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嫱有意岔開話題,視線剛剛瞟到鮑芃芃,對方就立即捂住肚子佯裝不舒服,“我感覺我可能吃得太飽了,有點兒腸道堵塞,先去疏通疏通。”
話音剛落,就跟火燒到屁股一樣推着自行車就跑。
“……”
邊煥皺起眉看鮑芃芃簡直可以稱得上是落荒而逃的身影,冷着臉看向身邊的江嫱,“就這種爛泥,你能扶上牆?不要在浪費時間了。”
“扶得上,肯定扶得上。”江嫱還沒開口,簡蠡率先接過話茬,目光含笑,“爛泥就是裡面的水摻多了,把多餘的水分過濾出去肯定能糊得上牆。”
邊煥隻淡淡看了簡蠡幾眼,不置可否。
他本來就不善言辭,更不想跟人争辯較真,他覺得是的事心裡認定就行了,沒必要逼着别人也跟自己統一戰線。
“蠡子,這話聽着不對啊,我怎麼感覺你是在罵芃姐腦子裡有水。”
“有嗎?你别想污蔑我啊。”
江嫱一把拉住邊煥故意落在後面走,思慮了好久才開口,“小舅舅,我知道你可能對鮑芃芃有那麼一點點偏見。可她畢竟是個女孩子……”還是特别特别喜歡你的女孩子。
後面那句江嫱沒有說出口,“所以像剛剛那樣的話以後還是别說了,要是她本人聽見了,怪傷自尊的。”
邊煥望着她,淡淡道:“我對誰都沒有偏見,就事論事而已。如果她的心思根本不在這上面,你們怎麼推着她往前走都沒用。”
“好,就像你說的隻是就事論事而已。”江嫱沒想跟他拌嘴,她意不在此,“那我能拜托你一件事嗎?”
邊煥沒有拒絕,在等着她開口。
“能不能拜托鐘老師,根據鮑芃芃的個人情況為她制定一份相應的學習計劃。”江嫱解釋,“我們人再多也畢竟是業餘的,要想她的成績有所突破,還是需要專業的老師制定的學習計劃和指導才行。”
一聽又是鮑芃芃,邊煥臉色不大好,扭頭問:“江嫱,我其實一直很想問,鮑芃芃和你到底什麼關系?如果隻是朋友,你是不是管得太多了點,你處處替她着想操心都快趕上她家人了。如果我記得沒錯,你以前很讨厭她,跟她讨厭你一樣。”
江嫱低下頭盯着腳尖,半晌後點點頭,“很重要,說是家人也不為過。”
所以她盡力的想要改變點什麼,她費勁的和這個年代保持的平衡,鮑芃芃是唯一的破例。
當初的她無枝可依,孤僻冷漠且畫地為牢,将自己孤零零囚在公寓的牢籠裡時,是鮑芃芃生拉硬拽着她走出去看看世界的。
很多時候她就像塊摸一下都凍人紮手的冰,渾身上下都是壞脾氣臭毛病,什麼高嶺之花都是好聽的虛詞。
她隻不過是從小被同學孤立且冷暴力相待的普通女孩子,苦逼的還不知道原因出自哪裡。
如果取悅人這麼難的話,不如一開始就不是好印象,這是久而久之形成的保護殼。
遭受網暴的那段日子,壓死江嫱的最後一根稻草是鮑芃芃的縱身一躍,那些暗無天日的日子,無數雙狠勁的手拖着她不停的往下沉。
沒有陽光,隻剩陰霾。
她連最後的支撐和安慰都蕩然無存,江嫱實在想不通那般豁達樂觀的女人,怎麼就能沒了呢?
江嫱内心的掙紮和痛苦,邊煥當然看不出,隻是奇怪于江嫱思想轉變的速度,和鮑芃芃在她心底的地位,更不清楚江嫱對家人的定義到底是什麼?
為什麼邊婕妤數年來的嘔心瀝血,小心翼翼也不過是換來她近期才有的和顔悅色。
等等,這麼想來,其實她對鮑芃芃的看法好像也是近期轉變的。
邊煥看向江嫱的目光深了下來,思索良久後還是道:“江嫱,我覺得你性子變了,或者說不隻是性子,而是你整個人都變了。就好像徹徹底底……換了一個人。”
他也不知道什麼樣的解釋才能佐證自己這樣唐突的想法,但他确确實實有這樣的感覺。
“我越來越看不懂你,或者說我隻看懂了以前的你。”
江嫱握着自行車把手的手緊了緊,微仰起頭看邊煥,目光如炬,“因為我對鮑芃芃的特殊嗎?小舅舅,如果最初不是因為娘娘嫁給我爸給我造成了傷害,你還會以補償為目的一直待我這麼好嗎?”
“其實不難想通,你完全可以理解為我和你一樣,有着某種不得不對鮑芃芃好的理由。”
邊煥神色一凝,眼睛裡出現少有的慌亂,“江嫱,我不是這個意思。”
“我明白,你對我好我記在心裡,可我對别人好不一定就非得有個理由。”江嫱看着邊煥,認真道:“鮑芃芃對你的好,你可以看不見,但她什麼時候需要過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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