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江嫱還嫌火燒的不夠大,存了心要膈應鮑芃芃。
在上課鈴響起之前她回過頭還對着鮑芃芃抛了個媚眼,惡心得鮑芃芃一張臉黑得像豬肝,還是晚上都沒能賣出去的那種,差點兒沒直接吐出來。
心說,大小姐您怎麼能不要臉到這種登峰造極的地步呢?惡心誰呢?
江嫱做這些其實并不油膩難看,至少李善思不覺得。
隻是江嫱和鮑芃芃互相傷害已成習慣,你見過誇恨不得老死不相往來的死對頭好看漂亮的?相看兩厭下,江嫱這張臉刷給鮑芃芃最直觀的感受就是讨厭。
在兩人看來是惡心對方的互動,在别人看來卻并不然,就像加了濾鏡,還多了好朋友之間相親相愛的成分。
李善思瞄了眼江嫱抛媚眼的方向,眼裡都是驚奇,“你和鮑芃芃什麼時候這麼要好了?”
“我們之前的關系很惡劣?”江嫱坐下來後,不答反問。
“也不算惡劣吧,就……”李善思琢磨了下措辭,給了江嫱一句,“就勢同水火吧。你說,水火能相容嗎?”
那你說呢?
江嫱一言難盡地看了眼李善思,真不知道這位除了學習腦子裡就是美男的班長大人,對詞彙的剖析是不是不夠徹底?
江嫱的嫌棄溢于言表,李善思努了努嘴識趣的不再吭聲。
邊煥來過一趟三班,僅僅立在門口,在衆目睽睽之下看向了三排的江嫱,江嫱心領神會起身走過去。
邊煥隻說他放學還有點事兒,讓江嫱不必等他,兩人的整段對話持續不過半分鐘。
卻讓三班的一幹群衆有了足夠遐想的空間,心裡都開始對江嫱和邊煥的關系開始有了新的猜測,之前他們總覺得這兩人是勢不兩立的關系。
至少初來乍到的江嫱,表現确實如此。
但現下看來,他們之間和諧的不得了,甚至有點兒和諧過頭了,不僅少了劍拔弩張的氣焰,還多了一絲郎才女貌的媲美。
鮑芃芃在教室後排看着相談融洽的兩人,悶悶咬緊了下唇。
“怎麼就這麼點兒?”領頭人甩了甩手裡薄薄的幾張鈔票,有些煩躁,“一頓酒錢都不夠,你打發叫花子呢?”
“我也說了,就這麼多。”被團團圍住的少年如雪松般挺立,不卑不亢、毫無懼色。
“你特麼在和我說話?”領頭的人猛地向前一步,擡起膝蓋狠狠頂在了少年腰腹間,又快又狠。
男生悶哼了一聲,倒退一步,沖撞的力道還留在腹部,他的背脊撞到紅磚砌成的牆體上,一瞬間疼得無法呼吸。
不過隻稍片刻他又挺拔如松,目光如炬地盯着眼前還矮他一頭的男生,眼裡閃過憐憫,嘲諷道:“段屯,玩這種把戲有意思嗎?不膩嗎?”
段屯被刺到了,一拳掄在了少年臉上,力道之大,男生臉上的眼鏡被巨大的力道撞了出去,“啪”的一聲鏡片碎了一地,其中一片裂成了慘不忍睹的蛛網狀。
見老大動了怒,其他人相繼撲上去把少年死死摁在了地上。
段屯動作粗暴地抓起男生的頭發,強迫他和自己對視,啐了口唾沫,“簡蠡,老子最看不慣你這副自命清高的狗樣!你特麼以為你和我們有什麼不同?你特麼和我們一樣,都出生在永平老街那塊兒破地,都是臭水溝裡打滾的臭蟲,誰都不比誰他娘高貴!”
簡蠡四肢着地趴在地上,密集的血絲從他的眼底爬上了脖子,他卻一臉雲淡風輕地回視着段屯,可他的雲淡風輕在段屯的眼裡看來,成了明晃晃的目中無人。
段屯更願意看到的是簡蠡痛苦,最好是求饒,将他作為少年人的自尊狠狠碾進塵埃裡。
在他的腰腹上,段屯等人的拳腳如雨點般落下,劇烈的疼痛席卷而來,簡蠡死死咬住下唇,牙齒磨破了嘴皮,腥甜的血味兒彌漫開來,像是在嘴巴裡含了一整塊兒鏽鐵。
“你特麼是好學生!正義的硬骨頭啊!接着好好學習天天向上啊!”段屯暴怒地吼叫,把心裡所有的不平衡,平庸與卑劣,全部遷怒于他。
這樣的痛苦不知道何時會終止,或許要等段屯他們累了,再或許要等簡蠡求饒,卑躬屈膝哀求他們放過自己,搖尾乞憐請求加入這支施暴的隊伍,同流合污。
承認自己和他們同樣卑劣,沒有什麼不同。
其實這裡面對簡蠡動手的人,很大部分都是被以同樣的方式,強迫着、逼不得已違背着自己的本意。
畢竟,誰願意長期活在這樣暗無天日,天天擔驚受怕,被陰翳覆蓋和籠罩的日子裡。
不想成為受害人,所以理所當然成為了施暴者。
可簡蠡記不清自己在這樣的拳打腳踢中,難捱過了多少個日日夜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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