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既然從未離開過,必定會假裝成是第一個從幻境回來的。”祁昶代蕭明樓答道,“一個人在幻境裡是否動過手,是否動過真元,一眼就能看出來。”
王駿:“可那人完全可以說自己為了不引起妖王的主意,是閉着眼睛度過三天的啊?不聞不問不聽不動心,不就能相安無事地過完三天了?”
祁昶嘴角輕輕一扯,似乎是在嘲笑王駿,還不待王駿漲紅臉色,他便深深地看了蕭明樓一眼:“所以,少東家才會讓那些高階修士們都去繪制秘境地圖,隻要他們離開原地,必然會被外物分去心神,沒有一個人能夠避免在幻境中動手。”
聽到這裡,王駿才明白蕭明樓在背後的布局,後背一陣陣的發涼。
這才是一環扣一環啊,什麼連環陣,跟少東家比起來,真是小巫見大巫了!
什麼?你說對方可以将自己僞裝成金丹期的弟子,實力不濟,不敢貿然出手?
那也是行不通的,金丹期修士實力稍弱,他無法解釋自己為何會是第一個回到大殿上的人,其他先回來的修士必然會起疑。而那人必是一開始就混在高階修士中的,所以他更不可能僞裝成金丹期以下的弟子。
何況那批弟子聞了近三月的木華香,反倒是最不容易被邪魔入侵的人。
設陣者隻能選擇附身在煉虛期的修士身上!
如此一來,範圍自然就縮小了不少。
天色漸暗,祁昶就地生了個火堆,将一塊白布鋪在自己的膝蓋上,用炭筆将他們今日所走過的路粗略繪制下來。
蕭明樓就倚着他,時不時糾正他畫錯的地方,兩人腦袋靠在一起,影子都融為一體了。
王駿獨自坐着坐着,又想到了什麼,急于詢問。
可他擡眼一看,這兩人之間的氛圍幾乎無可插入的地方,王駿憋了好半天,不斷地丢眼神過去,還是沒人發現自己。最後隻好用手捂着嘴巴,佯裝咳嗽引起兩人的注意:“咳咳咳!”
蕭明樓終于舍得将目光從祁昶的側臉上挪開,隔着火堆朝他看了過來:“你怎麼了,吃小魚幹嗆着了?”
“沒……小魚幹已經吃完了。”王駿憋屈地說完,趕忙抓緊時間問,“少東家,你方才說的話,我還有一點不明之處。既然要确定誰是謊稱自己是第一個回到大殿上的人,那我們是不是也越快回去越好?萬一那人撒謊騙過其他人,别的修士又不清楚少東家的計劃,隻怕會被蒙混過去……”
蕭明樓一臉笑意地看着他,像個引導學生好脾氣先生:“那你覺得,我們該如何成為真正的第一個回去的人呢?”
王駿皺眉想了想,不确定道:“嗯……将幻境裡的妖魔都殺光?”
“說得不錯。”蕭明樓微笑點頭,從自己的小袋子裡摸出一包小魚幹,朝他扔了過去,王駿立馬伸手接到懷裡,從未有一次答上問題得到的獎勵比這更令人高興的。
王駿說了聲“謝謝少東家”,便馬上拆開香味四溢的油紙包,心滿意足地嚼着嘎嘣脆的小魚幹,邊吃邊道:“妖族還好對付,咱們有池前輩在,可魔族要怎麼辦?”
魔是無處不在,防不勝防的,誰也不知道一個幻境裡究竟藏了多少的魔類。
蕭明樓輕笑一聲,伸手一指被王駿放在腳邊的劍籠:“所以我不還留着那個玩意嗎?”
蹲在籠子裡假裝安分的魔氣又開始吱哇亂叫上蹿下跳,仿佛氣得跳腳又拿蕭明樓毫無辦法。
——這可惡的人族,竟想要利用它為誘餌,引出其他的魔族來!
“妖魔妖魔,雖然二者經常被放在一塊說,然則妖與魔是兩個不同的種族。妖族修煉靠内丹,以吸收日月精華為主。妖族雖說也有喜食人肉的,但和魔族有着根本上的不同。而魔族的晉階,靠的是殺戮和吞噬生靈,所以但凡是個魔頭,一定會在人界攪起腥風血雨。”
蕭明樓淡淡地說着,目光出神地望着火堆上不斷跳動的火苗,像是想到什麼,輕輕地歎了口氣。
祁昶察覺他情緒微微低落了些,放下炭筆,輕輕攥住他的手腕,用自己寬厚的大掌裹住他微涼的手指。
“我沒事,不過是想起一點陳年舊事罷了。”蕭明樓小聲地對他笑笑,神色很快恢複如常,挑着嘴角道,“對于池天華這種難啃的骨頭,背後使陰招肯定比正面對付他要來得有效,所以這處幻境裡的妖族不會太多,畢竟設陣者自己也捉襟見肘。倒是魔族應該投放了不少,主要還是阿醜和我們的戰力被嚴重低估,那人恐怕還等着我們被奪舍,好讓他去對付池天華呢!”
所以設陣者竟敢讓金丹大弟子跟蕭明樓一塊行動,一點都沒察覺出危機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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