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漁師傅見蕭明樓捂着口鼻點了點頭,頓時踉跄幾步走過來,紅着眼眶哀求道:“這鋪子是我祖上傳下來的,先祖答應他救命恩人以後隻要想吃魚都能來白沙城找他,所以要求我們這些子孫後輩世世代代都得在此地賣魚,我等除了打漁之外再也沒有别的本事了,要不是生意實在是做不下去,我也不想賣了這家店啊!所以不知……不知道能不能……”
“你想留在這店裡,等你先祖的救命恩人回來?”蕭明樓見他說話吞吞吐吐,滿臉的不好意思,便主動替他補完沒說完的話。
打漁師傅忙擺了擺手:“不敢,不敢,不是的……我隻是想……”他又看了一眼蕭明樓,曬得黝黑的臉上浮現兩團不太明顯的紅暈,他看出蕭明樓才是這一行人的主事者,所以丢了好幾個隻可意會的羞澀眼神過來,着實令人汗毛倒豎,雞皮疙瘩都起了好幾層了。
蕭明樓甚至想把帕子捂在眼睛上。
傷眼啊!
若是祁昶給他“抛媚眼”,他還能欣然接受,并覺得賞心悅目,換成一個把皮膚曬成醬油的七尺大漢,蕭明樓的表情活似幹喝了一瓶醬油。
顯然祁昶也被這打漁師傅莫名其妙的舉動給惡心到了,他索性将蕭明樓擋在身後,釋放周身煞氣,一雙眼睛如同鎖定獵物的悍狼,隻要對方有任何不懷好意,便會一口咬斷獵物的脖子。
祁昶沉聲道:“你到底想說什麼?”
打漁師傅莫名打了個寒顫,摸摸涼飕飕的脖子,哆哆嗦嗦地說:“我隻是想……能不能請老闆在門口貼張告示,或者寫個小牌子,告訴那位恩人,賴家魚鋪要改換門店,往後可到西城找我們……”
主城大街上的鋪子租金實在太貴,其實他們打漁的也不是掙不到錢,隻是實在沒必要把店開在這麼個地方,西城的鋪子不僅便宜,尋常百姓也喜歡去那裡趕圩,反而更适合賴有魚和他的兩個學徒。
“賴家魚鋪……姓賴……”蕭明樓卻在聽到這個姓氏時想起了什麼,眨了眨眼,又清了清嗓子,将心虛掩蓋起來,問那打漁師傅,“你們家先祖那個救命恩人,該不會是……姓蕭吧?”
賴有魚瞪大眼睛:“你怎麼知道的!”
“修真界還真小啊。”蕭明樓低低地感歎了聲,摸了摸鼻子,對這打漁師傅抱以歉意道,“其實我就姓蕭,你說的那位恩人,可能是我……的先祖。”
東川月忍不住瞥了蕭明樓一眼,其實那個恩人就是蕭師兄本人了吧?
因為喜歡吃魚而讓打漁師傅把店開下去等他回來這種事,還真是他做得出來的。
當年蕭師兄走南闖北,打抱不平,快意江湖,受他恩惠者無數,他記不起一個賴家魚鋪也是正常。
不過那會兒的蕭明樓大概沒沒想到,原本隻是個臨海小鎮的白沙城能變成如今這副繁華富麗的模樣,當年小鎮上普普通通的一間賣魚店,恰好成了如今主道邊上繁華地段的一份子,就變得不适合開魚鋪了。
兜兜轉轉,這鋪子竟然又到了蕭明樓的手上。
仿佛冥冥中注定好的一樣。
因果循環,誰也無法辨明其中玄而又玄的道理。
那頭的打漁師傅并兩個學徒簡直喜出望外,沒想到賣個鋪子還能賣到救命恩人的“後代”手上,曾曾祖父交代下來的重任可算是卸下來了,歡喜得不知該怎麼辦好,還脫口而出:“那這些魚就送給恩公的吧!”
蕭明樓:“……”
而這頭的祁昶卻擰緊了眉,倒不是為了那些已經快要翻白肚的魚,而是為了東川月又一次朝蕭明樓看過來的眼神。
他不止一次地察覺東川月對蕭明樓那種熟稔與心疼,夾雜着隻有他們兩人才知道的過往。在那段過往中,一定存在與現在的蕭明樓不同的那一面,那一面卻隻有東川月見到過。
光這麼一想,祁昶就趕到胸腔裡如同文火熬煮,又悶又惱,有氣都不知道該往哪裡宣洩。
他很少會有這般無能為力的感覺,然而每次這種感覺都與蕭明樓掰不開關系。
蕭明樓卻不知他家阿醜腦子裡又想到沒邊沒際的地方去了,他正愁着那一地攤的魚,着實是不想要,就算是喜歡吃魚也不可能吃得了這麼多吧?
這時趙九娘提議道:“這些魚留下來也不是不行,不若以後賴師傅打上來的魚都交給我們錦鯉客棧吧,我們定會出個好價錢買下來,不讓賴師傅虧錢的。”
賴有魚驚喜之餘還有點擔憂:“那……那麼多魚,你們都能要得了?不瞞這位姑娘,我們以前也不是沒想過将捕撈上來的魚做成吃食,可是白沙城裡會做魚料理的廚子太多了,大一點的食肆都有自己的招牌菜,比我們做的好吃太多。恕我直言,若是口味一般的魚菜,很難讓那些老饕成為熟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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