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柯的眼神變幻了一下。
而他内心的變化顯化在他所創造的世界,就是無盡的雷霆忽然刺破了天際。
當如墨的天空被雷霆渲染成藍色時,好不容易鼓足了勇氣站起來的拜耳·奇奧又重新跪了下去。
在這個世界裡,南柯猶如真正的神。
哪怕是細微的喜怒變化,也會引起天象。
良久。
雷霆熄滅,壓抑的黑暗重新占據了整個空間。
南柯輕輕吐出一口氣來,憤怒在絕大多時候都沒有任何意義。
一道如同來自極寒之地的風在拜耳·奇奧耳邊劃過,強行喚醒了他潰散的精神。
“還有呢?”
迪斯的死亡可以算作是是罪證,但這份罪證屬于更偏向于道德方面的罪證。
梅爾拿着這個所謂的罪證,并不能對烈娜塔造成任何傷害。
畢竟作為煉金男爵,殺死一個人有什麼稀奇的?
南柯覺得應該還有其他更加有效的罪證。
拜耳·奇奧哆嗦了一下,顫巍巍地道:
“她她殺死了那位神父,據說還殺死了許多追随神父的信徒,這種舉動打亂了祖安的平衡,進而影響了皮城産業的發展;
隊長說,如果我們把這則消息散布出去,再拿出點證據來,其他貴族們會聯起手來抵制戈拉斯克工業;
而且在祖安,那些煉金男爵們也會落井下石,最終的結果,是戈拉斯克工業的迅速衰落。”
南柯點了點頭,這才合理。
上位者往往會借助輿論來操控下位者。
但水能載舟亦能覆舟。
當輿論的受衆是那些上位者時,他們的表現其實并不比那些下位者好多少。
這絕對是一份強有力的罪證。
在梅爾擁有薩爾·拉姆這個蠢貨來穩住迪斯的基本盤的前提下。
如果烈娜塔同意,她能握住戈拉斯克的命脈,為自己謀取更多利益;
如果烈娜塔拒絕,她能除掉一個強大煉金男爵,同樣能在皮城賺足聲望。
總之,有一個備胎的她,無論怎麼樣都是赢。
而這,似乎也解釋了為什麼烈娜塔會急匆匆地将拉姆家族滅口。
因為這位女男爵面對威脅并沒有坐以待斃,她選擇了先出手,将梅爾的備胎毀掉。
但,這種反擊是不是稍微有些弱了點?
除了能進一步坐實梅爾的指控外,還能幹什麼?
南柯敲了敲自己的手指,事情似乎有些不對勁。
如果梅爾擁有這種殺手锏,那麼她為什麼需要多此一舉來查封什麼制藥廠呢?
這個來自諾克薩斯的女人不可能放着殺手锏不用,去繞遠路白折騰。
她這麼做隻能說明,這個殺手锏作廢了。
皺了皺眉,南柯思量着這些來來往往的陰謀詭計。
他現在深切地認知到了這兩個女人的合作有多麼複雜。
自己似乎并沒有猜中真正的真相。
她們的性格甚至經曆都複雜了。
都是那麼強勢;
都是那麼精明;
都是好不容易将一手爛牌打到現在。
她們已經習慣了扮演牌桌上的獵人,看着自己的獵物一步步走向自己制造的陷阱。
因此,她們不會容許自己将制造陷阱的權利交給對方。
在她們心裡,隻有她們自己,才是獵人。
隻有她們自己,才會是最後的赢家。
“驕傲且自負。”
南柯輕輕說着自己對兩個女人的評價。
這并不是貶義,她們的成就讓她們有驕傲和自負的資本。
而自己,跟她們不一樣。
自己不過是小人物,十年來一直安穩地躲在教堂。
因此,南柯沒有那麼多布局;
他,隻需要專注的聆聽那些信徒們的故事,并專注的為其進行分析。
就比如現在,南柯開始專注的梳理着自己得到的信息,而後将其拆分成一塊一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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