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擡眼看向四周,隻是讓這些雪松都靜止下來還不夠,四邊的路現在都是封死的,他們不能一直被困在這個地方,想要從這裡出去最簡單的辦法就是砍出一條出路來,可這同時也是最難的。
他們隻砍了一棵就耗費了好長時間,圍在這裡的雪松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他們這得砍到哪輩子去。
喬挽月蹲下身,用樹枝在地上塗塗畫畫着。
程雪兒的故事結束後,道友們安靜地守在她的身邊,他們看不大明白喬挽月在地面上畫了什麼,卻大概明白自己這個時候不能打擾她。
喬挽月畫到一半畫不下去,她眉頭緊鎖,從靈物袋中掏出一把雷珠,向上抛去,雷珠将頭頂那些茂密的枝葉都給炸開,衆人再次窺得一線天光,很快生出新的枝葉将那裡封死,喬挽月又扔了幾顆雷珠上去,将枝葉炸開、随後封死、再炸開、封死……如此反複幾次,喬挽月終于将夜空上的星子排列全部都記了下來。
四周的道友們看得目瞪口呆,仰着頭張着嘴,直到那些灰燼都落到了嘴巴裡才反應過來,她哪裡來的這麼多雷珠,這要是全部都在霜天境中給放起來,那都要趕上除夕夜的鞭炮聲了。
他們玉京城過年的時候不會是不放鞭炮,放雷珠吧。
看看喬挽月這個财大氣粗的架勢,不是沒有這種可能。
喬挽月沒有理會這些道友們充滿困惑的目光,數了數四周的雪松,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再砍去三棵眼前的難題就會解開了。
隻是有的時候,人越不想來什麼就偏要來什麼,身後傳來許多道友的驚呼聲,喬挽月從地上站起來,轉過頭去,一道瘦長的黑影從衆多雪松的縫隙中鑽了出來,看長相像是月狗,卻比他們之前遇到的要大出許多,動作也比剛才那些月狗迅猛許多,更重要的是,它不怕火。
這就稍微有些難搞,這頭大月狗來到這裡後并沒有立刻襲擊他們,而是左右都嗅了嗅,好像是在找什麼東西,發現找不到後才咧了咧牙,甩着猩紅的舌頭,向宋緻猛地跳來,其他道友見狀立刻提起法器沖上前去。
這是這裡地方狹小,委實不利于道友們發揮,稍一不小心就有可能會戳到自己人,喬挽月垂眸看了一眼自己的袖口,她想起銀面人剛才說的,那些月狗在自己的身上留下了标記,如果不是銀面人出手的話,這頭大月狗第一個襲擊的人應該是自己。
她轉頭看向那銀面人,察覺到她的視線,銀面人對她颔首,笑了一下。
不知為何,喬挽月忽然就想起了明決來。
一定是離開家的時間太久,所以才會這樣頻繁地想起他來,自從明決來到喬家以後,這應該還是他們第一次分開這樣長的時間。
月狗和道友們誰也不能把誰怎麼樣,月狗可能是有些瘋了,沖到銀面人的面前,然不等銀面人有所動作,它卻突然停住,像是看到了什麼極為可怕的東西,扭頭就跑。
其他道友看到這一幕腦袋頂上忍不住爬出一個疑問的小人,這差别待遇也太明顯了吧。
這條巨大的月狗從銀面人的面前逃脫後,發現銀面人并沒有插手的打算,好像放了心一般更加猖狂,在人群中橫沖直撞,噴出來的口水不出意外地又落在宋緻的袖子上。
宋緻看着自己暈濕的袖子,實在想不明白這是為什麼,這麼多人,為什麼隻有自己要忍受這麼惡心的折磨的。
是他哪裡做的不夠好嗎?
宋緻側頭看向銀面人,銀面人手裡拿着那支玉箫,斜靠在身後的雪松上,看起來十分悠閑,從剛才的那一幕他也看出來了,隻要這個銀面人願意出手,眼前的這條月狗怕是得夾着尾巴馬上跑路,可他沒有出手。
喬挽月提起手中的渡雪劍飛身上前,段輕舟從另一側突襲,宋緻看了他們兩個一眼,輕輕歎了一聲,忍着巨大的惡心感,也迎了上去,他們三人配合,倒也默契,不久後就将月狗逼到了角落,渡雪劍攜着萬鈞之勢重重落下,那雪白劍光欲要将眼前的月狗一分為二,月狗匆忙逃竄,卻也被劍光砍掉了半條尾巴,它張大了嘴巴嗷地叫了一聲,很快消失在附近的這片雪松林中。
其他道友們看着他們三人,一時竟不知說什麼才好,明明現在喬挽月才是他們中修為最低的那一個,這怎麼看也不太像。
喬挽月管不了這些道友們心裡都在想些什麼,她将剩下的三棵雪松标記了出來,道友們按照她的意思,廢了好大的勁兒将這三棵雪松全部放倒,眼前之路豁然開朗。
走出了這片灰松林,映入眼簾的是一座窄橋,巨大的石碑依舊高高矗立在橋的這一側,默然無聲,喬挽月停在這裡,沒有再向前走去,當年她便是在這裡聽到碑靈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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