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決擡眸看了宋緻一眼,幫它翻譯:“滾。”
宋緻簡直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喬挽月也就罷了,怎麼連一隻異獸也對他們差别對待。
簡直不可理喻。
明決該說的差不多都說完了,側頭看向喬挽月,想問問她還有沒有需要補充的,喬挽月搖搖頭。
月色朦胧,玉京城總算又恢複了往日的甯靜,百姓們打着哈欠回到屋子裡睡去,葉長風提着關了白狳的籠子,将籠子挂在高高的樹枝上,炎犴蹲在樹下,幸災樂禍地看着它。
月華千裡,整個天辰宗都被籠罩在這銀白色的光華下,白日下了一場小雪,皚皚的白雪将山林都覆蓋了一層白色。
廣峰長老站在山頂廣場的最南邊,向遠處眺望,他感慨說:“這都快要過年了,也該召弟子們回來了吧。”
宗主從後面走過來,回答他說:“柳三和季沉昨天回信,說是在發現了魔修的蹤迹,準備帶着弟子們前往圖山城,今年恐怕不能及時回來。”
本來坐在廣場上打坐有些昏昏欲睡的文光聽到宗主的話一下子就清醒過來,瞪大眼睛,從地上起身,向他們宗主問道:“他們要去哪裡?”
宗主轉頭看了文光一眼,對他道:“圖山城啊?怎麼了?你也想去看看嗎?”
“我記得他們現在是在東州府吧。”
宗主點點頭:“是啊。”
從圖山城到東州府,必然會路過玉京城。
這些弟子們到現在都以為他們此行出去是為了找尊上回天辰宗,要是他們在玉京城裡一打聽,那他們尊上豈不是就要暴露。
文光心情沉重地想,這事要不要提醒他們尊上一聲。
第67章
喬挽月帶着明決來到樹下,仰頭看了一眼被關在籠子裡垂頭耷腦的白狳,那輪圓月挂在深色的天幕上,白狳現在看起來倒有些像是那蟾宮中的玉兔。
炎犴見到喬挽月過來,沖着她低低地叫了一聲,喬挽月低下頭看它,有些頭疼地按了按額角,她還沒有考慮好該不該将炎犴留在玉京城内。
炎犴來了玉京城内倒是一直都挺老實的,隻是喬挽月不能确認炎犴是完全無害的。
炎犴看出喬挽月的猶豫,它也同樣知道此時她是在擔心什麼,它繞着喬挽月轉來轉去,喵嗚喵嗚地叫着,它現在挺喜歡這裡的,尤其舍不得喬家弟子們做的肉幹,是越來越好吃了。
它擡起爪子,在喬挽月的裙擺上輕輕拍了拍。
被關在籠子裡的白狳搞不明白炎犴這是在做什麼,它想說炎犴這樣實在是太給它們這些異獸丢人了,然而轉念一想,自己剛才也沒比炎犴強到哪裡。
炎犴本想學着白狳剛才的樣子,在地面上把自己想說的話都給寫下來,然它剛剛擡起爪子,猛地想起來自己又不是不會說話,幹嘛要學白狳。
它清了清嗓子,發出了一道低沉而渾厚的聲音,它向喬挽月保證,它從來沒有吃過人,也一點都不喜歡吃人,外面對它的那些形容都是污蔑。
明決的目光在炎犴的脖子上稍作停留,也不知道從前被關在石塔裡面每天都嚷嚷着出去要吃一頓大餐的是哪個。
見喬挽月仍舊沒有完全相信自己,炎犴幹脆發誓有生之年絕不會動吃人的念頭,反正它脖子上套了個環,本來也吃不到的。
喬挽月有些好奇炎犴為什麼會想要留在這裡,對此炎犴表示吃不吃肉的不重要,它主要就是想要好好在玉京城體驗一下這裡的風土人情。
喬挽月:“……”
她對炎犴的話将信将疑,不過炎犴也确實是展示出自己最大的誠意了,暫時将它留在喬家也不是不行。
夜色深沉,月光如輕紗一般籠罩在那連綿的遠山上,喬挽月往籠子裡丢了根蘿蔔,轉身拉着明決的手,對他說:“我們先回去吧。”
明決随她一起往回走去,心裡計算着與她繼續剛才沒有完成的事還有幾分可能,如果現在自己去拿一壇子酒喝,是不是能夠将可能性再提高幾分,穿過小院,秋千在晚風中輕輕地搖晃,喬挽月在前面推開門,明決随後進來,轉過身将房門關上。
喬挽月一邊将外衣脫下,一邊随口向明決問道:“你怎麼會妖族的文字啊?”
明決道:“從前學了一點。”
喬挽月把外衣扔到架子上,回頭看了明決一眼,明決過去這些年到底是怎麼回來的,竟然連妖族的文字也學過,她好像沒怎麼聽明決說起他從前的事。
原本喬挽月以為他在歸一派過得不好,怕讓他傷心,所以也不怎麼與他提過去的事,隻是從明決的行事作風來看,或許他的過去也并不是隻有痛苦。
喬挽月打算有機會再問一問他。
上了床後,明決拉着她的手放在唇邊,垂頭親了親她的手背,壓低了聲音叫她:“挽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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