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磨看着更自卑了,滿臉都是擔憂:“怎麼辦,這隊人馬好像也是去給妖族賀壽的,和他們一比,咱們的壽禮好像根本拿不出手了。”
王駿心中嗤笑,什麼叫拿不出手,這“壽禮”太拿得出手了好嗎,就怕對方承受不住啊!
但嘴上還是安慰道:“禮物貴重不代表就是好的,送禮要送得合适,送到對方的心坎上才是好的!你不是說神绶妖族需要很多很多的修煉資源嗎,那咱們的童男童女和爐鼎肯定是不會送錯的,到時候老祖一開心,又想起你們曾經的峥嵘歲月,說不定給你封個妖将當當,不很美滋滋嗎?”
栗磨深以為然地點點頭:“說的也是啊!”
簡簡單單地又被糊弄過去了。
蕭明樓看得直搖頭,悄聲對祁昶道:“也就妖族天真爛漫,連這種話都能信。”
祁昶則有些分神,目光微微凝視着前方的駝車,像是嗅到了危險的氣味:“……什麼?我方才沒聽清,少東家可否再說一遍?”
“算了不說了,我還是睡一覺吧。”蕭明樓揉着額角躺下,似乎有些賭氣。
祁昶無奈地幫他揉了揉腦袋,前幾日他還看不出來,這會兒倒是覺出味來了——蕭明樓果真沒有撒謊,這幾日他的頭疼不是裝的,而是蔔筮遭到的反噬。
别的修士窺探天機,頂多是吐幾口血,損失一些修為,可蕭明樓已經沒什麼修為可以損失了,便體現在了他的身體上。
此時他的腦袋一定是鑽心的疼。
隻不過面上還維持着雲淡風輕的樣子,像一隻懶洋洋地曬着太陽的貓。
既惹人憐愛,又令人心疼。
祁昶輕輕撫上他挂上青痕的眼底,低頭吻了吻他的眼皮。
作者有話要說:二更~
第八十七章
車隊緩緩向死晦沙漠深入,慢如蝸牛爬行,一步一頓,縱使馬車内擺了凝冰陣,外面的幹旱熱氣仍會絲絲縷縷地朝車内滲透,熱氣一烘,将人熏得昏昏欲睡。
蕭明樓躺在熟悉的懷抱裡,腦袋的刺痛感仿佛也輕了許多,意識浮浮沉沉,渾然不知外界發生了什麼。
不禁在内心苦笑,自從成了自己本命劍的劍鞘,隻有在靠近祁昶的時候,他渾身的病痛才能得到稍緩。
一旦與劍分隔的距離過遠,他又會被打回原形,比當初墜崖後的境況好不了多少。
初時他也曾怨歎,竟不知自己算是大難不死,還是才剛剛開始遭難。一向頂天立地,仗劍天涯,從不喜歡倚靠他人的劍俠蕭封,居然有一天要靠别人的存在續命。
老天爺給他開的玩笑,也未免太大了些。
可堂堂七尺男兒,蕭明樓也是有血氣有骨氣的,他不願屈從命運,也有些年輕氣盛的不服氣,這十年間他從未與祁昶見過一面。
——既然劍靈已經有了肉身,便如同新生兒般,他本該有自己的人生,不應被自己困在身邊。祁昶的人格形成,應與他自己的所見所聞有關,而不是旁人強加給他的。
他更不想讓祁昶覺得,他的作用隻是一劑藥,一劑讓他脫離病痛的藥。
以凡人的身份親曆生老病死,恩怨情仇,有這番閱曆,不比待在他身邊修煉要好得多?
所以十年來,蕭明樓将祁昶送至凡界,卻從不去幹涉他的生活,隻是留在距離凡界最近的雨城養傷。
若是祁昶踏入修真之路,他們遲早有一天會見面。若是他願意留在凡間,與普通卻善良的凡人女子相愛,經曆平凡而幸福的一生,蕭明樓也會在雨城默默祝福。
隻是蕭明樓沒有想到,他體内的封印,注定了祁昶過不上凡人的生活,他會追逐魔主殘留的氣息,将魔主剩餘的魔氣全數封印,才算是完成他未竟的天命。
魔主自以為運籌帷幄,在被封印之前就已經留下了後路,殊不知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即便師尊已經仙逝,魔主也沒了活路。
仙器上陵刀,是以仙界淨魔石打造而成,堪稱魔類克星,所以仙界幾乎沒有魔修的蹤迹,即便魔修能飛升,也得重修仙法,否則碰上仙器便自然而然低人一等。
當初符道子之所以能成為修真界第一人,令妖魔聞風喪膽,一半也是因為有這把刀的存在,才奠定了三大仙門之首的地位。
上陵刀雖然斷了,卻不忘使命,将封印刻入了蕭明樓的劍靈魂魄之中,并賦予了祁昶淨魔石的體質。
這也是為什麼祁昶一面有着魔主可以吸納魔氣修複自身,一面又能不受魔氣影響,迷失本心的原因。
若是被孟豫知道,估計眼睛都能紅得滴血了,他這輩子最大的心願就是繼承師尊衣缽,成為仙道第一人,甚至超越符道子的成就。
所以他自然要看蕭明樓不順眼,蕭明樓早年幾乎把他能做的事情都做完了,驅妖逐魔,成就西漠戰神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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