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約間,蕭硯聽到有人交談的聲音,順着聲音傳來的方向一步步的向前走,蕭硯最終停在了過道口的那扇門前。
“吱呀”一聲,門被打開,蕭硯眯着眼适應着一瞬間的強光,兩秒後斑駁的光影歸為人間景象,蕭硯的腳卻停留在門邊遲遲不肯向前一步。
眼前的車廂裡突然多了幾個“人”——年輕的媽媽焦頭爛額的哄着懷裡苦惱的孩子;旁邊空了一個座位坐着的青年插着耳機正激烈的打着遊戲,時不時側頭不耐煩的看向苦惱的孩子;頭發花白的老倆口面容慈祥的說着什麼,老奶奶顫顫巍巍的剝開一個水煮蛋遞給老爺爺,老爺爺卻掰開蛋清把蛋黃遞回給老奶奶;齊劉海長直發的姑娘正趴在座椅後的小桌闆上寫着什麼,一縷發絲不聽話的垂落在紙上。
幾個人,就将車廂的氣氛從之前的靜谧詭異拉到了人間煙火,卻又真實的更加令人心生寒意。
比賽地圖裡,哪裡來的人?
以往的比賽場景裡從未出現過NPC或者AI,别說人類,哪怕是動植物都沒有,這樣的變動甚至讓蕭硯一瞬間以為自己再一次的被系統帶去了某個陌生的世界。
不對——腦海裡有些過于安靜了——3427呢?
蕭硯握着門把的手收緊,警惕冷靜的環視車廂,這一次他注意到那個寫字的少女身邊坐着的男人,他戴着帽子一身類似制服的打扮,此時正探身看着少女伏案書寫的内容,整個人卻透露着和這個車廂格格不入的撕裂感。
男人察覺到來自前方的視線,緩緩擡頭,一分鐘前才打過照面握過手的比賽對手四目相對。
冰鏡擡手露出一個欣喜的笑容,無聲的打招呼:“嗐,美人~”
蕭硯:“……”
在冰鏡的努力比劃下,蕭硯終于邁開腳步走到這一排座位旁,見冰鏡的手指指着少女,蕭硯低頭,就看到一片觸目驚心的紅——少女用紅色的中性筆瘋狂的在紙上寫着“救命”“放我出去”,寫滿了一張紙就疊在原本的字迹上繼續寫,鮮豔的紅色擠擠挨挨成一片。
……
然而在現場的比賽屏幕和直播鏡頭裡,觀衆們看到的景象卻和選手們此時經曆的并不相同。
大屏幕上的地圖場景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擂台,蕭硯和冰鏡傳送進地圖後恰好站在擂台的兩邊。隻是兩個人此時都緊閉雙眼,表情凝重又古怪。
觀衆們開始控制不住的在下面讨論,整個會場充斥着嗡嗡私語,聲音頗有越來越大的趨勢。
女解說張了張嘴又閉上,費解的卷了下身前的頭發,看了眼坐在旁邊的諾亞,沒有說話。
諾亞擡手壓了一下話筒,随着他的這個動作,比賽會場蓦地安靜下來。
“戰靈殿集合從第一屆比賽到現在所有的地圖共45532張,其中有22675張地圖由帝國研究院提供,而在這兩萬餘張地圖裡,隻有五張隐藏地圖。”諾亞在自己的智腦上點了兩下,“請求接駁中央智腦信息庫,申請開啟選手意識畫面映射。”
“申請通過,映射已開啟。”公民們所熟悉的中央智腦的聲音響起,大屏幕被一分為二,兩邊的場景都是車廂,但兩個選手的表情舉動卻完全不同,就好像……就好像有了另外一個“蕭硯”和“冰鏡”。
諾亞雙手手指交錯置于身前,與大屏幕上正在進行的選手直播同步講解:“戰靈殿的官方評審團又被叫做仲裁庭,固定五人,曆屆天梯排位賽的冠軍都有一次挑戰仲裁庭的機會,赢者取而代之。仲裁庭的五人各自對應一張隐藏地圖,這張命名為絕望列車的地圖,是我五年前設計并通過了中央智腦計算核對,最終投入地圖庫。”
選手席上的米斯裡爾笑意吟吟地看着台上大屏幕上的直播畫面,想起一天前仲裁庭聯名遞給中央智腦的地圖指定申請,手指在座椅扶手上有節奏的輕點着。
諾亞·諾曼會推掉繁雜的軍政事物出現在總決賽現場并不是一個偶然,沉寂隐忍多年的戰靈殿背後勢力終于緩緩露出了獠牙,想要撕開現在看似和平實則平庸壓抑的天空,用一場變革引來新的紀元。
“絕望列車的設計靈感來自一個殘缺的故事,地圖本身的戰鬥場景如大家所見,就隻是簡單的一個擂台而已。”諾亞從容的講解着這張地圖的特殊之處,因為或許在不久的将來,這樣的地圖将不再成為隐藏地圖,天梯排位賽的選拔也将不僅僅局限于天賦和武力值,精神的強大也會被列入考核。
“選手本身對這張地圖下意識的思索,想法,都會成為這張地圖場景和人物變化的根據,而在選手意識中出現的對手則是中央智腦根據參賽數據模拟出的AI,但同時也受到選手下意識的想法影響。”諾亞的視線落在大屏幕上屬于冰鏡的那一個直播畫面,表情不禁有些怪異,“換句話說,意識中的對手強弱取決于選手本身認為對手的強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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