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山摸了摸鼻子,隻不置可否的“嗯”了一聲。
“從最開始丢東西,到現在差不多一個月了。除了鳳冠霞帔,其他都是些不值錢但經常用的道具。”
“那套鳳冠霞帔最近要用嗎?”
“嗯……那一套一般是唱宮廷大戲的時候用,前段時間集會人多的時候穿過幾次,最近應該不需要了。”吳雙想了想認真的回答。
“就隻是丢東西?”
“嗯,像惡作劇吧?”吳雙一對水靈靈的大眼睛裡有着毫不掩飾的鄙夷,她朝門外瞟了兩眼,小聲的說:“你看,這麼久了,除了丢東西什麼意外也沒有。那個人應該隻是想挑撥離間,讓白師兄吃點苦頭。”
“你有懷疑對象?”
“唔,是有一個,你不許告訴别人啊,特别是我爹。我懷疑是唐時,他是四歲的時候被他娘送來的。這小子以前就老是跟大家過不去,跟個刺頭似的,誰說話惹到他了他就要跟人打一架,我爹在他身上費了不少功夫。後來長大了點,脾氣沒那麼臭了,但也常常闆着張臉,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不過,論基本功,他确實是最紮實的。爹說他欠缺點什麼,反正還不太适合做主角。我覺得他心裡肯定不服氣,最努力,卻隻能演侍從之類的……唉,其實他已經比我好了,至少能上台,偶爾還有兩句唱詞啊。”小丫頭吳雙時而老氣橫秋的學自家老爹說話,時而模仿唐時的樣子,活靈活現的。有朝一日能上台,應該能成名角。
遠山想了想方才戲台上心懷怨憤的那人,不大像是吳雙所描述的樣子。他還未開口,小煦倒說話了。“那他為什麼要針對白師兄呢?他那樣的性格不是應該想成為生角嗎?”
“大概……是演生角的二師兄實在沒有什麼好記恨的吧。二師兄孫長海是跟白師兄差不多時候被爹撿回來的,跟唐時正好相反,從小就十分受大家喜歡。他性格很好,我都沒見過他發脾氣,娘去世後,就是他一直無微不至的照顧我們。”
遠山還想再問些什麼,忽然聽見戲園那邊傳來争吵聲。
“他們又吵起來了!不會又要欺負白師兄吧。”吳雙趕緊往後台方向跑過去。
戲演完了,看客們也都散了,伶人在後台準備卸妝。班主吳剛不在,幾個人因為推推攘攘的小問題吵了幾來,也是借個由頭而已。
“前一天晚上大家夥的清白可都有證明了吧,在你自己屋裡,還上了鎖,不是你難不成是鬼啊?”一個婢女扮相的少年說。
白玉風被大家圍在中間,低着頭,沒有說話。孫長海護在他面前,好聲好氣的勸阻:“如果是玉風,那他這樣做不是多此一舉嗎?我想中間可能有什麼誤會。”
“二哥,你别再護着他了,現在證據确鑿,除了他沒别人了。那套鳳冠霞帔可是師父花了大價錢為他打造的,連這個都能丢,說明他也沒把師父放在心上。覺得自己能唱生旦,了不起了,要自立門戶了呗。”
“小六!你别說了,玉風好歹是你們的大哥!都先去把妝洗了,這件事師父自有決斷。”孫長海瞪着眼睛,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那個叫小六的少年恨恨的瞪了白玉風一眼,咬着嘴唇不說話了。
一個侍從裝扮的男子,獨自站在離他們較遠的位置,隻是冷冷的看着。見吳雙帶了生人進來,頗為戒備。
“二哥,還是你最好。”
“雙兒,這裡沒你什麼事,早些去歇息吧。這兩位是?”
“他們倆是爹請來的方士。”
“請問,還有什麼需要了解的嗎?”孫長海對客時态度變得禮讓客氣,有謙謙君子的風度。
“不了,今日已叨擾甚久。我們明日再來,代在下向令師告辭。”遠山說完就同遠煦一起走了,當然,留了一張附有侍靈的紙片在沒人注意到的鏡台背後。
“師父,人世的事情一向如此複雜的嗎?”在回去的路上,遠煦問道。
“小煦,要學會觀察。人心是看不見的,就連神佛恐怕也不敢說盡知曉,但你觀察的結果往往可以拼湊出真相。還有,這些事其實并不複雜,若你心明澄澈,看事物自然也都簡單了。”
遠煦似懂非懂的應了一聲,想了想,又說:“師父,我覺得他們都不對。”
“哦?”
“他們住所緊挨着,若是白師兄監守自盜,也必然要打開箱子,那鈴聲總歸有可能被人聽見。東西都是他的,沒有道理冒了風險還給自己惹麻煩。而唐時,他沒有理由這麼做,剛剛看他的樣子,我覺得他不是這麼狹隘的人。”
“嗯,那你覺得是怎麼回事?”
“那串鈴铛很奇怪,蓋子打開過,不可能沒有響聲,難道是大家都聽不到嗎?哦……難怪陳叔說有古怪,秩序師不是不管人事麼,師父是覺得有妖物作祟?方才那裡并沒有靈物的氣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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