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林抿了抿唇。
要知道,黑麒麟血可是提升血幽精魄的重要寶物,沒有它,血幽精魄無法在短期内破境,那麼安瑾年的境界也無法快速提升,在沒有血脈依靠的雲境派,他未來的路隻會更艱難。
如今,卻扔給了他。
沒有動手,連刁難的話都沒說,他什麼時候這麼好心……
“如果你不想要,或者覺得受之不恭,可以還給我,不用一直在後面猶豫不決。”他的背後像是長了眼睛一樣,一邊走着,一邊慢悠悠的說,随後他停下腳步,轉過身,攤開右手,擡了擡下巴:“呐…還給我?”
宴林看了他一眼。
一身灰白衣衫随暗風飄飛與未束的黑發糾纏在一起,黑發赤眸,眼裡映照出他的模樣。
垂眸看着面前手,廣袖被晚風往後拉,露出白如皓雪的手腕,秀氣的很,他自然的移開目光,淡然道:“太遲了,君子一諾,給了我就是我的東西,豈有退還的道理。”
對方也不惱,隻是笑了笑,收回手,捋了捋衣袖,似乎是自己護犢子的樣子取悅了他,方才沸騰的冷意消散了些:“既然是你的東西,那你可要貼身收好了。”
……
二人到達約定地點時候,韓啟聲和安逸靜早已抱劍在那裡等候多時,看到他們的身影,韓啟聲眼睛一亮,臉上挂着明亮的笑容,立馬迎了上來。
安逸靜也怯怯的往前走了幾步。
“你說你們去探路,怎麼還走在我們後面。”韓啟聲站在他們面前,目光在兩人身上打量了一圈,最後落在宴林有些泛白的臉上,微微蹙眉,閃過一絲緊張。
“可是路上遇到什麼事?”
宴林被他關切的目光看的不好意思,正準備開口解釋,可身邊的安瑾年卻搶了話頭。
“沒事,就是不小心迷了方向,又遇到一隻不聽話的靈獸,我們和它打了一架,費了些力氣才将它制服。”
清朗的聲音語氣上揚,真誠的臉上一片坦蕩,帶着年輕人的朝氣,仿佛經曆了一場驚心動魄,淋漓盡緻的戰鬥一般,喜悅難以自持。
宴林在一旁沉默聽着。
要不是他們一直在一起,他都要信了。
韓啟聲點了點頭,看他們兩人身上沒有明顯的外傷,衣袍上也沒有血漬,才信了他的話,呼出一口氣,欣慰的微笑着:“沒事就好,那我們趕緊上路,方才我們探了一下,幽池應該就在前方。”
宴林點了點頭:“好。”
簡單整理了一下,四人便朝着幽池出發。
不知道是不是運氣太好,一路上竟然沒有遇見一個人,一個隊伍,哪怕他們站在幽池邊界,也是一片空曠,要知道,這麼多人,一共也就三個目标靈寶,他們硬是暢通無阻的直達目的地。
不過,不遇見,還有另一種可能。
沒準,暗地已經有隊伍開始動手,一路上使了各種陰謀手段,排除異己,他們看不見,自然也就不知道,唯一慶幸的,隻是說這些人還沒把劍指向他們。
放眼望去,一片荒蕪的褐色岩石,空曠帶着一片死氣,郁郁蔥蔥的密林已經離他們遠去,岩石層層疊疊,每個一塊便是一條深深的溝壑裂縫,白色的煙霧從裡面袅袅升起,濃郁的地方完全擋住了腳踝以下的地面。
遺迹瘴氣迷陣,連枯木雜草都不曾有,了無生機。
其實他們站的地方,是幽池的邊界,視線還算清晰,往前三丈便入了幽池境,目光所及之處,隻剩下白茫茫一片,模糊朦胧。
幽池大緻可以劃分為三個區域,首先是幽池最邊界,瘴氣毒池。
遠觀,白浪翻湧似潮水般澎湃流動,近看,卻像輕盈堆積的絲紗白綿,纏綿蜿蜒,可這看似麻煩的白霧瘴氣隻是障眼法,真正的可怕是溝壑裡深藏着的劇毒紅頭蜈蚣。
數量衆多,密密麻麻,大小不一,被咬上一口,修為靜滞,身體會在頃刻之麻痹,失去力氣倒在地上,這時,藏在如皮膚紋路溝壑中的蜈蚣一瞬間傾巢而出,包圍,拖進巢穴。
直至啃食殆盡……
若是通過了瘴氣毒池,迎接你的便是地勢驚險的陡峭山坡,山腳處有一個洞穴,那裡是通往第二層的入口。
一旦踏入,便是妄念之境。
顧名思義,裡面妄念恒生,有股莫名的魔力,它像是誘人的珍寶,絕世的美人,至高無上的權利,絲絲纏繞在心境,破開防守,拽出隐藏在内心深處的貪念。
上一世,他便落敗于此。
或許是他的雜念太多,腦海裡那些深刻的場景與現實的空洞交彙,不停穿插,眼前的畫面在真實與虛假之間徘徊,他内心深處的恨意被擴大,不甘,怨念慢慢蠶食着他的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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