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嫱沒想過他還會回來,還順便帶回來可拉貨的闆車,有工具拉這箱魚就方便多了。
餘光霁神色不動,等了會兒見江嫱還在原地發愣,挑起一邊眉看她,嘴角微微往上揚,“走呗,你家在哪兒?我送你。”
江嫱這才幡然回神,對上餘光霁的眼睛,四目相對的那一刹那江嫱在想,這個人其實也沒有傳言裡的那麼壞。
餘秋潔是知道自己兒子不管在學校還是在外面風評都不好,甚至到了令人聞風喪膽的地步。
不少隻聞其聲不見其面的人腦子裡對餘光霁這個人所能臆想到的人物形象,估計也是那種滿面刀疤的窮兇極惡之徒。
她怕眼前的這個小姑娘也對自己兒子産生什麼誤解,導緻害怕的有所顧慮,忍不住伸手拉了拉江嫱的衣角。
餘秋潔不敢直接觸碰她,自卑心作祟,她還是顧慮到江嫱可能會嫌棄自己髒。
“小妹妹,你讓餘光霁送你回去吧。這麼大一箱魚,你一個小姑娘怎麼搬回家?”餘秋潔想到了什麼,連忙又補一句:“放心,他絕對不是什麼壞人!他就是長得壞,但心腸一點都不壞。”
原本端着副架子在旁邊凹冷酷造型的餘光霁皺了皺眉,什麼叫他長得壞?哪裡長得壞了?
“餘秋潔,你不會說話就不要說話。”餘光霁黑着張臉,又瞪了江嫱一眼,“磨磨唧唧,你到底走不走?不走你就在這裡抱着你這一箱魚蹲大街,什麼時候啃完什麼時候回家。”
“餘光霁你說話能别這麼沖嗎?”餘秋潔恨鐵不成鋼地撿起地上不知道什麼時候滾過來的半截黃瓜就朝着餘光霁砸過去,被他閃身躲開了。
“人家是漂亮小姑娘,你小時候我不是教過你對待小姑娘要溫柔嗎?就你這!你這以後還怎麼找對象?”
餘光霁冷笑了聲,垂下眼簾掃過腳邊又碎成更短兩截的黃瓜,諷刺道:“餘秋潔,我發現你這手準隻有砸我的時候有準度,砸别人的時候你裝瞎呢?”
餘秋潔瞪大美目,不太服氣,“你數十年如一日隻對着一個靶子砸試試,我估計你都能百步穿楊。”
“那你真行,”餘光霁皮笑肉不笑,忍着咬碎一口銀牙的沖動,又緩緩補了句:“真是好樣的。”
“阿姨你放心,我不怕他。”江嫱信誓旦旦看了眼餘光霁,語不驚人死不休,“餘光霁看起來也不壞,還有點可愛。”
這裡必須澄清一下,她說得是性格,性格别扭的可愛!
“可愛”這兩個字能形容在餘光霁身上還是有點兒驚悚,至少餘秋潔一時驚得,愣是不知道該怎麼接話了。
反倒是當事人沒什麼反應,如果不是紅着耳根佯裝無意地看向别處的小動作,暴露出了他的不自然。
餘光霁怕江嫱再聊幾句,會蹦出更刷新人三觀的話,他擺出一副不耐煩的樣子催促,“你到底還走不走?”
“走啊,當然走!”
江嫱朝餘秋潔揮揮手告别,又無聲息地看向了始終縮在角落的易清危,就好像隻有逼仄的角落才能給她喘口氣的安全感。
易清危原本應該是看着他們所在的位置的,隻是江嫱的目光一掃過去,她就緊張地火速低下頭錯開了視線,隻留給江嫱一個頭頂。
也不管易清危看不看的見,江嫱還是朝她微微點了點頭算打過招呼。轉身走去前面,領着餘光霁往簡蠡家的方向走。
今天是周日,她和簡蠡他們約好了烤魚。
江嫱本來是打算就近在小區附近的超市買幾條魚就行了,但逛來逛去,最後盯着殺好的魚的死魚眼盯了半天,總覺得這魚沒有靈魂。
思來想去,江嫱還是決定去永平街的農貿市場買那種活蹦亂跳,有靈魂的鮮魚。主要是距離簡蠡家也近,她可以省些力氣把魚拎大老遠拎回去。
但沒想到恰恰碰上了餘光霁母子在和易清危母女倆發生沖突。
當然,江嫱并不确定她所看到的就是母子和母女的關系。
能确定的是餘光霁方的兩個人确實是母子,但易清危那一方,女人張口閉口“我不是小賤蹄子的媽”,導緻這兩人的關系有些撲朔迷離,這就很難讓人下定義了。
餘光霁一手插兜另一隻手拉着載了一箱魚的滾動闆車跟在江嫱後面,不遠也不近。
闆車的車轱辘碾過地面的聲音繞在兩人耳邊都覺得有些吵,其實換作平時這樣的聲音并不太會被人刻意注意。
主要還是江嫱和餘光霁的相處過程中誰也不說話,他們之間安靜到詭異的氣氛相當别扭尴尬。
導緻這兩個人都在努力分神,試圖把注意力轉移到除彼此之外的其他物體上。
這時車轱辘的聲音自然被神經捕捉且放大,甚至大到了兩個人都覺得有些震耳欲聾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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