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因為東宮叫做春和宮的關系,也可能是因為洪武帝的個人偏好,東宮内種植了大量的梅花,各色品種的梅花讓太子一家人從冬末到春初都被梅香籠罩。
不過,插在花瓶裡的其實不是梅花,而是蠟梅。蠟梅名梅卻非梅,之所以名字裡有個梅,可能是因為它是那個季節唯一的花,先人覺得冬季開花的唯有梅花,便造成了誤解,後人也就将錯就錯了。
木文誕生在十一月末,正是隆冬時節,世間一片肅靜中,尋常花兒已經凋謝,梅花又還沒開,也隻有這香氣清幽色調柔和的蠟梅可供觀賞。
兄弟倆剛生出了點悲傷,手裡頭就被塞入了抹布和水桶,笑盈盈的朱标帶着兩個孩子一起打掃起了房間。
兩兄弟乖乖跑去水缸裡舀水,用細布将桌椅燈柱都擦了一遍,至于書架上以及書籍間的灰塵,則交給了雞毛撣子。
兩個小朋友個子都不高,木白幹脆将木文舉了起來,加上雞毛撣子的高度,這才掃到了高處。
總體來說,這間房間并不算髒,灰塵也隻有細細一層。
“接到你們的消息時,我來打掃過。”朱标解密道。
此刻,他正将花瓶内的梅花取了出來,重新給瓶子裡注滿了水,然後插入了一支将開未開的荷花——在禦花園已經被食草的鵝子軍團占領的現在,即便是太子殿下也隻能摘到這種還沒開放的鮮花啦!
不過朱标顯然并不在意,他笑着給荷花擺了個造型,又在花瓶裡插了一片剛剛展開的荷葉。有了這映日荷花,房間裡便一下子帶上了夏日明媚又活潑的氣息,似乎整間房間都亮堂了不少。
在三人的齊心協力之下,這間小書房立刻恢複了它最初的樣子。
看着裡頭精緻又大方的布置,木白眼睛亮晶晶地說道,“我娘一定是個優雅大方又溫柔的女性吧。”
然而,他的這句話并沒有得到任何人的回應,木文和他一樣都不記得母親也就罷了,奇怪的是,朱标也隻是僵硬了下嘴角,并沒有開口應和。
見木白看出來,朱标張了張嘴,有些遲疑地看着兒子,似乎是在考慮要不要打破兒子心中關于母親的印象,但他如今的遲疑已經說明了一切。
木白沉默了下,問他爹:剛才的形容詞裡面,他中了幾個。
朱标眼角輕輕挑了一下,有些無奈地告訴兒子:“算是大方吧。”
見兩個孩子都露出了震驚和不敢置信的表情,朱标笑着将他們招了過來,他自己坐到了剛剛才擦幹淨的雕花木椅上,一左一右各摟住一個,又随手從書桌下抽出了一冊厚厚的本子,展示給兩個小孩看。
寫字的人,看得出沒有系統地學習過書法,但寫出來的字倒也算得上幹淨整潔,就态度而言可謂十分認真。
而這上頭的内容多為各大世家的關系網絡,姻親關系是其中的重點,木白隻瞅了一眼,就感覺額頭發疼。
什麼誰嫁給誰,誰是誰的表姑媽,誰是誰的娘舅,誰的姑媽嫁給了誰的娘舅,這種複雜的關系簡直比聖人之書還讓人頭疼。
看着兩個兒子的眼神都有些渙散,朱标不由哈哈一笑,說道:“你們的母親,在看到這些譜系時候的反應和你們一模一樣,但是到後來,她背得比誰都清楚,你們皇祖母都誇了她好幾遍。”
“她是開平王的嫡長女,開平王非常疼愛她,加之她武學天資出衆,便傳授了她一身的武藝。你娘的時間大多用在練武上了,自然沒時間學學問,不過她學起來也是飛快。”
朱标伸手将兩個孩子越睜越大的圓眼睛捏了回去,道:“這一點,英兒像娘。”
像娘?木白小嘴微張。
朱标笑道:“英兒與我相處至今,可有覺得,我的力氣有大于常人?”
木白乖乖搖頭,朱标身上的确有些外家功夫,但就他的标準而言,那隻能算是強身健體的程度。不過,朱元璋顯然也不是将兒子當作沖鋒在前的一軍将領來教導的,朱标的一身武藝,就指揮官來說已經足夠了。
不過話說回來,木白想到那天他爹身上挂了四個壯漢的場景,又産生了一點自我懷疑。
朱标撸了撸他的頭毛,“别多想,你爹那是後天鍛煉而來的,你娘才是天生的,她六歲就能扛起一頭成年公豬了,你如今的力氣全都随了你娘。”
木白:“……”
等等,木白一直以為自己的一身力氣是系統附贈的金手指之一,原來其實是遺傳來的?怪不得洪武帝一家對于他的大力除了鼓掌說好外沒有别的态度,合着是因為有了先例……
這麼說,垃圾系統其實什麼金手指都沒給他?
不對,為什麼他娘六歲時候會有扛豬的機會啊,他娘未免也太虎了吧?而且這太子妃的形象怎麼和他在奶奶那邊聽到的完全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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