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口含在胸腔的長氣兒還沒有來得及離出鼻腔,謝嘉明就已經走到眼前。一副哥倆好的樣子,單手拍上張良的肩頭,張良神經向來大條。如今都已經過去了四十多分鐘,連語文課都下課了,他還沒有意識到自己究竟為什麼會被自家老班劉老師劈頭蓋臉的罵了一頓。
或者說載着孩子的心裡面,對于劉老師的每日一罵估計都快成為日常課堂的伴奏入眠曲。若是哪一日劉老師當真不再理會張良,這厮沒準還會覺得皮癢難耐,缺一副謾罵纾解心神。
謝嘉明走過來自然是無法了解到張良這孩子莫名其妙的感受,他下課來找張良為的隻有一件事情。
“張良,一會下課去食堂的時候幫我帶兩份飯吧。你也知道茜茜腿受傷了,走路困難。如果等到她走到食堂,估計菜都涼透了。”
張良見着謝嘉明一臉深情的向自己喂着狗糧,深深地将自己那口長氣從嘴裡吐出去,然後回了一句:“她腿受傷了,為什麼我要給她帶飯。你這次就不怕我搶走你的小女友了?”說完還揚起了下巴,一頓鄙視的神情望向了站在自己身側,勾肩搭背的謝嘉明。還有一句話張良沒有說出口,可是吧神情之間早就把那句話演繹了出來:你怎麼不去?
食堂離教學樓還不算遠,夥食也是可以。平日裡當然是不允許外帶飯菜的。不過,張良這人雖然在劉老師和其他任課老師眼裡都是一粒老鼠屎,攪了二班這碗好粥。可是在正在日漸趨于壯年的食堂大媽的眼裡,這小夥子簡直是好得不要不要的。
平日裡若是早餐發牛奶,别人一袋,那張良必然是兩袋。打飯時候若是見到張良在自己的窗口,連年手抖的毛病也嫩頃刻之間痊愈。别人碗裡面的是土豆炖雞肉,那張良的碗裡必然是雞肉炖土豆。凡此種種,三年中學生活下來。導緻初三年組人人皆知,張良的親戚那時食堂的一把手,當然這件事情張良本人毫不知情。
謝嘉明找張良來打飯必然是有這層算記在心裡,可是若是說出口少不了又要和這孩子講一遍他是如何有了一個在食堂當着一把手的親戚。與其這個樣子,還不如和這孩子說些簡單的。
“我當然是要陪着茜茜,萬一她摔倒了怎麼辦。身邊一個人都沒有,她腿又受傷了,估計連怎麼起來都是個問題。”
謝嘉明話才說完,張良就忍不住腦補了一出羅茜無能平地摔,可摔完之後卻是如何也起不起身。就像是那後背有殼的長壽生物一般,左晃晃右晃晃,到頭來都是在原地打圈圈。不禁就笑出了聲,等從自己的幻想天地出來的時候,自己嘴裡已經莫名其妙的答應了。
這個明顯就是跑腿小弟幹的活計雖然不是張良的行事作風,更加不符合張良對于自己的認知。可奈何作為校園一霸,張良一直都覺得“一顆吐沫一個釘”,自己這言必信行必果的人設必然需要立住,若不然可如何在校園内收攏小弟。
這般操作下來,還沒有等到上課鈴聲先響起,謝嘉明就把兩個不知道在哪裡淘出來的飯盒放在了張良桌面之上,扔下一句“謝啦~”就回到了他自己的座位上去。一時間張良雖然還不知道什麼叫做工具人,可是卻知曉了工具人的心情。
待到張良一輪狼吞虎咽,和食堂大媽們動之以情,曉之以理之後才捧着兩個飯盒回到了初三二班的教室之内。已經做好了接受一頓道謝的張良,猛地一推開教室的前門竟見到屋内沒有一個人。一時間贊譽落空的張良,敞開嗓子就是一句呐喊:“大明子!你在哪呢?”
将兩人的飯放在了桌面之上,起身就沖出了教室前門打算再次出門“聲呐”尋人。結果隻聽見後門一記關門聲,再次轉身探頭進室内的時候,羅茜和謝嘉明這兩個貨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回來了。
“你倆和我玩捉迷藏呢啊?”張良的嗓音裡面潛藏着怒氣,順着鼻子出來的一聲哼就響起了。
羅茜有心辯解,可是騷紅的一張臉根本不好意思擡頭和張良說話,坐在椅子上面全程低頭,等待着身旁的謝嘉明開飯盒,擺餐具,遞水扯紙。張良則是心神都洋溢着歡快,滿腦子都是剛才自己探頭一吻,将人抱在自己心懷之中的畫面。就算是此刻張良把桌子掀了,估計這貨都可以面帶笑容說上一句“沒關系”。
“哎!咱這說這話呢,怎麼你倆還不理人呢?”張良看着這倆人一個乖乖開飯盒,一個乖乖坐等吃。怎麼看怎麼自己都是一個局外人,想着自己風風火火的往回趕,還沒撈到一句感謝。心裡就有點不受重視的委屈,“你倆這是要卸磨殺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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