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遲嶼神色複雜,忽然回想起剛才他和鹿雪兒偶遇時,鹿雪兒發現他沒死,那幾乎要喜極而泣的表情。
看到他還活着,她竟然那麼開心,開心到連她粉紅色的内褲暴露在他的眼前,她都沒有發現……
想到這裡,安遲嶼的心,忽然好像被蜜蜂蟄了一下,無法自制地痛起來。
他凝視着狂銳的臉,低聲地再次向狂銳道歉:“對不起,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今天忽然就對鹿雪兒有好感了……”
狂銳被氣笑了:“你他媽……算了,老子現在覺得老子頭上是一片青青草原!”
說完,狂銳不再搭理安遲嶼,大馬金刀地朝前方走去。
然而,狂銳剛走了兩步,就覺得滿腔的怒火無處發洩。
于是,他将手裡的火把塞到呂凱皓的手裡,然後沖到附近的一棵樹前,猛然一轉身,以一個霸氣的360度淩空後懸踢,惡狠狠地踢在那棵樹上!
“砰——!”
隻聽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那棵碗口粗的樹,樹幹竟然被狂銳硬生生地攔腰踢斷!
巨大的樹冠,凄涼地倒在地上,就好像一個被踹翻的、奄奄一息的男人,讓人忍不住心驚膽戰。
“啊啊啊——!”謝思思吓得尖叫連連,飛快地跑過去,一把抓住狂銳的手臂,“銳哥,你别生氣了!你就讓安遲嶼跟鹿雪兒在一起吧,安遲嶼真的很喜歡鹿雪兒,剛才他竟然把一整袋割舌果都給鹿雪兒吃了!”
謝思思不說話還好,聽到她的話,狂銳更是氣沖鬥牛,他猛地甩開她的手,扯掉纏在他腰間的那條毒蛇,将毒蛇當成鞭子,劈頭蓋臉地就朝安遲嶼抽去!
見此情形,鹿雪兒吓得尖叫一聲,還來不及思考,就條件反射地沖到安遲嶼的面前,張開雙臂,硬生生地替他擋了一鞭子!
“啪——!”
像皮帶一樣粗的毒蛇屍體,重重地抽打在鹿雪兒嬌嫩的臉頰上。
鹿雪兒隻覺得眼冒金星,臉上傳來一陣劇痛,而她嬌弱的身子劇烈一晃,一下子跌坐在地。
“雪兒!”安遲嶼大驚失色,立馬将手裡那袋野雞蛋放在地上,蹲下身子,作勢去扶鹿雪兒,“你沒事吧?”
鹿雪兒本來就又餓又渴,精疲力盡,再加上挨了一鞭子,整個人都不好了,氣若遊絲地趴在地上,痛得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忽然,她覺得鼻間一熱,她心裡頓時有不好的預感,她用小手捂了一下鼻子,卻染上了滿手的鮮血。
月色下,猩紅的鮮血猙獰恐怖,襯得她的掌心更加蒼白,讓人觸目驚心。
見鹿雪兒為了幫自己擋這一鞭子,竟然被狂銳用毒蛇抽出了鼻血,安遲嶼頓時勃然大怒,朝狂銳狂吼一聲:“狂銳,鹿雪兒不是你女朋友,你憑什麼不讓我牽她的手?你簡直欺人太甚!”
話音一落,安遲嶼忍無可忍,揚起右拳,重重地朝狂銳的臉砸去!
狂銳閃身一躲,躲開安遲嶼的攻擊,然後狠狠地踹了安遲嶼一腳,跟安遲嶼厮打起來。
“啊啊啊,别打了!你們倆别打了!”謝思思吓得尖叫不已,一邊急急忙忙地勸架,一邊死死地抱住狂銳的腰,“銳哥,你别打遲嶼了,他是你最好的朋友啊!”
狂銳怒火萬丈,就像被激怒的野獸一般,急促地喘着粗氣,胸口劇烈地起伏着。
不過,他很快就冷靜下來,不再毆打安遲嶼,而是扯掉纏在自己左手腕上的那根發帶,将綢緞發帶撕掉一塊,又将那塊撕下來的綢緞扔給鹿雪兒:“給你,用來止鼻血!”
見此情景,安遲嶼也冷靜下來了,快速跑到鹿雪兒的面前,将那塊綢緞揉成一個小團,堵住鹿雪兒血流不止的鼻孔。
與此同時,鹿雪兒氣若遊絲,臉色慘白如紙,臉頰上除了一個淡紅色的巴掌印以外,還有一道被毒蛇鞭子抽出來的血色傷痕。
不僅如此,她長發淩亂,嘴唇幹裂,白色的棉布連衣裙上,染上了星星點點的血迹。
那模樣,真是無比凄慘,楚楚可憐,活脫脫一個病美人。
“雪兒,你沒事吧?”安遲嶼心急如焚,小心翼翼地将鹿雪兒從地上扶起來。
“我、我沒事……”鹿雪兒有氣無力地回答,“我的頭好暈啊!”
現在是晚上,光線昏暗。
狂銳剛才醋意大發,隻顧着發火,并沒注意到鹿雪兒的臉上有個巴掌印。
直到這時,狂銳才後知後覺地看到鹿雪兒臉上的巴掌印,頓時眉頭緊皺:“鹿雪兒,你的臉上怎麼有個巴掌印?是誰打你了?”
鹿雪兒本來想告訴狂銳,是謝思思打自己,但她不想把事情鬧得更大,不想讓狂銳更生氣,于是隻好撒謊:“沒人打我,剛才有蚊子飛到我臉上了,我就自己打了自己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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