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仍是覺得他的話可笑。遲也覺得喻聞若簡直一廂情願極了——杜茵對他笑兩下,就是和善,對邱君則冷淡,就是真的看不上?他知道杜茵是個什麼人嗎?
就跟寫那篇《局外人遲也》一樣,他怎麼總以為自己什麼都知道?
遲也心裡又煩起來。他很難解釋這種煩,隻覺得眼前的人讨厭極了。讨厭他的金絲框眼鏡他的風度翩翩,更讨厭他假惺惺的笑和他的自以為是。
“杜茵需要bridge的版面,當然對你和善。”遲也沒好氣道。
“是嗎?”喻聞若再次加速,車簡直貼地飛了起來,也不耽誤他說話,“你不需要?”
遲也被又一次大幅度的漂移甩出去,又被安全帶拽回座位,整個人晃來晃去。
“恕我直言。”他勾起嘴角笑了笑,“拿我和杜茵相比的話,應該是bridge更需要我的流量。”
輪胎“嘎吱”一聲拖出長長的兩道黑色痕迹,跑車一個急刹,停在了終點線外。
喻聞若利落地把車檔把手一推,轉過頭來看定了遲也。
他嘴角是帶笑的,但遲也看得出來,經曆了半天的挑釁,喻聞若的眼睛裡現在才是真正帶了怒意。
如果說之前遲也的态度都隻是因為喻聞若得寸進尺的提問才産生的逆反,尚可以一笑置之的話,他現在的态度才是真正的傲慢與敵意。遲也不把bridge放在眼裡。
他終于越過了喻聞若所允許的那條線。
“你說得對,我根本不了解你。”喻聞若的語調很平靜,“所以我去查了一點兒你的資料……”
遲也張了張嘴,想打斷他,但喻聞若沒給他這個機會。
“放心,我沒查你爸爸是誰,跟你不一樣,我對這種事不感興趣。”他輕輕揮了一下手,不耐煩似的,“我注意到有兩個問題你從來不允許媒體提及,卻恰恰是外界讨論最多的兩件事。一個是你跟張念文到底是不是不和,另一個是你跟蔣以容的關系。”
遲也的眼睛眯了起來,他像一隻徹底被激怒的貓,渾身的毛都奓了。“喻聞若!”
“第一個問題想必是顯而易見了。”喻聞若仍舊在笑,“第二個,我倒是聽說了不同的答案。”
遲也遽然伸手,要在中控台上把車門鎖打開。但是喻聞若一把摁住了他的手腕。
“你被張念文雪藏,一年多接不到戲,是蔣以容給了你達諾爾全球代言人的title,讓你從時尚圈重新殺了一條路出來。”喻聞若緊緊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你無故罷錄,徐穹要把你換掉,也是蔣以容堅持要你來拍——遲也,你想聽聽我聽說的事嗎?”
遲也當然不用聽也知道喻聞若指的傳言是哪些。他也知道無論如何喻聞若都會說出來。為了羞辱他。
“你到底是蔣以容養的小情人,還是她的私生子?”
遲也狠狠抽出自己的手。他極力控制着自己的聲音,擰出了一個冷笑,“喻主編信哪一種?”
喻聞若搖了搖頭,他又笑了。“關我屁事。”
他原話奉還。
“你看,其實我也沒有那麼想要了解你。”喻聞若松開遲也的手腕,随手解開了車門上的鎖,“nowgetout.”
第9章
“你再說一遍,你跟喻聞若說了什麼?”
遲也沒敢重複。
他穿着戲服,外面裹着一件穿舊了的,灰撲撲的羽絨服,手裡揣着熱水袋,架着手機,正跟嚴茹視頻。今天的戲很慘,他一臉的“傷”,嘴角還有剛咬破的血包的痕迹,蜿蜒着,直淌到下巴上,又被糊成了一片。遲也垂着眼睛,好不可憐的樣子,但是嚴茹半點都不吃他這套。
她壓着火氣,咬着牙又問一遍,“你說了什麼?”
遲也老實交代:“我說我不需要bridge的版面,但他們需要我的流量。”
嚴茹那頭愣了三秒,被遲也震得說不出話了。
小道消息,遲也被bridge新主編封殺,連二月的風尚盛典都不準備邀請他去了。既然是小道消息,遲也本人反而是最後一個知道的。至于什麼封殺不封殺,也就是個說法。喻聞若又不是皇帝,不會下個聖旨明文說這事兒。但他的态度無疑是很明确的。
眼看離風尚盛典隻剩兩周了,bridge的統籌每天都在跟各路藝人團隊協調,第幾個走紅毯,坐第幾排,不能跟誰同框出現……唯獨嚴茹這邊,一點兒動靜都沒有。他們一直等到實在等不下去,終于放下身段主動聯系了bridge那邊,得到的卻是含糊不清的套話,再打過去,幹脆不接電話了。
嚴茹這才知道上海的事。從她的表情來看,她恨不得從手機屏幕裡爬出來咬死遲也。
“你知不知道,有些話——就算是真話,也是不能說的。”嚴茹太陽穴直跳,壓抑着自己不要吼出來。她知道遲也沒戴耳機,她不能讓遲也在片場丢這麼大人。“尤其因為是真話,才更不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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