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王駿也将花栗鼠妖磨得差不多了,兩人從一見面時的互相試探,到如今都能稱兄道弟,不得不說,王駿的圓滑老道還是派上了用場的。
“王弟,這馬車夠大,你坐裡面,讓他們坐外面!”栗磨指着馬車裡側殷勤道,“此去西漠,舟車勞頓,你這小身闆怎麼熬得住。”
王駿一頭汗地拒絕:“不不不,我坐外面就好……我喜歡吹風,看風景,啊,雪原一片皚皚的白,銀裝素裹分外妖娆!”開玩笑,他怎麼可能把最舒服的位置給搶走,這種上等座一般都是留給蕭明樓的。
栗磨佩服地豎起大拇指:“王弟好文采啊!”
……那你怕是沒見過真正有文采的人。
王駿故意清了清嗓子,裝出一副老道的神色:“而且我們堵在門口,就算中途這些‘貨物’不老實,想要逃走,也不可能逃得出我們的手掌心。”
“對啊,還是王弟你有主意!”栗磨點點頭,決定和他一塊待在馬車外間,雖然他不知道滿地白雪和黃沙的景色有什麼好看的,但還是決定附庸風雅一番。
待内外間隔開之後,蕭明樓輕歎了口氣,放松身心半躺在祁昶身上,打着呵欠道:“阿醜,頭有點暈,幫我按穴。”
祁昶小心地将自己粗糙的手指放在他的頭上,揉按其中一點:“是這裡嗎?”
“差不多了,再往右一點點。”
祁昶輕挪指尖:“這裡?”
“嗯……好像還差一點,再用點力。”
“那這樣?”
“唔……好,這裡正好,舒服……”
魚陽和魚陰互相看了彼此一眼,忙站起來拍了拍門闆,手忙腳亂地爬到了外間:“我們也想看風景!”
于是裡間就隻剩下了蕭明樓與祁昶二人。
蕭明樓被按得連腳趾都舒服得蜷縮起來,一臉享受,嘴角微微翹起,手指在有一下沒一下地玩弄着祁昶腰帶上的流蘇。
“這回又是裝病?”祁昶輕聲問着,手指卻不曾停下,繼續以不重不輕的力道幫他按摩。
上次的仙府秘境,有很多疑點是祁昶想不明白的,但若是在這些疑問前加一個條件,假設蕭明樓的身體狀況并未加重,那就能解釋過去了。
祁昶雖到目前為止還不知道蕭明樓是怎麼将魔主打敗,又如何收服秘境的,不過蕭明樓裝病一事是沒跑了。
況且,蕭明樓也沒打算騙他,頂多是隐瞞,一旦祁昶自己猜出來了,他也能大大方方地承認。
“不,這回我可沒裝病。”蕭明樓狡黠地眯起眼,忽然翻了個身,面朝祁昶躺下,用修長的手指戳了戳他的胸口,“我這兩日在忙着算卦呢。”
“算卦?”祁昶略微驚訝地看着他,算卦這種事情不該是天機門的專長嗎?況且,“……我與你日日待在一塊,怎麼沒看見你在算卦?”
蕭明樓輕哼一聲:“那是你沒看出來而已,算卦的方式有很多種,不一定非要銅錢、簽文、龜甲這些勞什子玩意。世間萬物,皆可為占,隻要誠心溝通天地,天道一定會給你啟示的。”
祁昶眉頭微蹙,總覺得他又在一本正經地忽悠自己,但又拿不出證據,隻好問:“那你這回是用什麼蔔筮的?”
“花瓣。”蕭明樓輕輕啟唇,像是在說悄悄話一般,神秘地壓低聲音,笑得像隻小狐狸,“我把暖房裡的花全都摘光了,做了一場盛大的蔔筮,預測此番沙漠之行。”
“……”祁昶見他這副壞得可愛的表情,不由喉結微微滾動,心癢難耐。而面上卻是哭笑不得,“這到底是算卦,還是為了報複?”
蕭明樓又是一哼:“兩者皆有吧。”
“那可曾得出什麼結果?”祁昶又問。
蕭明樓唇角的笑意變得更深:“會有驚無險,會見到熟人,會攪動一番風雨。”
祁昶邊幫他按頭,邊無奈地扯了一下嘴角:“這是天道示意的,還是你自己加上去的?”
“瞧你這話說的,我好歹也是個道修,以我的修為境界,蔔算自己的事情從來就沒有不準的。”蕭明樓嗔怒地看了他一眼,水靈靈的眼裡充滿了控訴,好像在責怪祁昶,又像是在撒嬌。
祁昶艱難地别開目光:“知……知道了,我相信少東家就是。”
“嗯,那還差不多。”
蕭明樓終于滿意了,用一整個暖房的花做蔔筮,消耗了不少法力,他也是很累的。這才放松下來,他便躺在祁昶的懷裡睡着了,毫無防備展開睡顔,睡得嘴角都差點挂上了口水。
祁昶眼眸裡盛滿了無奈,他輕手輕腳地将蕭明樓換了個更舒服的位置躺好,幫他蓋上毛毯,然後就可以看着這副睡顔一整天。
作者有話要說:一更,晚上還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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