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變故陡生!
趴在地上的血枭發出低低的笑,笑聲與方才血枭粗粝的說話聲不同,是宛如醇酒般低沉柔滑的。他似乎很高興,笑聲愉悅地穿透了整座宮殿,連大地都跟着顫抖幾下。
随着他的笑聲不斷擴散,不少修士都捂住了耳朵,卻還是有鮮血從他們的指縫流下。
所有人驚異于這魔頭以笑聲就能引動修士内元震蕩,俱都如臨大敵地看向大殿中央的黑袍人。
“血枭”還是頂着血枭俊美的面孔,卻比他更為優雅地一點點從地上站起,還伸手撣了撣衣袍上并不存在的灰塵,蒼白的嘴角往上翹着,用低沉悅耳的魔音道:“啊,多少年了,總算得見天日了。”
蕭明樓擰着眉毛,冷冷地看向對方:“這裡是海底,你還沒見到天日呢。”
“是你,蕭封……不對,蕭明樓,你現在叫這個名字?”
“血枭”饒有興緻地念了念蕭明樓的名字,笑出了聲:“明樓真人,你攔不住我的,被自己的師尊和同門廢去筋骨的滋味如何?原本此地隻有你堪與我為敵,可如今……呵。”
他輕蔑地環視一眼四周,一副目中無人的傲慢姿态,眼中泛着玩弄蝼蟻的輕慢不屑。
他這番話着實令在場衆人心中掀起驚濤駭浪,而其中反應最為激烈抗拒的,便是池天華了。
“你、說、什、麼?!師尊絕不可能是這樣的人!”池天華憤然而上,一劍刺向“血枭”眉心,卻在離他還有幾寸之餘,被“血枭”穩穩地并指夾住。
“血枭”故作驚訝地挑眉:“怎麼,原來你不知道麼?池四公子,你還是一如既往的愚鈍哪!”
“你究竟是誰?!”池天華又驚又駭,此魔對他身份了如指掌,還可說是在與“血枭”一同附身于周安青時掌握的,可他不費吹灰之力便接住了自己全力斬魔的一劍,那必定是對他的招式也非常熟悉的人!
“血枭”笑了笑,正要開口,便被蕭明樓冷冷打斷:“明修,不必理會他。師尊的确不是那種人,别被他迷惑了心智。”
明修正是池天華的道号,符道子為他取名時,一個修字,便是希望他能修身養性,改一改那聽風是雨的暴脾氣。
而對于池天華來說,蕭明樓肯叫他的名号,說明此刻的他是與自己站在一邊的,師兄并沒有抛棄他!
池天華頓受鼓舞,對于“血枭”未說出口的秘辛也不再感興趣,抽劍飛回,怒目而視:“你說的話,我一個字都不會信的,除非二師兄親口說!”
“呵呵……你不信又能如何,隻要其他人信了不就行了?”“血枭”笑得詭異,腥紅的眸中泛着陣陣邪光。
他歪着頭,雙手抵住祁昶、東川月、任許、池天華與衆位高階修士的聯手攻擊,還遊刃有餘地對蕭明樓笑道:“我真想再看一次,你被衆叛親離後的表情……”
“随你的便。”蕭明樓淡淡道,“不過在那之前,魔子給你留下的這副身軀,已經剩不下多少魔元了,我倆誰先倒下還不一定呢。”
“血枭”樂得一笑:“拭目以待。”
言畢,他雙手揮出兩道黑風,将整座宮殿席卷一氣,高階修士們果斷張開結界護住周遭之人,然而這股風暴來得太過猛烈,結界瞬間多了不少裂縫。
順着裂縫,源源不斷的魔煞突襲闖入,高階修士們尚可用真元和靈火抵禦,低階修士們統統不堪一擊,被魔煞撞得七暈八素。
待黑風消散,衆弟子們重新站穩,驚喜地指了指白玉階外出現的一條透明水柱,臉上都露出了欣喜與狂熱的笑容:“快看哪!是出口!”
“是把我們帶到秘境來的通道!”
“隻要過去,我們就能離開這鬼地方了!”
高階修士們還來不及阻止,這些低階弟子們就争先恐後地沖了出去,奔向那道水柱。
本以為他們會被水柱絞殺,然而大殿上的人卻發現這些弟子們在踏入水柱後依然活得好好的,身影如進入秘境時那般随着水流被抽離秘境。
此情此景,透着一絲說不出的違和。
直到一名擎雲宗弟子在即将踏入水柱時,回頭對池天華招了招手:“四師叔!你要等我們回來,我們一定會通知掌門師尊,助你捉拿叛徒蕭封的!”
說完縱身一躍,跳進了水柱。
直到此時此刻,殿上諸人才發現,所有在大殿上的低階修士全被方才那陣魔風改變了記憶,他們再也不記得與蕭明樓一起待過的三個月,也不記得蕭明樓是如何帶着衆人勘破連環陣的了。
正如蕭明樓自己所說,隻要他那“老朋友”出手,他護不住這些人。
池天華怒吼一聲,沖向水柱,卻被彈了回來,重重地摔倒在地:“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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