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的小學班主任可不像老班這麼暴躁,那可是位溫溫柔柔的老師,語氣無論什麼時候都是柔和的。為了把張良這個破習慣改掉可沒少努力,雖然也一直沒有什麼成果就算了。
到了四年級才開始成功,倒不是班任有了什麼速效法子,隻不過是這貨終于不淌大鼻涕了。
多年後又看到相似的場景,謝嘉明的心思一時間百轉千回。想着這麼多年來自己和張良的情意,望着依舊沒有什麼變化,隻會抹鼻涕的張良。他有那麼一瞬間竟然覺得自己也挺不是個玩意兒的,跟個“孩子”計較什麼?
為了追羅茜,他将自己上學這麼多年來的時間,大都浪費在了早戀上面。隻為了能夠成為羅茜心目中的NO.1,哪成想自己名聲搞臭了,心尖上的人也差點沒有追到。還好張良陪“花心大蘿蔔”的自己這麼多年來挺了過來,要不然那幫女孩子估計會生吃了自己。
自己實在不該和張良這個單細胞生物計較什麼,那就是個腔腸動物,估計連腦子都沒有。哦,不用估計。那就是沒有,有小腦都是醫學奇迹。
想着往事種種,謝嘉明還是再次走到了張良身前,朝他伸出了手。男孩子之間的道歉和好就是這麼簡單粗暴,如果張良拉了這隻手,往事一筆勾銷,連“對不起”三個字都不會湧在心頭,藏在口邊。
如同父母和兒女吵架之後的“吃飯啦”一個意思,男孩子不能說出口的愧疚,都是這樣子揮散在單薄的手臂之上的。
張良看到謝嘉明又一次站到自己面前伸出手的時候,就知道自己還是氣不起來。謝嘉明是張良上學多年,用時間交下來的朋友。
多年來的了解,彼此的喜好厭惡都知道的八九不離十。除了羅茜以外,張良從來不覺得自己對于謝嘉明有什麼不知道的。連這小子什麼時候夢遺,他都他麼一清二楚。
看着眼前的逐漸搖晃的雙手,張良雙手拍打幾下,擡手用力就握緊被拽起身。站起來的時候腦子裡面還在想着:艸,謝嘉明這招掃堂腿我得學學!
而此時的謝嘉明雖然欣喜,可腦海裡不斷回顧剛才的片段,隻剩下一句話循環播報:他剛才他麼用哪隻手擦的鼻涕來着?
上課鈴聲響起,走廊内部人流量頓增。匆匆忙忙從室外回來的、慌慌張張從洗手間鑽出來的,還有兩個半大小子一臉複雜從走廊監控死角走出來。因為時機選得對,竟和劉老師腳前腳後進了教室。
看見張良和自己身後緊跟着進來老班,謝嘉明一時間心裡有點發虛。什麼鼻涕眼淚也就沒什麼計較,畢竟生死面前那還有那麼多破事兒。命要緊啊!
常言有言:兄弟有難,兩肋插刀相助。
有這話在前,運用相反的邏輯一推理,完全就可以理解成:平日有難,插兄弟兩刀。
而這一點,謝嘉明一向理解到位,實施利落。
謝嘉明才坐穩身子,劉老師就一記眼刀飛了過來,恨鐵不成鋼的怒氣的瞪着他。幾步走到講台之上,将手裡的教案“pia——”一聲扔在了講桌上面。
看着老班呼吸急促,明顯就要開始日常訓誡問候自己,謝嘉明立刻就将視線恨恨得看着坐在講桌旁邊的張良。
劉老師都打好的腹稿還沒吐出來,就被謝嘉明一個視線莫名的引到了張良那裡。看着張良一臉無知無畏,隻是薄怒此刻也變成了燎原大火。
一聲怒吼,驚的講台之下走神的學生們一個冷戰,連角落裡面研究試卷的葉梓和日常昏睡的高浩都被震了一個哆嗦。
“張良!”
劉老師感冒還沒有好,鼻音濃重,脖子上喉嚨附近有着紫紅色的拔罐痕迹。低頭怒吼之時,讓本來還沉浸于自己應該生氣的羅茜,一時間想起了非洲大草原的雄獅。
即使物種和性别都好像不大具有可比性,可不是有個詞叫做“神似”嗎?羅茜此刻靜靜地觀看着張良一個小傻逼被訓得一愣一愣,心裡竟然除了膽戰心驚,竟還有那麼一絲絲撫慰。
【不愧是老班,太贊了!活該張良這個大傻子~】
羅茜這方看着張良被訓,心裡恨不得手舞足蹈,起身跳躍,歡脫撒花。身側的謝嘉明看了一眼羅茜亮晶晶的杏眼,也就把心裡面那句甩鍋之後,例行的自我催眠“兄弟,我對不起你”吞了下去。眼底也止不住的彌漫起歡愉。
“你看什麼看!說的就是你!……”劉老師如同掃射敵人的機關沖鋒槍,一句連着一句奔着希望能罵醒張良,戳破他那可以為國家防導彈的臉皮。
隻可惜張良這人,根本就沒有腦子那玩意兒。劉老師一句又一句,在張良耳裡充其量也便是沒有辦法關閉和走神的背景音樂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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