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就算是睡覺也會留一盞燈,這一習慣從她認識他的時候就有的,從未變過。
從公寓離開,沈清許又打車去了褚緻遠帶她去過的那個港口,沿着沙灘走了許久依然無獲。
放眼望去,除了一些工作人員哪裡還有别的什麼人的身影,看來他并未來過……
冬日夜裡風涼,海風更是把她的本就白皙的臉吹得像是瀕臨死亡的人一樣蒼白,原本明亮的眸子也開始渙散起來,她是真的麻木了,可她不能放棄。
之後她去了孤兒院,孩子們都已歇下,胡院長告訴她褚緻遠并未來過,同時問她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為了不讓對方擔心,她隻好撒謊說沒事。
離開孤兒院她又去了他和褚緻遠第一次見面的那個地方,那裡一切都未有任何的改變,當時他給自己傘沖自己溫潤一笑的畫面也猶在昨日……
此時此刻不禁想起‘物是人非事事休’,莫名覺得今晚之後,他們之間或許已經不複從前。
下一個目标是楓園,一無所獲的到了現在,她卻好像并不隻是為了尋找褚緻遠的身影,而是借由這一個個曾經記錄了美好回憶的地方細數着她與他的那些過往——那一桢桢畫面在今夜是如此的清晰,褚緻遠這幾年對她的守護更是不容忽視。
沈清許就這麼坐在楓園的木質長椅上,那張絕美的小臉上沒有一絲生機。
四年,就算到現在她依然不能确定自己對于他是一種什麼樣的感情,但整整四年啊,他對她來說早已是不是親人卻勝似親人的一種存在!
晚風忽然大了起來,吹得地上的枯葉沙沙作響,空氣當中彌漫着潮濕的氣息,烏雲密布的天似乎有一場暴風雨即将降臨!
狂風甚至已經将沈清許柔順的長發拂亂,她蒼涼的眼眸沒有聚焦的落在正前方的一顆楓樹樹幹上……
一聲驚雷在天邊響起,沈清許全身震顫了一下,蹭的從長椅上站了起來,小跑着離開楓園上了街邊打了輛車,應該是有了新的目标。
是的,最近去過的地方,沈清許想到了一處,他或許會在那裡。
在的士車上的每分每秒都是煎熬,沈清許隻是不斷的囑咐司機開快點開快點試圖壓抑自己慌亂的情緒。
終于到了目的地,沈清許将早已準備好的紙币給了司機,然後迅速拉開車門下了車。
然而烏雲卻在沈清許下車的時候徹底壓了下來,大顆大顆的雨珠墜落,嬌小的她很快便被淋濕,冬天的雨水打在身上該是多麼的冰冷刺骨啊!
可是她卻像沒有任何感覺一樣的繼續向着馬路對面的鐘樓走去!她的眼神當中仿佛隻看得到那高高聳起的鐘樓,對,這裡就是他們最近來過的地方!
的士車司機不忍她就這麼被瓢潑大雨澆透,放下車窗對她喊道:“姑娘,雨這麼大,你要去哪兒啊?還是先到車裡來躲躲吧。”
然而已經走過斑馬線的沈清許恍若未聞,邁着那雙沉重的雙腿隻是繼續走着,細細觀察,可見她垂在腿邊的素白小手因着慣性一前一後擺動着卻已見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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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很想見到一個人,可找遍了所有能找到地方結果都沒有結果是多麼令人絕望嗎?
沈清許全身濕透,雙腿已經不像是自己的,整個人也像是一尊沒有靈魂的軀體一般,隻是将褚緻遠不久前送給她的項鍊就着脖子緊緊攥在手心,黑色的瞳孔隻是那樣麻木的望着鐘樓上的歐式石英鐘,伴着秒針的走動眸光也随之流轉。
折騰了這麼久,已經是零點,又是一聲清脆的聲響,每一聲都撞進了沈清許的心裡。
後來雨小了些,沈清許拖着渾身濕透的身軀在鐘樓前的小廣場站了半個多小時終是打算離開了,順着原路返回走到路邊機械般的招手打車。
沒一會兒就有一輛的士停在了她身旁,她拉開車門打算坐進去——
可就在這時,馬路同一側的前面一道修長的背影入目,擡眸細看過去,是一個身着米色翻領大衣打着黑色商務雨傘的男人。
人,物,皆是她再熟悉不過的,所以不是褚緻遠又是誰?!
沈清許了無生趣的臉上終于有了一絲生機,不管不顧地甩手嘭的一聲關上車門。
“緻遠!”伴随着這一聲飽含着各種情緒的呐喊,沈清許擡腳朝着褚緻遠的方向走去。
聽到這一聲略帶沙啞的聲音,前面十米之外的男人隻是腳步頓了頓,卻并未回頭看她一眼,甚至毫不留戀的加快了步伐,偏轉方向準備穿過馬路去到對面。
而期待着他回頭的沈清許看到這一幕,終是被刺痛了雙眼,踉跄的腳步下意識的停了下來,泛紅的眼眶當中遍布着錐心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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