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他是被林谷醫院的名字所迷惑,一時失神沒有來得及拒絕。
其實以他的體質,這點擦傷過兩天就好了,都沒有流多少血。但是現在,他不得不忍受護士為他消毒、抹藥、包紮。
上一次這樣被迫處理小傷是什麼時候呢?
阿拉貢腦海裡浮現的是自己被狼騎拖着墜落懸崖,萬分狼狽地趕到聖盔谷之後的情景。他為即将來襲的強獸人軍隊而擔憂,隻顧着與希優頓國王讨論對策,根本無暇處理身上的幾處磕碰。當他一身疲憊的從大殿中走出,萊戈拉斯就等在殿外,手裡拿着沾濕的白絹,天知道精靈怎麼能在長途奔襲後還能保持它的潔淨,為他仔細擦拭傷口附近的血漬與污迹。
之後他們爆發了一場争執,關于勝利的可能性。為了不讓惶恐不安的洛汗人更加六神無主,他用“那我會跟他們一起戰死”這樣的話氣走了萊戈拉斯。但是他心底裡明白,萊戈拉斯所說的那些喪氣話,都出于對他安危的擔心。最後,在他還沒想好如何道歉的時候,還是萊戈拉斯主動與他和好的。
阿拉貢感覺自己又陷入過去的回憶裡了,不然,他怎麼會感覺剛剛從自己面前走過去的那位女士,像極了阿爾溫呢。
“阿爾溫。”阿拉貢輕喚了一聲,連他自己都覺得可笑。
令人驚訝的是,那位女士頓住了腳步,并且轉過身來,阿拉貢感覺自己重新沐浴在了精靈的光輝之下。
“梵拉在上,埃斯泰爾,是你麼?”
有那麼一瞬,阿拉貢感覺自己喪失了語言的能力,護士還在為他手臂上的繃帶做最後的整理,而他隻能坐在椅子上張口結舌。
當護士終于結束了她的工作,阿拉貢沒顧得上跟她道謝,隻是從椅子上站起來,兩隻手都不知道擺在哪裡好。“阿爾溫......”他以僅有的理智再度說出這個名字,換來的是阿爾溫撲過來緊緊地抱住他。
阿爾溫帶着阿拉貢徑直走到林谷醫院的院長辦公室,敲了敲門,那熟悉的睿智聲音從門後響起,“請進,”埃爾隆德坐在辦公桌後如是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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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坐在埃爾隆德家的客廳裡時,阿拉貢才有點回過神來,客廳布置的很溫馨,主調是白色與淺綠,撫慰了阿拉貢緊繃的神經。
誰能想到埃爾隆德竟然留存于世,甚至還開了一家名為“林谷”的醫院呢。
重新見到養子的埃爾隆德也非常高興,他知道醫院并不是一個談話的好地方,于是果斷地開車把阿爾溫和阿拉貢帶回了家。剛進家門,他就為阿拉貢介紹了他從未見過,實際在他出生以前就已經前往維林諾的“Nana”凱勒布裡安。
“Ada,請恕我冒昧,這是怎麼一回事呢?我記得您已經西渡前往永生之地維林諾了。”
“這是伊露維塔的恩賜。”埃爾隆德回答他的養子,“我與米斯蘭達、蓋拉德麗爾夫人、凱勒鵬國王以及霍比特人畢爾博、弗羅多一起西渡前往維林諾,在維林諾,我終于重見凱勒布裡安。”說道這裡,埃爾隆德握住了凱勒布裡安的手,兩人相視一笑。
“後來我們見到了霍比特人山姆,見到了伊萊丹和伊羅何。最後是萊戈拉斯和矮人吉穆利,他們把你和阿爾溫的死訊帶到了維林諾。”*
阿拉貢内心泛起漣漪,他對養父不得不接受阿爾溫追随自己死去的消息感到抱歉,又對萊戈拉斯最終還是去往永生之地感到愉快,更為阿爾溫的出現感到迷惑。“可阿爾溫她就在這裡啊。”
“是的,在你于幽街離去一年後,我也墜入永眠,”阿爾溫主動解答阿拉貢的疑惑,“我到達了曼督斯神殿,在那裡獲得伊露維塔的恩賜,依舊以暮星的身份重新凝聚于維林諾。”
“在我們知曉阿爾溫去世的消息千年之後,伊露維塔賜阿爾溫以重生,我們受到梵拉的指引,重新登上灰船,回歸中州大陸。”埃爾隆德繼續向阿拉貢講述他們的曆程,“那時中州已經大變了模樣,按現在人類記錄的曆史,應該是中世紀時期吧。”
阿拉貢吃了一驚,“我也是那個時候蘇醒的,應該是在幽街,不過當時那裡已經成為某個洞穴了,完全看不出之前的模樣。”
“噢,我的孩子。”埃爾隆德歎息,“看來我們當時并沒有充分理解梵拉的指引,我們應該認真的搜尋過去的痕迹,以避免你多年來獨自徘徊在這世上。”
共進晚餐的時候,埃爾隆德又恢複了長發的姿态,而并非阿拉貢在院長辦公室所見到的齊肩黑發。埃爾隆德為養子解釋這隻是一個小小的障眼法術,畢竟現代社會對于一個長發及腰的醫院院長接受度并不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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