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也不是束手無策。祁昶用劍意凝成一條細長鞭繩,像之前在仙府秘境那般注入靈火,以火鞭将人一個個抓了起來。修士們雖然具備了妖魔的一些特性,卻不是真正的妖魔,是人就沒有不怕火燒的,祁昶将這些人全部捆了起來,并塞上木頭堵住了他們的嘴巴。
處理完後,他才拍了拍手上的灰塵,又在衣擺上抹幹淨後,才過去握住蕭明樓的手腕,讓他跳上自己的後背,背着他朝黃管事所指的方向走去。
這處“煉丹房”整個看上去是個完整的石室,中心高台放着蛟龍龐大的屍首,蛟龍血從上方流下,被一道道小溝送入不同的丹爐之中,而底下則是圍繞高台的一圈圈的丹爐。
如今丹爐被祁昶掀翻了一片,高台之下也被一掃而空,正好露出一個不起眼的石門,黃管事方才說的地方,就是那個石門。
石門足有一人高,平時被龐大的丹爐擋住,若非走近,難以發現。祁昶伸手一推便推開了石門,他小心托着身後的人,手裡握着一顆從牆上摳下來的照明珠,打量裡面陰暗的空間。
此處空氣更為潮濕渾濁,蕭明樓隻吸了一口氣就難聞得直咳嗽,他從乾坤袋裡找出兩條帕子,為自己和祁昶蒙上口鼻,捂住帕子道:“也不知這地方多久沒清掃過了,搞不好還有瘴氣。阿醜,你可要小心為上。”
“嗯。”祁昶應了聲,慢慢往前走。
高台之下的密室十分潮濕,台階上都是滑溜溜的,要不是祁昶步履穩健,隻怕現在兩人都會失足摔下來。
而在走下那段台階後,眼前的場景就與之前不一樣了,這裡是個牢房。
一排排的牢舍裡空蕩蕩的,舍内鋪了些稻草,但稻草早已發黴變黑,牆上還有人鑿刻的痕迹。
蕭明樓從牆上字迹中分辨出一些字來,邊看邊對祁昶分析道:“這裡摸約是關煉丹師的地方,還真被我猜中了,這些煉丹師在來這之前都不知道自己會有這樣的下場,還以為如意軒介紹的生意都不會太差。結果人一來,就發現自己出不去了,有人給他們下毒,趁他們體弱無力之際用魔修伎倆往他們體内打入禁制,一輩子都将受制于人。”
祁昶:“是魔修,還是魔族?”
往人體内打入禁制,絕不是正派修士所為,說是魔修也很貼切。而蕭明樓又曾說過,丹藥裡含有無憂果的汁液,而無憂果則是忘憂果在魔界生長後變異的果子,這又與魔族撇不清關系。
蕭明樓趴在祁昶背上,輕笑:“問得好,我看是二者皆有。”
魔族想要通過附身逐步潛伏在修真大陸是件比較困難的事情,畢竟魔也是有數的,還不如将人族發展為魔修來得快。
這也能夠說明為何如意軒裡有那麼多的法寶,仙市有如此多的防範手段,土豪卻還不知道自己中了魔的計。若是魔類附身,以土豪在皇甫家的地位,他身上難道沒有這種識别魔類的法寶嗎?更有可能的是,他知道對方是人族修士,所以大意了。
蕭明樓繼續解讀牆上的字:“這裡有人提到了那種丹藥,據說是被命名為‘極樂仙丹’……這是什麼鬼名字?”
他邊說邊嫌棄:“服用丹藥的人可在一個時辰内修為提升一至三個境界,并且七竅玲珑,如神附體。但若是煉制到一半的藥液,則會令人瘋狂至死,失去神智,淪為野獸。”
蕭明樓伸長了脖子繼續往牆上看,祁昶配合着他放慢腳步,突然走到一個地方時,蕭明樓拍拍他的肩膀,讓他停下。
“這裡說,極樂仙丹是會讓人上瘾的,隻要試過一次,就會逐漸依賴這種丹藥。因為這藥是以蛟龍血為主藥,服用之後非但不會讓人身體受損,還有強身健體之效,既是如此安全,就會讓人越發的離不開它。”蕭明樓盯着牆上的字,倒吸一口氣,“這人倒是看得通透,他覺得這藥最可怕的地方,不是那詭異的藥效,而是它會消磨人的意志。”
修者本就是與天掙命,若是放任自己松懈下來,依賴藥物去修煉,隻會讓自己被心魔腐蝕得更快,而且絕不可能撐得過下一次雷劫。
蕭明樓看着那字字泣血的牆壁,冷笑一聲:“這手法,還真像是魔族的手筆。”
“擄劫煉丹師的手法沒那麼陰險,應當是黃管事那批修士所為。”祁昶順着他的話道,“丹藥的點子則是魔族的手筆,通過如意軒的渠道,将這些丹藥散播出去,會有不少修真者上鈎。”
“走吧,這些可以不用看了,先去救人。”蕭明樓壓住内心的怒意,又拍了拍祁昶的肩膀。
兩人一直走到牢房的盡頭,卻連一個人都沒看見。
别說活人,屍體也沒見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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