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兄妹兩個便出了教室,一路往書院的大門口走去。
走到一半,李家族裡李昌的一位遠房堂兄、也是在縣學上學的李澈追上了他們,“昌弟,巍表弟,你們回家嗎?一起吧。”
李昌和陸薇薇忙都笑着給他打招呼,“澈哥澈表哥。”
李昌随即又笑道:“澈哥,我和表弟今兒先不回家,要先去我姥姥家接妹妹,明兒是我娘生辰,妹妹這次去姥姥家也住好幾日了,是時候該接她回家了。不過我們可以與澈哥同行到出了城門再分道。”
李澈笑起來,“明兒竟是嬸嬸生辰呢?那是得接了月妹妹回家才是。”
三人一邊說着,一邊繼續往外走。
經過一段台階路時,陸薇薇一個不查,竟雙腳互絆了一下,眼看就要往台階下栽去。
李澈卻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她,“巍表弟小心沒事兒吧?”
陸薇薇驚魂未定,接連喘了幾口氣,才笑道:“我沒事兒,多謝澈表哥。”
一面不着痕迹抽回自己的手臂。
她以前便不喜與人有任何的身體接觸,如今年紀一年比一年大,再是費心遮掩,女性特征依然越來越明顯,就更不願與人有身體接觸,哪怕是善意的,也不願了。
不過陸薇薇對李澈這個遠房表哥還是向來挺有好感的,長得又高又斯不說,學習也向來刻苦,當年她隻在章家書院上了兩年社學班,便考進了縣學,已經是整個天泉縣正式上學時間最短、卻順利考進縣學的佼佼者了。
李澈卻更厲害,他家裡窮,他十一歲才終于正式進了學堂,還不是章家書院,隻是縣裡另一家并不出名的私塾,依然隻用了兩年時間,便考進了縣學。
關鍵陸薇薇心裡還很清楚,自己是開了挂的,李澈卻是個真真正正的古代少年,白紙一張,竟也能跟自己某種程度上來說“打平”,他到底天賦有多高,又是如何刻苦的,可想而知!
這幾年也的确如此,陸薇薇和李澈都成了整個縣學裡數得着的優等生。
自縣裡的教谕到縣學裡的一衆夫子們,都對二人寄予厚望,盼着他們能在明年的縣試、府試和院試上一展頭角,最好能為天泉縣學掙一兩個案首,甚至是“小三元”回來,讓天泉縣學更上一層樓。
陸薇薇雖不喜與李澈有身體接觸,對他現下的感激和一貫的好感卻是不打折扣的。
因又笑道:“澈表哥明兒散學後,可着急回家?若是不急,不若一起去我們家吃頓便飯吧,我新近寫了幾篇章,正好請澈表哥給我指正一下,不然可不敢送到夫子們面前獻醜。”
李澈家裡窮還不是普通的窮,他父親在他很小時便摔斷了腿,隻能常年癱在床上,什麼都做不了,他家裡叔伯們不願意白養着他一家子廢人,便吵着把家給分了,各房各自過活。
自然李澈家的日子便越發難過了,一年到頭連頓飽飯都吃不上。
便是如今他進了縣學,因他成績優異,教谕大人特地發話,減免了他的一應學雜費,一月下來,至少也能省下二三百,他家的日子依然是捉襟見肘。
所以陸薇薇明兒請李澈給他指正章是假,想趁機讓他好生打一打牙祭才是真,他實在太瘦了。
李昌一聽就明白陸薇薇的用意,忙跟着道:“是啊澈哥,明兒你就去我們家吃頓便飯吧?我爹娘前兒還念叨你,說我能有你一半出息能幹,他們做夢都要笑醒呢!”
李澈自然也是一聽就明白這表兄弟兩個的真正用意,雖然知道他們是好意,還是覺得些微難堪,他其實最不願意見到的,便是别人的同情與憐憫了。
可想到李家的存書裡還有好些是自己沒看完,或者已經看過了,還想再看一遍的,又實在說不出婉拒的話來。
陸薇薇見狀,笑着趁熱打鐵道:“澈表哥,我前些日子買了一本新書,覺得很有意思,澈表哥明兒正好也看一看,保管你也會覺得有意思。”
這下李澈徹底說不出婉拒的話了,索性笑道:“既昌弟和巍表弟誠心相邀,那就我恭敬不如從命,明兒去叨擾成棟叔和嬸嬸了。”
李昌這才笑起來,“這就對了嘛,一筆寫不出兩個李字,澈哥跟我們還有什麼可客氣的?走吧,再不走趕不上接我妹妹了。”
三人遂加快腳步,很快便出了縣學的大門,上了大街。
冷不防背後卻忽然傳來一陣喊叫聲,“讓開,都讓開”,夾雜着越來越近的急促馬蹄聲。
三人忙都回頭看去,就見一輛馬車正瘋了一般朝他們所在的方向沖來,驚得兩旁的行人都是左躲右閃的,還打翻了幾個小販的炊餅糖葫蘆豆腐腦兒什麼的,整條街一時間都是一片混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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