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尾音帶笑,竹子穆的面色卻冷了下來,眯起眼,一字一頓道:“我送你。”
“阿穆最好了!”是意料之中的妥協,于慧笑吟吟地直起身,“我也不是自己開車來的,小伍就在車裡等着呢,走吧。”
将刀叉一丢,竹子穆顧及着臉上的唇印,最後瞥了眼右前方的角落,起身離座。
“我醉了,站不穩。你得扶着我。”于慧卻扯住他的襯衫袖,糯糯地撒着嬌,“不然摔倒了,肯定會把學長他們引過來的哦。”
“呵!”竹子穆皮笑肉不笑,扣住她的手腕,再不看于慧,扭頭就大步往出口去。
A大校門口,一輛深紅色布加迪從夜色中駛來。才一停穩,竹子穆就面色不豫地從後座下了車,車門被他帶着怒意反手重重關上。
“阿穆,你等等啊!”于慧也從另一邊下車,繞過車尾追上他,雙臂一張攔在他面前,“哪有你這樣的,連一句再見都不肯說嗎?”
竹子穆從善如流地一扯嘴角:“好啊。再見。”“你一”眼看他敷衍了事地越過自己,于慧終于也笑不下去了,喊道,“竹子穆,你站住!”
“還有什麼事?”竹子穆停住,沒回頭,語氣中并不掩飾自己的不耐煩。
于慧再次跨到他身前,仰起頭問他,神情似還有幾分委屈:“我今晚也沒做什麼不對的事吧?一沒強行搶座,二沒拿錢侮辱人,你又生我什麼氣了?”
“于大小姐的忘性還真大啊。”竹子穆冷笑,用手背狠狠一抹左臉上的唇印,“自己耍的心眼,扭頭就忘?”要不是怕竹文心看到這唇印,到時十張嘴都說不清,他怎麼可能匆匆離開?他始終以為于慧就是沒頭腦的大小姐,卻忘了一個從小就長在爾虞我詐的商圈,耳濡目染的人,怎會單是刁蠻而毫無手段?他可以整日做出吊兒郎當的模樣,她為什麼就不能也有另一副面孔呢?
一個唇印就逼得他就範,可見她什麼都知道了,是他一直小瞧了她。
“好!”話說到這份上,于慧索性也用力一點頭,攤牌了,“我承認,我看你一晚上都隻關注竹文心,我不開心,所以為了讓你跟我走用了一點小手段!我也确實,調查了你是怎麼進的吳歐,還有你和竹文心之間都發生過什麼事。但那還不是因為一因為我喜歡你!”
竹子穆最煩人做戲的模樣,現在于慧能全都坦白說出來,火氣反倒消了些,歎了口氣道:“我記得,我明确表示過很多次,我對你的态度和感覺。”
“可我想态度和感覺都是有可能改變的啊!誰知道你會突然和竹子穆·····”于慧咬唇,又疑惑又氣惱,“真是的,你和她怎麼可能啊?小伍剛開始和我說的時候,我還不相信,直到今晚才一”
“我之前也覺得不太可能。但就像你說的,一個人對另一個人的态度和感覺,是會改變的,有時候就是源于一個······命中注定的契機吧。”竹子穆低笑着聳聳肩,談及竹文心時,滿天的繁星好像都落進了眼裡,閃閃發亮。
于慧不服地一跺腳,提醒他:“那又怎麼樣?竹文心都接受吳濤的邀請,出來約會了。”
“她不會和學長在一起的。”竹子穆卻很笃定地搖搖頭。
“憑什麼不會?她就隻能喜歡上你,不能喜歡上别人了?吳濤除了年紀比你大點兒,各方面又不比你差!”于慧冷哼。
“咳咳……”竹子穆攥拳抵在唇邊一笑,“你能有這個認識,我很高興。”
于慧覺得他這句話沒頭沒腦的,不解地問:“什麼意思?”
“所以不比我差的,大有人在,你不如改變一下自己的态度和感受。何必吊死在我這一棵樹上?不喜歡年紀大的,就去找個學弟嘛。”竹子穆玩世不恭地挑挑眉。
“你—我是和你說認真的!”于慧美目一橫,擡手指着他的鼻尖,“我要不喜歡你,我做什麼和我爸鬧了好幾天才從金融系轉來?又做什麼每天明知道讨不到好臉色還要靠近你?竹文心不就是過目不忘會讀書嗎?她是長得比我好看?還是家世比我好?而且看她今晚,也沒表現得多喜歡你,看你和我在一起也不吃醋。你就不能試試看喜歡我嗎?”
聞言,竹子穆扶額搖頭,笑出聲來:“看臉蛋,看家世,看誰有錢,就決定喜歡誰?拜托,我隻是學渣,又不是人渣。”
他笑完,又語重心長地拍拍她的肩頭,擺出過來人的架勢:“聽我的。我也是在和你說認真的。你沒自己想象的那麼喜歡我,感情的産生是需要基礎的,而我們之間根本沒有基礎。”
“沒有基礎,那我就努力制造基礎!”于慧拔高音調,身子一斜,撂開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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