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境派的裝束比較古闆,有諸多限制,從頭到腳要求極緻的統一,木簪将所有頭發束起,規整,灰色與白色交相輝映的絲綢紗衣,相比起他們的錦衣多了幾分輕逸自在,别有一番返璞歸真的味道。
而他們對血脈的看重,讓他們把衣衫的顔色分的極為清楚。
接待的人是淺灰色,為旁系,五官還算端正,眼睛微突,身形較瘦,給人一種盈力不足,難堪大任的感覺。
他的腰間挂了一個成字木牌。
這個人他識得,雲境派二公子安懷成的侄子,安仁傑,安懷成的狗腿子,忠心擁護者。
在雲境派一切皆依血脈行事,就連修煉所需的資源靈氣都靠它分配,此條看似不合理的制度,已經延續了好幾千年。許多時候,外人會覺得不公平,雖然很多宗門大派也有嫡系衣衫的差别,可他們并不會苛刻至此。
畢竟要是真的遇到有天份的小輩,這種鐵律無疑是折損了好苗子。
而雲境派卻覺得理所當然,根深蒂固。
甚至他們會制作一個木牌子挂在腰間,明确的告訴你,他是屬于那條嫡系血脈。
所有人都心照不宣的默認,服從。
“安公子客氣。”宴錦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悅耳,特别是有對比之後。
安仁傑眼珠子上下仔細打量着浩然仙府一行人,眼裡閃過一絲精光,倘然開口:“曾多次聽聞仙君的美名,今日一見果真如傳言那般。”
對于嫡系血脈,安仁傑向來是能拍馬屁就拍個夠。
本來,他對這守門接待的任務一點興趣沒有,人又多,事物又繁雜,還不如好好待在叔叔身邊,可如今能和嫡系子弟見面拉關系,好像也還不錯。
“安公子謬贊了。”宴錦隻是垂眸,微微點頭,語氣平靜無波,和平時說話的語氣并無差别。
宴林聽着他們有一句沒一句的做表面功夫,眼睛則在安仁傑身後的雲境派弟子裡尋找着安瑾年的身影。
将二十幾個人,裡裡外外看個遍,确認沒有。
看來,雖有了金丹修為,可在迎客接待這樣的場面,還是輪不到他這個外人。
随後他們一行人便在周圍熱烈的目光下跟着安仁傑離開,去到了賓客休息的西區。
他們這邊前腳落下,下一刻宴錦便被雲境派的人叫走,說是雲境派的境主需與各門派代表商談,關于明天盛會開始的事物。
在出去之前宴錦給了他一個警告的眼神,示意他乖乖的待在屋裡,不要随意走動。
宴林沒有回答,隻是對着他笑。
等人走遠,他側過頭去看某個石頭人,卻發現人家早已關上了門。
挑了挑眉,擡頭看了一眼天,太陽下了一半,恰巧落霞餘晖,明豔惹人垂憐,暮色沉沉,是個尋人的好機會,右手不自覺的摸了摸腰間的琉璃畫卷,不做任何思考擡腳便往外走。
上一世的原因,他對雲境派還算熟悉,這個門派地域劃分很清楚,幾個嫡系弟子住在東苑,旁系和内門弟子住在南苑,而地位低下的外門弟子則住在外院,遠離四方位苑。
去外院需要穿過一大片淺草林,裡面種植着很多靈草,這些都是由‘外人’打理,他落腳很輕,連小道旁的一絲雜草都不曾碰到。
沒一會兒,空中飄來一絲桂花的幽香,沁人心脾,前方的盡頭有一個破舊的院落,越是走近香味越濃,一陣喧嘩聲也從裡面傳來。
他隐藏了氣息,站在門口。
桂花樹下,三個身穿淺灰色的内門弟子,站在最前面的正面目猙獰的朝着一個人怒吼。
他穿着顔色極淺的灰白相間的衣衫,如同淡墨與留白,背靠着樹幹,枝桠的陰影與落霞映照在白皙的臉上,神秘而豔麗,他雙手垂落在身側,微低着頭,神情默然,一副被人推過去,仍由他人欺淩的感覺,黑羽般的眼睫遮住了眼裡的霞光。
桂花樹的花很小,微風一過便會散落一地,幾粒雪白的花粒落在了他漆黑的發頂。
“怎麼,剛剛你不是很嚣張的嘛,敢拿那種眼神看着我,現在你以為你不出聲就沒事了?!”那個帶頭的内門弟子一臉嫌棄,态度嚣張而直接。
而那人卻沒有動作,隻是靠着樹幹靜默着。
看人沒回答,内門弟子神色不耐,又開口:“我告訴你,不要以為你升了金丹就了不起,外人始終是外人,當初三小姐看你可憐才把你撿回來,這雲境派沒你立足的地方,你要是識趣就乖乖的當你的打雜的,要是不識趣......”他說話一頓,微眯起眼,語氣陰狠:“我們早晚弄死你——”
被罵的人仿佛有了一絲觸動,身子往後縮了縮。
宴林瞅着,忍不住眉梢微挑,輕靠在門邊,雙手環抱于胸前,饒有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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