮進兩團深藍色中間,拿起茶壺,揭開茶蓋,聞了聞袅袅升起的水蒸氣:“這茶不錯,是咋們茶園今年的新茶嗎?”
宴鎮天不吃他這一套,幹脆的拿過他手裡的茶壺,放回桌上,嚴肅道:“你少轉移話題,自己給我解釋解釋這是怎麼一回事?你在遺迹仙境裡到底幹了什麼,把自己弄得重傷不說,還被人給撿了去?!”
被人撿了去.....他是物件嗎?
瞅着他爹難看的臉色,自己在遺迹仙境的遭遇又算不上光彩,一時間有些難以啟齒。
更何況,一個男子被人心生歹念,隻是說說也覺得不自在,但想了想不說出實情,今天是應付不過去的。
猶豫半晌,還是坐下,準備詳細的給他們解釋。
“我也不想的,這不是在裡面遇見幾個金丹後期的歹人嗎?”說着,他臉上怒色鮮明,氣不打一處,語氣幹脆。
“那就是一群混賬東西,殺了好些修士不說,仗着修為比我高,還想折辱于我,我堂堂一七尺男兒,怎麼能受此屈辱,隻能以命相搏了,而且雲境派的一女修還在我身旁,我自然也要護着人家。”
“你不是說了,這修士在外要護着女修嗎。我可是做到了,你不能罰我!”
宴林一雙淺棕色的眸子定定的看着他爹,語氣誠然,眼裡清澈的光亮如皎潔的月光一般幹淨,樣子頗為無辜。
聽的兩人卻為之一楞。
宴林心裡盤算着。
這宴錦在一旁,他自然不能把拿了黑麒麟血的事情說出來,原本他取得珠子後,傷勢并不重,若不是受了那惡人一掌,加上沖破境界的限制,他也不至于這麼慘。
所以他可沒有冤枉那些人。
“什麼!豈有此理,還有這種事!”
宴鎮天回過神,直接站起身,蓦的變了臉色,橫眉怒目,周身殺氣凝聚,沁的人汗毛豎立,不忍戰栗。
他眯起眼,低沉的聲音壓着滿滿的寒意:“哪個門派的,我要滅了他們。”
宴錦在一旁聽着,嘴角的笑意微微隐下,眼底的暗色閃爍,藏着鋒利的寒光。
他沒做聲,隻是看着宴林。
若是當時他沒有魚死網破,又或者沒人趕到,那他将會受到怎樣的傷害與羞辱。
那樣的畫面,他甚至不敢想....
宴錦身側的手緊了又緊。
宴林不知道他們二人的想法,隻是自顧自的倒了一杯茶,腦袋裡回想着那些人的樣子:“看他們的穿着,不像哪個門派,倒像是散修。”
門派弟子都是有自己的标志和服飾,他們穿的那麼随意,隻能是散修。
“散修?哼,我早就說過,這些散修成不了大事,不該給他們這些機會,不珍惜就算了,還敢動我浩然仙府的人,簡直膽大包天。”
宴鎮天一甩衣袖,他本來就氣的不行,如今這神色間更是多了幾分厭惡。
他這個人向來讨厭那些沒有規矩,做事單憑一己之欲,毫無儀态休養的閑散懶惰之人。
若是在浩然仙府的地界,那可是清楚寫着散修不得入内,在其他地方,哼!
之前這遺迹仙境盛會,本是沒有散修的,要不是成霜那老東西,一直說服各門各派,說什麼‘大道之前,修真者皆該有機會參與,成敗看各自本事。’‘大家,該有大家的風範。’他早将那些人踹開了。
三大門派的關系,關乎中天界的安定,他不好一直鬥争下去,拂了對方的面子,隻得以大局考量,稍作退步,而各門各派見他松了口,又礙于長天劍派的倡議,也紛紛點了頭。
如今倒好,出了這些事。
好在他卿和沒事,不然,他不拔了那些人一層皮,絕不會善罷甘休!
宴林見他爹眼裡冷氣四溢,一副要殺人的樣子倒也不怕,反而眼裡冒出一絲絲希望:“所以爹,你看這長天劍派的徒弟我可不可以不當了?”
宴鎮天瞪了他一眼:“不當?你想的美,這長天劍派是當今第一劍門,豈是你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
而且,時淵給了你一滴神魂之血,于禮,人家想收你做徒弟,你不該拒絕,其次,方才大殿之上你還跑了,相當于大庭廣衆之下,拂了長天劍派和時淵的面子,他們不追究已經不錯,如果我再去提這事,便是不妥。”
傳出去,會說浩然仙府沒個家規家訓,任由次子放縱胡鬧,如此便是給浩然仙府幾千年名聲抹了黑。
本來他覺得這時淵舍了一滴神魂之血,護住卿和,他們浩然仙府應該感謝,如今,這起因結果算起來,倒是持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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