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樓的校醫院也被摧毀了。”帕德瑪說道,她似乎在從高處瞥着她,“你應該已經感覺到了吧,剛才的震動,是不是吓壞了?”
“還好吧。”帕瓦蒂矢口否認,實際上她确實被吓了一跳,險些從樓梯上摔下去,“倒是你,難道今天就打算在這裡過夜?”
這下帕德瑪的臉色有些難看了,她咳了一聲,說道:“那又怎麼樣?我可沒要你留在這兒。說起來你的朋友呢?”
帕瓦蒂的臉垮了下來,她低頭看着自己的鞋尖,悶悶地說道:“我不知道。”
“她沒和你在一起嗎?”
“她去了廚房,讓我在外面等她……但我等了很久都沒有等到。後來大家都走了,我也就跟着他們……”她的聲音越來越低,到最後幾乎聽不清了。曼蒂聽到這兒忍不住開口了:“這麼說,你丢下了她?你怎麼能這樣呢?”
“我……我那時候以為她已經走了!禮堂裡一個人都沒有,我以為——”
“你沒有去确認過嗎?”帕德瑪打斷了她,“你沒有去廚房裡看看嗎?”
“我……”帕瓦蒂在她的目光下退縮了,她看向别處,臉上那種僞裝出來的驕傲也變得虛弱了許多,“禮堂裡一個人都沒有!黑漆漆的,大家都走了——”
“總言而之,你把拉文德扔下了是嗎?”帕德瑪尖銳地指出,“你覺得害怕就先走了,也不管她是不是還在廚房裡?”
“我——我又不是故意的!我等了很久,她都沒有出來……而且禮堂裡死了人,我怎麼敢再進去!”帕瓦蒂的聲音更響了,又尖又細,有些歇斯底裡,“你說得容易,如果是你,你敢進去嗎?”
“我敢,”帕德瑪說道,“我不會把我的朋友一個人扔在那裡。”
曼蒂看着她,眨了眨眼,眼眶有些濕潤了。帕瓦蒂咬着嘴唇,咕哝了一句“嘴上說說誰不會”,卻沒有再說什麼。
她忽然想起她們要去霍格沃茨的前一夜,兩人在上下搭着的連體床上興奮得睡不着,叽叽咕咕了一個晚上。她們讨論着新買的課本,讨論着貓頭鷹和蟾蜍,讨論着奧利凡德魔杖店。帕瓦蒂一臉夢幻地歎息着她隻摸了一次自己的新魔杖就被母親收走了,“我終于有一根自己的魔杖了,可媽媽卻把它鎖進了行李箱裡!”
“到了霍格沃茨你就能用它了,誰都管不着。”帕德瑪說道。
但帕瓦蒂依然心癢難耐,她在半夜把帕德瑪叫了起來,低聲提議道:“我們去把行李箱打開吧!我還想看看那幾本書,還有魔杖——”
“煩死了,你一天都等不住嗎?”和她長得一模一樣的姐姐揉着眼睛抱怨道。
但她還是陪着她溜進漆黑的客廳,還是幫她打開行李箱,偷出她們的魔杖。就連後來母親追問起這件事時,她也沒有推脫,甚至将所有的責任都承擔了下來。
“因為我是姐姐嘛。”那時候她總喜歡這麼說,把幾秒鐘的領先當成一種權力,而權力往往伴随着責任。
“我可不需要你這個姐姐,”她不服氣地反駁道,“我一個人也可以很好。”
她不會把她一個人扔在冰冷的客廳裡,不會把她一個人扔在母親嚴厲的目光下,她當然可以驕傲地說自己比她更勇敢,她不會抛下朋友。
“聽好了,我先說在前頭。如果你要留下來,帕瓦蒂,你接下來得聽我的。”帕德瑪的聲音将她從回憶中拉了出來。她馬上看向她,下意識地反駁道:“我憑什麼要聽你的?”
“如果你不想聽,那就從這裡出去。”帕德瑪冷冷地說道,這個笑容陌生極了。
帕瓦蒂愣了一瞬,她恍惚地感覺到她的姐姐在她們分别的短短一天之内又超越了她,在某個她不願相信的模糊的領域,再次走在了她的前頭。
“你讓我出去?在——這個時候?”她不敢置信,“就因為我不聽你的話?”
“或者你把你的武器交出來,那麼你可以留下和我們一起呆在這裡。”帕德瑪繼續說道。她臉上的表情陌生得像是另一個人,甚至比平時還要令人厭惡。
“武器……?什麼武器?”帕瓦蒂哆嗦着說道,她的聲音抖得厲害。
“别裝了,你肯定有武器,不是嗎?”帕德瑪瞪着她,似乎要在她臉上燒出一個洞來。
帕瓦蒂後退了一步,搖着頭:“不,我沒有。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你沒有?你從一樓走到四樓,難道沒有找到一把武器?”帕德瑪質疑道,“那你是怎麼活下來的?”
“什麼我是怎麼活下來的?——又沒有人要殺我!”帕瓦蒂覺得她的姐姐越來越不可理喻了,難道是這場變故把她的腦子搞壞了嗎?她深吸了一口氣,轉身想走,剛跨了一步就撞在一個人身上,這讓她的心髒幾乎停跳——她不知道那個人是什麼時候出現在這裡的,她沒有聽見一點聲息。而從帕德瑪和曼蒂的表情來看,她們也和她一樣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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